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河称:“不好说,目前还不知道。”
“如果我转行了,到时候找合伙人拼个公司,你要是没喜欢的工作,就来给我当经理怎么样?”
顾生说得十分诚恳,还真有些戳动了夏河那颗特立独行的心。
然而他依旧敷衍道:“等你开了公司再说吧。”
顾生听后撇了下嘴角,与预想中的答案不同,有些失望:“真没意思······”转口又说:“我之前跟别人开玩笑,他们可不像你这样,冷淡。”
夏河转念问了句:“我是第几个被你这么开玩笑的人?”
顾生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了一下,随即轻嗤了一声:“放心吧夏河,玩笑归玩笑,如果真有这样的以后,那个位置也是非你莫属的。”
这时,服务员过来上菜,俩人又回到了你我不太熟的时期,看看彼此,又看看窗外。
“请慢用!”
服务员彬彬有礼的拿着托盘走开,夏河这才转过眼神看往对方,接他之前的话:“谢谢你了!”
“夏河,你总这么跟我客气,让我很不安······”
顾生虽装出假正经的模样,但内心也开始一片波动。
夏河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回称:“除了你,其他人都不值得我这样客气。”
忽而,旁边传来一句妇女的声音:“哟,顾生啊,带同学出来吃饭吗?”
俩人同时朝那声音转过脸去,见一抱着小孩的女人,微胖,面对顾生变现出很熟稔的样子。
顾生指了指夏河,介绍说:“那个,我刚来北京的朋友。”
那女人转过来对着夏河一通打量:“小伙长得真好看,在这上学?”
顾生替夏河回答:“可不么,传媒大学的。”
“哟,那学校厉害了,以后可以当明星啊。”
夏河微笑:“哪有那么好的事······”
“还真别说,我有一姐们儿的小孩,也是传媒毕业的,人现在电视里播新闻呢,就中央二套,指不定你还见过。”
夏河尴尬道:“我不太看电视······”
这回对方不知道怎么接话,也只好转移话题:“这俩人哈,真会长。不打扰你们吃饭了。”她说罢转过身朝店门外走去,估计是刚吃完。
过会儿,夏河问:“她是谁啊?”
顾生称:“我邻居,刚搬过来那会儿上她家蹭过几顿饭,人挺热情。”
“对了,那房是你买的?”
“不是啊,租的,暂时住住,我才不买这么次的房呢。”
顾生说:“风城那边的房也在转手卖人,幸好我已经成年了,要不然这些财产分分钟被别人掳走。”
“你爸临终前没说点什么吗?”
顾生眼神恍惚了一下:“说个屁啊,屁话都说不出来。”
见提起了不好的话,夏河便没继续往下说,开始埋头喂饱咕咕直叫的肚子。至于在女人还没出现时那个不太愉快却无所不在的话题,夏河一句都不想再提起。那是他的心魔所在,那是他与顾生之间唯一的,也是最大的芥蒂。
连续几天,夏河一没课就往顾生家跑,俩人一块儿去逛了故宫,去参观了警校,还赶早去天安门前看了次升国旗。
虽然在人前俩人都拘谨着,掩饰,豪不露馅的掩饰,表现得像其他人一样。再怎么急不可耐,也是找个没人的地方解决。看上去一切都顺其自然,形成惯性,但夏河内心的孤寂却愈加强烈。那是拥有一个爱人填不过来的,他依然深爱顾生,但内心那团火却熄灭了。
可能最开始是想得到一个吻,一个深情的目光,再然后是想得到一个拥抱,一夜炙热的缠绵。但现在,他回过神却觉得有些空洞,他想到得到认可,想要罗曼蒂克般的你侬我侬,而不是情欲到了,找个没人的地方发泄。然后回归朋友关系。
他还青春年少,内心的悸动与期望还处于巅峰期,但那团火却怎么也燃不旺了。
晚上回学校宿舍的时候,碰到向风。
他手里提着热水壶,从夏河身旁经过碰了碰他的肩膀。夏河瞥过眼神,对方问:“去哪了?”
犹豫了下,夏河说:“去见个朋友。”
“上回那个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