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师兄,我这里有一道数科题,你想不想听一下?”陈皮皮刚刚的无语只是伪装,先前那些话,也只是为了将现在这句话说出,他语气平常,表情希冀说道。
“数科题,你昨夜没有睡就是因为这个?”叶启看着陈皮皮问道。
陈皮皮说道:“拿纸笔算了一夜,没有算出,现在,想必包括二师兄在内,后山的师兄们都在被这道数科题折磨着。”
“难以想象,这道让我咱们二层楼无数天才都苦思不可解决的题,竟然是一个不会修行的白痴出的,更让人气愤的是,那个白痴说他在七岁的时候就算出了这道题。”
叶启坐在草屋前的木椅上,端着大师兄的那个木盒,修长的手指伸在盒中轻轻捏着那些如霜如雪的沙粒,没有说话。
陈皮皮不认为恐怖无比的师兄在数科题上能够胜过自己,甚至他认为,师兄的强大也只体现在修行上,如果自己说出这道题,师兄会不会像二师兄那样,思来想去而不得解题之法,动怒贬斥这题根本就是胡言乱语?
但此时叶启没有说话,意思就是不想听这个数科题,而陈皮皮今天上山,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想要将这道题说于他听。
陈皮皮揉了揉发酸的眼睛,说道:“一群聚集在大唐北方的开平市集,分成四群穿过城门,去蛮人的草原上悠闲的吃草,第一群是白牛,第二群是黑牛,第三群是黄牛,第四群是奶牛,牛有公有母,有多有少。
白牛的数量等于黄牛的加上黑牛的三分之一又二分之一,黑牛的数量为奶牛的四分之一加五分之一再加上全部……”
“这种题应该给那些无聊到整日思考我从哪里来,世界又从哪里来的人来算,你不喜欢修行可以,喜欢吃喜欢睡觉同样可以,但为了这种只对少到可怜的那些人才有意义的数科题,浪费时间,不怪你进入知命已经两年,在这两年中也只是在知命门槛外停留不前。”
陈皮皮正是兴致冲冲地说着那道题,听着几乎从来不问责自己的师兄如此说,有些委屈地赶忙闭嘴,但从他贼兮兮的眼神来看,明明就是身心不一。
陈皮皮暗自想着,师兄你若是不想听这道题是什么,哪里还会让我将题都快说完了?现在发火,定是觉得自己最后算不过来,找台阶下,师兄啊师兄,希望你不要因为这道题失眠。
想着这些,陈皮皮还是一副弯腰认错的模样,但双眉已经忍不住地如轻浮的柳枝一样挑的飞起,他从背后布包中拿出一个圆形像是的佛宗所用的钵盂,不过这个钵盂却有盖,材质为冰蓝色的莫名晶体,上面雕刻着繁复精美的龙凤图案。
“师兄,这是昨日六师兄刚刚做好的阵盘。”
叶启拿过阵盘,看了几眼,然后将盛放热海沙粒的木盒托起,只见木盒边缘已经有了几道肉眼可见的细小裂痕。
李慢慢用以盛沙的盒子虽然有些须弥芥子的功效,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