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又说当时他是在林峰农场去往湘西的路上得到线索的,也就是说他到过林峰农场!可是一直以来,龙全从来没提到过他去过林峰农场,那么他去林峰农场是为了什么呢?难道只是去避暑?
我心里隐隐不安,但是又不敢继续往下问,顿时房间里陷入了沉默。
过了一会儿,龙全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他笑了笑,说道:“何哥,如果我说自从蒋烈阳和李一漓成亲之后,我们噬魂人就会定期的去往林峰农场一趟,你会相信吗?”
听了龙全这句话,我脑袋里瞬间像被一阵惊雷击过,一下子懵了。
“呵呵,”龙全接着说道,“也难怪你一时接受不了,其实这件事就算老祖奶都不知道。”
虽然龙全此时的表情和以前并无两样,可是我看着他就像看着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一样,而且此时此刻,龙全就像一个高深莫测的高手,而我自己,就像一个一丝不挂的乞丐,在他面前,我不仅觉得自己很渺小,也觉得自己似乎无所遁形。
“其实,我原本的姓我也不知道,我记得我曾姓过彭,也姓过朱,在姓龙之前,我其实是姓雷的。不过,我的爷爷的确是姓龙,他也的确住在湘西,只不过他根本不知道我的身份。而你所说的毕先生,其实也不是我的大伯,他是我的师父,而蒋烈阳其实是我师父的师父,也就是祖师爷啦!”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我脑子里此时就像生锈的齿轮,我使劲地想让它转起来,可是我无论怎么使劲,它就是转不起来,想来想去,最后我只是颤抖着问出这么一句话来。
二娃和黄悦翎倒没有我这样害怕,他们只是疑惑地盯着龙全,这也难怪,他们或许还没想明白这其中发生的事情。
“何哥,我知道我一直在骗你,但是关于我的身份,我可是说的实话,我就是噬魂人,毕先生还有蒋烈阳都是噬魂人。”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龙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龙全见状,先是给我倒了杯水,随后坐下来解释道:“其实当年李一漓和她父亲来到洞庭湖时,我的祖师爷也就是蒋烈阳一直暗中跟着,他想看看这父女俩来到洞庭湖想干什么。没想到湖上突然起了风,还把李一漓他们的船给掀翻了,于是蒋烈阳便出手相助,救起了他俩。”
“你们不知道的是,蒋烈阳其实一直在暗中跟踪李一水,因为他知道李一水的手中有一片龟甲。只是后来他救起李一漓之后,竟然暗中升起了情愫,本来,祖师爷是不想过多和李一漓纠缠的,后来他想到如果和李一漓成了亲,那他不就能时刻得知龟甲的下落了!就这样,我的祖师爷蒋烈阳顺水推舟,带着彩礼上山提了亲。”
“打这之后,蒋烈阳便在洞庭湖上安生过起了日子,你也知道,那是个战争的年月,很难有人把龟甲集齐,所以蒋烈阳只要稳住了李一水一家,就等于稳住了所有龟甲。只不过随着年月推移,蒋烈阳担心自己日渐衰老会出差错,于是就交待他的徒弟,也就是你所说的毕先生,得定时去确定李一水一家的动静。”
“这之后的事儿,想必你也应该知道了,从这个时候起,李尚儒就有心把辰州符书传给李一漓。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有一次李尚儒带着三个儿女过洞庭湖时,遭遇了大风,那大风遮天蔽日,两下就把李尚儒一家乘坐的小船给掀翻了。
这一家四口都不会水,哪怕是离岸只有几十米,他们也无法游过去。
就是这个时候,那位名叫蒋烈阳的年轻船夫靠着一己之力,将李尚儒一家四口连拖带拽地带到了岸上。
大风刮过之后,就下起大雨,年轻船夫说附近有他认识的人,干脆就过去避避雨,顺便压压惊。
李尚儒一想,自己是坐他的船翻的,那就别客气了!
于是,这一家四口就跟着这个年轻人去了附近的人家。
晚上的时候,李尚儒看见那蒋烈阳端着茶水伺候自己一家子,当他走到自己女儿身旁时,那丫头竟然满脸通红。
李尚儒心里一苦,完了!这丫头是动了春心了!
果然,这一男一女期间以各种借口接触了几次之后,这位名叫蒋烈阳的人就带着人上门提亲了。
李尚儒是一百个不愿意,可是奈何自己的女儿死了心要跟人家走,李尚儒只好把女儿叫进房间,然后将辰州符书摆在桌上,问她是要书还是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