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他在广州有什么远房亲戚?”赵昺骂道。突然,他的眼睛咪了起来,他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信息。
“张卿家,”他回头对张达道。“你去一下,问他,那人到底是他哪一门远亲,让他说。”
“喏。”张达答应一声,又问道:“如果他说出来,我们怎么办?放掉那人?”
“放?放了我们到哪里问那个背后之人是谁?”赵昺的眼里流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就说这人得罪了官家,要放人,必须得朕的同意。”
“那个,”张达刚张嘴,就明白赵昺的意思了。是啊,闵小民或者会知道,可是人家不是不愿意说吗?现在,女儿又出事了,这个时候也不好打扰他,还不如从那个家伙的嘴里给抠出来。
赵昺又凑到张达跟前,跟他嘀咕了几句,张达咧嘴笑着离开。
没有多久,尹秀儿回来了。
“闵师傅的女儿怎么样了?”见到尹秀儿,赵昺赶紧问道。
“已经醒过来,郎中说没事了。”
“噢,那就好。”赵昺长长呼出一口气。“那她现在哪里?”
“她还有轻微的头晕,郎中说最好还是观察一下,我把她安排到行在的军医那里了。”
“行,你做事,我放心。”赵昺对尹秀儿做事非常满意。然后又道。“让那边重视一下,千万不要怠慢了。”
“我已经跟他们说了,女孩子的父亲是官家很看重的一个人,让他们一定要照顾好她。”
“好,处理得很好。”赵昺看了看尹秀儿,他现在越发的感觉尹秀儿的脑子好使。
“对了,她额头上的伤口呢?”赵昺记起女孩子当时满脸的血,想了想,又问道。
“伤口问题也不大,已经敷上药,郎中说三四天时间就能愈合,只是可能会留下一个疤痕。”
“影响大吗?”赵昺倒是替女孩子担心起来,那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如果留下疤痕,那多糟糕。
“不大。”尹秀儿道。然后放低声音,悄声道。“官家,你那么关心她,是不是喜欢上她了,要不,等她伤口好了,也让她过来服侍你?”
“别瞎说。”赵昺瞪了尹秀儿一眼道。
尹秀儿噘起嘴唇,离开了。
“张副指挥使,某还是不是大宋的驸马?”殿前司禁军指挥使治所,张达一进来,久候在那里的杨镇便大声问道。“你们把某晾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驸马爷请消消气,有事慢慢说。”张达很客气地道。“下官刚刚在官家那里,一时脱不得身,不是有意要晾驸马爷。”
张达嘴里客气,话里一点儿也不客气。本人在官家那里有事情,怎么着,还得撇下官家先来服侍您?
“好了好了。”杨镇听出张达话中的意思了,一下子没了脾气。“某今天来,就是为了我的那位远房亲戚,这里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如果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给某一个面子,让某带走他,行不行?”
“啊呀,驸马爷,您是不是搞错了,下官问过了,那个家伙是地地道道的广州人。如果下官没有记错的话,您一家子是从开封府迁徒到临安的,跟广州没有一点关系,怎么会有亲戚?”
杨镇一听,脸色就难看了:“张副指挥使,你什么意思?某在跟你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