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意下如何?”
“只选三招?”王青一愣。
“哦,王将军许是误会了。”罗元庆又道,“若是单打独斗,三招自然是远远不够。但若是用于两军对阵,千百人冲杀,往往一两招便见生死,只要练好三招便足以破敌。”
“不知是哪三招?”
“一招破枪,一招破刀,一招破盾。”罗元庆道,“此三招之名只是泛指,破枪之招不止于枪,一切长兵器亦可破,破刀之招也不止于刀,一切短兵器皆可破,而破盾之招也是如此,凡格挡之器皆可破。”
“有理,有理。”王青频频点头,“是我一时有些糊涂了,那就依罗兄弟之言。”
得了罗元庆这样一个难得的人才,王青心里也是喜出望外。他原本是想挑选两名营统领,不过,在见识了罗元庆的本事之后,他便改了主意。
王青最终决定,将两营合为一营,以罗元庆为统领,而张烈为副统领。营中士卒皆以长枪为兵器,由罗元庆负责教授枪法。他还给这个千人之营取了响当当的名字,号破虏营。
对于王青的安排,罗元庆自然是欣然领授,而张烈也没有怨言。对于罗元庆,他也已佩服得五体投地,做其副手亦是他内心所愿。
在一切安排妥当之后,王青一边命各统领加紧操练人马,一边命人将自己在永乐县招兵之事呈报白马山,其中还特意提及了罗元庆此人。
在加紧屯兵备战的同时,王青也没放松对金兵的查探。他遣出数路人马,乔装去了代州城,刺探军情。
为此,王青还特地拔了一笔银两,挑选两名行事可靠之人,去代州城中盘下了一间茶楼,作为据点。
其实,这件事他原本早就想做了。
只是之前一心只想着接受金人的招安,他担心一旦在代州城中设下据点,一则被金人知晓了,会猜忌于他;二则被萧先达察觉了,则更加不妙。
毕竟,让蔡旺每月以采办之名去和金人联络,知情者甚少,若是在城中设下据点,所涉及的人员和环节便会更加复杂。而此等隐秘之事,参与之人愈多,也愈发容易暴露。
现如今,自己既然已经决心抗金,也自然要随时掌握金兵的动向,尤其是代州之敌。
除了在代州查探之外,在永乐县去往代州沿路之上的三个集镇中,王青也皆布下了暗桩。其中距离永乐县最近是华阳镇,只有不到五十里,恰好是正常行军速度的一日之程。
如此,万一有金兵来犯,也给王青留出了足够的预警时间。
为了以防万一,王青在华阳镇一共了设下了三队暗桩。其中一队在平日里不做任何刺探情报之事,完全静默,也与其他两队毫无联系。只有当金兵来袭,而其余两队又出现意外,无法回报时,这队暗探才会浮出水面。
王青此举也是留足了后手。因为他心里清楚,如今己方身处金兵的包围之中,虽已据有一城之地,但也容不得半点侥幸和马虎。否则,一着不慎,便会灰飞烟灭。
话说,当王青在永乐县忙于招兵买马之时,武松和萧先达等人在白马山也没闲着。
按照之前的约定,武松和萧先达正式结拜为兄弟。
二人焚香拜而说誓曰:“念萧先达、武松,虽为异姓,既结为兄弟,则同心协力,救困扶危;上报国家,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
誓毕,因萧先达长武松三岁,即为兄,武松为弟。从此,山寨中的人皆称武松为武二郎,武松倒也十分受用。
与萧先达结拜之后,武松便成为了白马山的兵马头领,各营统领皆受其节制,如有军中赏罚,也皆由武松定夺,除非有人犯下死罪,皆不必报请萧先达。
不日,王青从永乐县发来的呈报也到了。知道王青居然已募得两千人马,萧先达大喜。
他万万没想到,只是数日时间,王青就已将人马扩充了一倍。放眼整个代州全境,金兵现如今的全部人马恐怕也不及此数。
萧先达心里更加觉得,自己当初放过王青一马,再令其为己所用真是英明之举。
武松对王青募得两千人马之事也很感兴趣,心想此人倒是果真是个人才。不过,武松更感兴趣的则是王青着重提到的罗元庆。
听闻此人枪法了得,还是名门之后,武松心里既生好胜之心,又有好奇之心。
他心里暗道,“莫非这世上还真有人的枪法能胜过我岳飞兄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