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章正在床上吸溜小米粥的时候,魏勋霆来了,被徐浩轩挡在了门外,然后徐浩轩绞尽脑汁找了各种各样的理由,才把魏勋霆这尊大神请走,以后几天皆是如此。
半个月后,张章的腰虽然因为腹部的口子感觉上仍然又痛又难受,而且常常上身和下身像断开了一样,不过直立行走的时候看起来已经很正常了。
被拦在外面半个月的魏勋霆满脸怨念,但是看到张章的那一刻,所有怨念都消失了,扑过来,赠给张章一个极其热情的拥抱。
老腰要断了的张章,脸部表情一瞬间都扭曲了,伸手推魏勋霆:“魏大宝,你再不放开我,我就死了!”
魏勋霆微微松开张章,没舍得完全放开:“这都半个月了,你还没好?贾冲那个禽兽到底把你怎么了!?”
张章皱眉:“和贾冲有什么关系?你快放开我,真的快死了!”
魏勋霆慢慢放开张章,闪过什么:“不是贾冲,那是不是他的亲属或者……”
“我说魏大宝,像你知道什么似的,你怎么非得往贾冲身上揽责任,是我自己摔河里受了伤。”
“那徐浩轩说……”
“说什么?小轩那是骗你的,怕你进来撞破我的伤看我笑话。”
“这样么?”魏勋霆将信将疑,目光猛然看到屋子中央破旧摇篮里的满满:“这怎么还有个小孩儿?”
张章一步挡在魏勋霆面前:“这是我受伤那天有人放在薛大爷门口的,这是我和他的缘分,所以我决定收养他!”张章现在最擅长的恐怕就是睁眼说瞎话了。
魏勋霆疑惑:“你年纪轻轻的收养什么孩子?再说了,人相关机构让你收养吗?”
张章垂目:“这我不管,反正他现在就是我儿子!”
“我去!张章,第一回 见着你这种人,你喜欢孩子你为什么不找个女人去生?还……”魏勋霆突然说不下去了,因为他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张章和女人结婚生子去了,他怎么办?
张章摸了摸满满肉嘟嘟的小手,婴儿的潜意识行为就是把伸到他手里的东西抓紧,所以张章的手指头刚伸过去,就被满满肉嘟嘟的小手给抓在了手心。
不可抑制的,张章心中划过一丝暖流。
产褥期一过,张章决定找点事做,人薛大爷和他无亲无故,总不好让人经常破费,虽然张章之后把医药费和奶粉钱都强塞给了薛大爷,但坐吃山空这种行为也是不可取的,所以,经过薛大爷引荐,张章这个带着孩子的奶爸,就跑去村子里唯一一家小超市给人看店去了。
相近的时间里,贾冲被季伯庸强迫加要挟,和一个女人订了婚,而后贾冲外婆去世,贾冲处理完外婆的葬礼,再无顾虑,立即回国,然而,看着空荡荡的出租屋,他报复季伯庸的决定更加坚定。
贾冲给孟一凡打了个电话,相约一起去酒吧里喝酒。
将手机打开,贾冲把相册里的一个视频给孟一凡看,然后自己猛灌了一杯酒。
孟一凡知道一些贾冲和张章的事,因为贾冲那天刚到国外就给张章打平安电话,结果提示却是号码错误,所以贾冲让孟一凡帮忙去找张章,结果,人去楼空,而且作为警察的孟一凡,居然找不到张章和徐浩轩任何踪迹,两个大活人,凭空消失了一样。
孟一凡点开视频播放,是张章和一个中年男人正在喝茶,视频没有声音,所以两人说了什么不得而知,视频的结尾,张章接过对面中年男人递过来的支票,露出一个微笑,然后,视频戛然而止。
“张章收了你舅舅的钱!?”孟一凡看完视频惊讶道。
贾冲又灌了一杯酒:“张章身上有一张卡,那是我的副卡,里面有我所有的财产,一千万,还不至于让他离开我。”
“那这是……你舅舅故意发给你误会张章的?”
贾冲点头:“张章离开了也好,他留在这里,我倒是有了顾忌。”
“你不怕你舅舅用张章要挟你?或者……他已经把张章……”从这个世界抹除了!
“他不敢,有我母亲这个例子,就足够他悔恨一辈子,是啊,也是时候让他为我母亲的死付出代价了。”
孟一凡叹气:“你们舅甥俩也真是……”
靠山村不大,村民也不多,所以超市里,每天来买东西的人也不是特别多,张章带着孩子,偶尔人多的时候帮忙拿拿东西收收钱,最主要的工作是帮超市看着超市里边那几张台球桌。
来超市打台球的都是村子里的年轻人和高年级的学生,时间基本上都在下午四点以后和晚上,张章负责收钱和维护秩序。
张章觉得这活儿更适合徐浩轩来做,因为徐浩轩毕竟在台球俱乐部做过服务人员,有关台球的一些规则都了然于胸,不过徐浩轩对于台球没什么兴趣,他之前去台球俱乐部做服务员不过是为了谋生,他现在倒是对薛大爷那套野路子行医方式很感兴趣。
张章撺掇徐浩轩来继承薛大爷的衣钵,徐浩轩年龄不大,这个年纪学习医术倒是还有为社会主义发光发热的余力。
魏勋霆是村小的体育老师,还兼了一个班的班主任,学校里的学生跟他关系都不错,所以一放学,一群大小学生来超市里打台球,魏勋霆往往也会跟着一起来。
“你这个孩子王当的还真是有模有样,这群小不点可是以你马首是瞻啊。”张章抱着他的小满满,坐在一旁,看似夸赞,实则取笑魏勋霆。
魏勋霆浑不在意的笑了笑,拉了把椅子坐在张章旁边:“我想转行做点别的。”
“转行?你是学的体育专业吧,转行能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