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结果苏北墨真的每隔一两周就归家一趟。廖南清又成了苏家的常客,他听话懂事,就连苏奶奶都异常地喜欢他。
苏家每一个人都知道廖家当年的惨剧,却无一人提起。
他们尊重他,包容他,这些情感在冷漠的小镇中是相当难能可贵的。
在苏家,他可以避开那些流言蜚语,体会家的温暖。如温缓潺潺的泉水,浸没他的记忆,为他编织一场美梦,廖南清几乎快要忘记自己悲催惨烈的过去。
每每去苏奶奶那吃饭,苏奶奶都要做一大桌菜。
廖南清特别喜欢吃家常菜,他往往因为苏奶奶的热情,而把自己的两个腮帮子都塞的鼓鼓的,活脱脱是一只藏食的仓鼠。这个学期里,廖南清圆润了许多,不再同初见时那般骨瘦如柴,眼眶里自然少了许多晦涩。
新学校是真的很好,苏北墨感谢自己当时的正义之心,多管闲事的那股劲儿。
不然,他哪能看到这么生机的廖南清。
就像是贫瘠的土地里终于长出了小草,脆嫩青绿,挨过了寒冷的冬天和炙热的夏天。正朝着春天大步向前,真的如苏北墨期望的一样,天天向上。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是寒假。
廖南清因为是高三,大年三十的前一天才放假。
苏北墨去学校门口接人,老远地就看到廖南清穿着一件笨重的厚外套,脚上还是那双单薄的帆布鞋,一步一脚地踩着雪地走出来,留下的足迹蔓延成一条小道。
看到苏北墨的时候,廖南清用力挥了挥手,呼哧呼哧地跑过来,口中呼出的白色雾气缓缓消失在一片雪色的背景中。
昨晚刚下的大雪,盖满了第三高中。接天连地的纯色,令人身心都放松不少。
“没什么东西要带回去吗?”苏北墨问。
廖南清摇头:“我们就放一周。”
“冷不冷?”苏北墨把自己脖子上的围巾拿下来。
廖南清看着苏北墨顿时光溜溜的脖子,不肯拿:“我不冷,我这件外套可暖和了。”他低头摸了摸这件粗糙的外套,难为情道,“就是有点旧了,是我爸以前穿的。”
廖母除了生活费,还会额外打一点零花钱给廖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