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沐打发走了众人,回到了师傅家。夜盲症这东西,没恢复之前,自己可不想一个人待着!
起了个大早,站在师傅门前!这告示的事情,自己必须得盯着,心里嘀咕道“师傅应该不会反悔吧?”
余沐跟屁虫一样,到了茅厕前,王捕头受不了了“混账小子,你跟我后边做什么?”
“今天不是贴告示吗?”余沐不好意思道
王捕头看着自家徒弟,无语道“那是松坪镇捕头的事情,我那兄弟写好了,我签发就行了!”
原来如此啊!正主不在这儿,余沐正打算走,却被王捕头叫住了“昨天事情处理的还不错,修宅子花了多少银子?”
一想起这事儿,心都在滴血!当初杀了青皮后,自己就把钱了放在厨房灶里面,用柴灰埋了起来,应该藏的挺稳的。主要是没看有多少银子,搞不好还不够!
师傅又谈到银子了,可不能扯到这事儿上来,当初说好的拿去修桥铺路!那自家这装修院子的钱,哪里来的?天上掉的吗?必须的得扯远点!
余沐道急忙拉着自家师傅道“师傅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咱们一起去衙门,边走边说吧!还有早点都没吃呢!”
王捕头则是诧异“啥事儿这么急?”
路上扛着刀一边吃包子,一边琢磨着到了衙门!
等自家师傅点卯后,余沐走到王捕头桌前,正色道“师傅!青皮现在都是咱们的人,以后不收保护费了,这看起来是造福百姓,可曾想过后果!”
王捕头笑道“这样不好吗?不收保护费了,百姓商户日子都会好过一些,这不是挺好的吗!”
余沐道“师傅,其实这事处理不好,你我师徒都会有灭顶之灾,这里没有人能保得住我们!师傅您可能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徒儿给您分析一下!”
王捕头也是诧异“这么严重?徒儿你不会自己吓自己吧!”
“师傅!我们来推理一下,嗯!就是假设一下子!”
“从现在开始,我们镇子不再收保护费了,正如师傅所说,百姓和商户安居乐业,日子自然是越过越好!但是却留下了大的隐患。”
“一个县有十二个镇子,唯独咱们镇子不收保护费,百姓和商户日子是越过越好了。那么其他镇子的百姓商贩会怎么看?他们依然在被青皮和衙门剥削压榨,这时也许会有胆子大一点的人开始效仿,开始明里暗里反抗青皮和官差。”
“那么会出现什么事情呢?并不是每个人捕快都是师傅,也不是每个乞丐都是徒儿,青皮们有了我们这边的前车之鉴,不会有所防备吗?”
“罗知县和其他员外呢?这收上来的钱财,可都是他们的孝敬。我们这一个镇子县令大人可以压下去,一个县怎么压下去呢?”
“如果因此发生民变怎么办?官老爷难道会去和造反的乱民讲道理么?只怕迎来的会是官兵镇压,那时必定生灵涂炭血流成河!”
“退一万步来说,即使百姓们没那么大胆子,那么他们看到松坪镇百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