。”
说话的人正是陆秀夫。
“对。陆卿家说得没错。”赵昺双眼放光,迫不及待地大声道。“一支强大的军队和获得民众的支持,这是我们战胜蒙虏的两大法宝。可是众位卿家想没想过,我们如何做才能获得民众的支持?”
“对民众要有爱心。为民众谋利益。不去做损害民众利益的事情。”又是陆秀夫的声音。
“说得好。”赵昺高声喝彩道。“那么,我们现在做到了吗?”
各位大臣你看我,我看你。好久没说话。他们平日里很少想这个问题。现在赵昺骤然提出来,他们不好回答。
“做得还不够,很不够。”赵昺摇摇头。
可不是吗?除了像陆秀夫这样有思想的知识分子个,这些王公贵族,平日里锦衣玉食,耽于享乐,有几人想到百姓疾苦,又有几人主动想到为百姓做些好事?即便是那些在战场上厮杀的武将们,也很少有人想得到征战沙场到底是为了谁?
“朕先跟诸位爱卿说一个发生在这几天的事情吧。大家听了之后,可以议论一番。做出这样的事情应不应该?他还算不算是大宋的皇亲国戚。”
赵昺话说到这里,杨镇再愚笨也知道是意有所指,立即害怕起来,脸色发白,双腿不由自主地发颤。
“张卿家,把那个人带进来吧。”赵昺朝大厅外面喝了一声,随之,张达大步走进大厅,在他的身后,是两名侍卫押着浑身颤抖的中年男子。
低着头,不敢看大厅里肃然无声的诸位大臣,更不敢看坐在官帽椅上的赵昺,甚至连呼吸都停住了。然后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使劲磕头。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这位是谁?大厅里的人都疑惑了。他们谁也不认识他。除了杨镇。
杨镇的双腿打颤得更加厉害了。以至于由于颤抖,使得身上的衣服都发出沙沙声。
“石爷是吧,你可是愿意实事求是把事情的经过说出来?”赵昺对趴在地上的中年男子道。
“是是,草民愿意说,把什么都说出来?”中年男子连忙道。
“好,现在你说吧。”
“官家,你可不要只听一面之词,臣跟他没什么交情,他说的都是骗人的,你不要信他的话。”杨镇突然暴跳起来,指着中年男子道。
赵昺被气笑了:“杨驸马,人家都还没开口,你怎么知道他说的是骗人的?莫非你会未卜先知?”
杨镇愣在了那里。
中年男子闻言,抬眼了一下杨镇,目光里闪过鄙视。不错,他每天所做的营生是不够光彩,可是他起码还知道义气两个字,可是这位驸马爷为保全自己,竟然先踩踏起他来。既然你无情无义,我还维护你干什么?
“皇上,草民所做的事,都是杨驸马指使的。”
“你胡说。”杨驸马气得暴跳如雷。
“石爷,你可听仔细了,如果随意巫陷朕的臣子,你今天就不要活着走出这个大厅了。”赵昺语气淡淡地道。
“草民知道,草民不敢。”
“好,你继续说下去。”
“草民跟杨驸马相识在一家餐馆,当时,杨驸马看上新开张的铁匠铺闵师傅的女儿,想纳她为妾,但遭到拒绝。于是找到草民,让草民代他促成此事。”
中年男子把如何打听到闵师傅借债,他将债权搞到自己手里,以逼闵师傅还债开始,让手下轮流上门,软硬兼施,强迫闵师傅答应这门亲事的过程说了一遍。
“不错,我是委托你们帮我劝说闵师傅,但你说的这些事情都是你们自作主张做的,我没有让你们这样做。”杨镇知道不承认不行,于是改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