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涛骇浪,庆幸宁易扛住四殿下气势压迫之际,又有些难以置信,同时还有几分酸楚以及不想承认的嫉妒。
至于牡丹仙子与花间阁的妈妈,心中充满了后悔与恐惧。
金丹境的修士,放在哪里都算是顶梁柱的存在。他们却得罪了一位,而且还是一位极为年轻的金丹境,未来前途不可见量。没瞧见连堂堂皇子,都放下脸面拉拢吗?
“宁易,你看?”
四殿下指了指曹英,脸上带着询问之意,比起第一次的命令语气,相差何止万里。
宁易心中一动,熊熊燃烧的心宫火瞬间熄灭。
惨叫声戛然而止,曹英起身,目光透着惧意,不敢与宁易对视。
宁易这个身份,背景太过于单薄,远远比不了“牧沧玄”。结识四殿下,有利于宁易接触长安城的高层,总的来看,利大于弊。
“哈哈,爽快。”
四殿下赞叹一声,瞥了一眼曹英。曹英会意,犹豫了一下,躬身行礼,沉声说道:“宁公子,刚刚是在下出言不逊,请您见谅。”
“哈哈,好说,好说。”
宁易豪爽地摆了摆手,说道:“贵宗的剪纸成兵,我也是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真不凡。”
“见笑了。”
曹英脸上不甘的神色瞬间少了大半,拱了拱手,坐了下来。
宁易目光如刀,落在牡丹仙子身上,嘴角透着一丝戏谑之色。
牡丹仙子身子一颤,目光不留痕迹的望向四殿下,似乎想让四殿下为他出面。结果四殿下静静品茶,根本没有看她,摆明了不想为他出头。毕竟是将来有希望继承皇位的皇子,女人与一名极有前途的天才面前,谁重谁轻,四殿下还是分得清的。
牡丹仙子眼中不免多了一丝哀怨,不舍地拿出碧玉叶片,随后想了一下,一咬牙又拿出一只玉瓶。
“宁公子,是牡丹失言在先,无面收你的异宝,还请收回。”
牡丹起身,把两样东西放在宁易面前,柔声说道:“这瓶是花露,是牡丹伴生之物,算是赔礼,还请宁公子消消气,莫要记恨牡丹才好。”
宁易端起茶碗,轻轻喝了一口,既不接二宝,也不答话。
包厢中,气氛瞬间变得压抑起来。
众人寒蝉若禁,无一人敢出声。见识的宁易的手段后,在场众人不自禁地把宁易置于高位。
牡丹嘴唇微微抿起,眼底露出憋屈之意,却不敢表露出来。
“伴生花露,啧啧,这可是好东西。”
四殿下笑着说道:“宁易,你有口福了,我求多日,牡丹都不肯割舍,没想到最终便宜你了。”
“哦,这么说我赚到了。”
宁易应了一声,四殿下既然开口了,面子还是要给了。
“可不是吗。”
四殿下点了点头,说道:“这里是二皇姐的产业,宁兄给个面子,事情到此为止。不然,在见二皇姐,少不又被她说道一顿。”
“二皇姐?”
宁易愣了一下,哪日去皇宫,见到过这个女人。似乎与清圆不睦,最终打赌输了一枚血莲子。
宁易笑着点了点头,收了二宝。
包厢中,压抑的气氛随之恢复正常。众人重新落座,牡丹仙子重新泡了一壶灵茶,算是陪礼。
四殿下有意拉拢,宁易也想借此打入长安高层。
包厢之中,宾客尽欢颜,寻不到半点刚刚剑拔弩张的紧张感。闲谈间,宁易也一一把包厢中的人认了个遍。
送信之人,自然是宁易重点关注的对象。
此人名叫丁瑞阳,竟也是稷下学宫的学生。二人同出一门,少了偏见后,聊起来天然的比别人多了一份亲近。宁易有意套话,很快就把丁瑞阳的身份背景了解得一清二楚。
宁氏也是长安名门,其父虽不是权贵,却也在朝廷中身居要位,官拜兵部侍郎之职。这可是一个实权的位置,在整个部兵中,地位摆在第二,能够接触到兵部绝大多数机密。
“兵部侍郎,还真是一条大鱼。”
宁易心惊之际,又有几分窃喜。如今正逢两族交战,兵部的重要性无需多面,顺着这条线索摸上去,不愁抓不住大鱼,“这下不愁人功勋了。”
美酒、美人、歌舞……
直到第二日清晨,众人相续从温香软玉地纠缠中醒来,相互道了声别,各种回府。
“瑞阳兄,一起走。”
宁易在花间阁外,叫住丁瑞阳。
丁瑞阳欣然应允,二人结伴而行,偏僻一处,宁易右手一挥,空间裂开,强大的吸力笼罩丁瑞阳,瞬间把他吸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