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滚落到他们脚边上的奄奄一息的女人。
那团白花花的,还在往外徐徐冒着黄烟的屁股,正好朝向他们。
一股辛辣的恶臭味,带着杀人不见血的刺刀飘然而来。
两人苦笑着相视一眼。
极其自觉地解下西装上的领带,然后像丝巾一样裹住鼻子。
“该死的,叫你嘲笑老大!这下好了,大家有臭共享了!”
“你笑得不比我少,混蛋!”
“блядь!这娘们被老大揍了那么久,身上还是好臭啊~”
“少说点话,小心吸进去了。这玩意即使没什么毒,估计吃了也会闹肚子。”
“要不把她拖到卫生间里去吧,用莲蓬头冲干净了再审问?”
“那如果是冲不干净呢?”
“那就用莲蓬头给它堵上!”
“好主意!”
……
娜塔莎捂着额头,无奈地转过身去。
她不想看,也不想听。
接下来审问那女人的事,和自己无关。
这两个混蛋队友,简直跟队长是一个德行。
每次做任务,不是莽夫似的横冲直撞,就是突发奇想的瞎搞一通。
“随他们折腾去吧。
我们只需要【正确的结果】。”
一张温暖又宽大的手掌,从后面轻轻拍在娜塔莎瘦削的肩膀上。
这是队长布鲁斯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在主动“安慰”她?
娜塔莎肩膀微不可察的轻颤了一下,随即细若蚊吟地“嗯”了一声。
还好此时她背对着对方,他看不到她那张忽然变得微醺的小脸。
作为小队智囊的她,经常会因为这三个糙汉子的行事莽撞,彻底地失去存在感。
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
至少是现在。
娜塔莎在心里轻声低语。
没人能听见。
两座高山一条沟,一年四季水长流。
不见牛羊来吃草,只见和尚来洗头。
百无聊赖地陈魁,趴在阳台上吟着他的小黄诗。
反正近在咫尺的那只怪物,她又听不懂。
这不是智商问题,而是经验问题。
身体向外坐在阳台栏杆上的九九,两条雪白的小腿在半空中荡来荡去。
裙子下那条勒得紧紧的迷人腰线,便是少年创作灵感的源泉。
或许自己也只剩下这种,当着对方面偷偷用言语调戏下的倔强了。
其它时候,都是被九九毫无悬念的一面倒碾压。
女人想咬就咬,想强就强。
不分时间和地点,只看她想不想。
自己就像是一只被人豢养而饱受摧残的金丝雀。
想飞怎么也飞不高啊。
唉。最近我叹气的时候有点多啊。
想我堂堂一校之草,没想到也会沦落到如今悲惨凄凉的地步。
可悲,可叹,可惜。
“舅舅……”
一个清脆又有些尖细的声音响起。
嗯?是在喊我吗?但我才十六岁,哪来的便宜侄女!
陈魁满脸疑惑地循声望去。
发现坐在栏杆上的九九,正嘟着小嘴,眼睛眨巴眨巴地望着远方的星空。
“舅舅”声是从她嘴里发出的。
而且并没有立刻停止。
这一次的“啾啾”声,听起来点怪。
不止音节在不断变化,气息也显得婉转悠长,更像是在吹口哨一样。
“舅舅啾啾九九,九九啾啾舅舅,舅舅九九啾啾……”
虽然都是同一个词,却硬是让少女哼出了节节不同的韵味。
这韵味还挺独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