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冬天。”
楚锦瑶听到这里并不意外,甚至有一种果然如此的释然感。她知道的,一个能在三军面前射杀嬉笑失礼的婢女,能在鞑靼犯边时以身犯险深入敌军腹地,能在举国大乱时死守城门的皇太子,怎么会为了自己,不顾他的臣民呢。
楚锦瑶不知为何眼睛有些湿润,甚至声音都有些抖:“殿下,你拒绝了是吗?”
秦沂沉默了片刻,低声说:“是。”
他们都知道,前方是一个黑不见底的深渊,一个巨大的陷阱。只要秦沂点头,这些钱都有最正当的名头,没有人会说太子的不是,但是秦沂一旦拒绝,皇帝得知后必然不悦,天家的父子情分最经不得考验。
这个选择其实很简单,毕竟这些钱拿出去后,受罪的又不是秦沂,他甚至还能给自己运作一个孝顺之名。可是他不能违背自己的良心,为皇者,不是这样当的。
知其不可而为之,从一开始,他们两人就知道,自己所有的努力都在步入灭亡。
瓦剌信心满满的议和书被拒绝,他们显然都有些懵。他们也知道自己狮子大开口,可是,谁让皇帝在他们手上呢?帖木儿万万没想到有皇帝在手,对面竟然还敢拒绝,帖木儿都这样不满,损失惨重的瓦剌部落就更不必提了。在瓦剌人越来越高涨的气愤情绪中,在草原上呼啸的白毛风中,瓦剌和燕朝拉锯一样的议和终于扯皮到尾声。
而这个时候,新年已过,京城里已经有人家取下了红灯笼。议和艰难地谈妥,皇帝也终于踏上期待已久的回朝之路。皇帝由礼部议和的官员和一小部分军队陪着,刚从瓦剌人的部落范围出来,便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站在雪地上,任寒风呼啸,也一直牢牢看着北方。
“秦济?”皇帝非常意外,“你不是在庆阳吗,你怎么来了?”
肃王看到皇帝,立刻热泪盈眶,不顾积雪立刻长跪在地:“父皇,儿臣护驾来迟,请您降罪!”
皇帝看着来人,再看看他身后空茫茫的雪地,不知为何叹了口气:“罢了,你起来吧。”
肃王站起身,随后赶紧走到皇帝身边,惊喜、激动和心痛交织在一处:“父皇,您……受苦了。儿臣自听到消息后就夙夜难寐,恨不得以身相代,自传出皇兄和瓦剌议和的消息后,儿臣就一直等在这里,好在,儿臣终于等到您了。”
皇帝从肃王口中听到另一个名字,一时间真是百感交集,他长叹道:“难得你有这份心。”
皇帝这时候看到肃王的手,这几个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