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喜欢搞株连,所以马家满门五十几口,只诛杀了三十几个确定有罪之人,活下来的全部被赶出马家大宅,从抄没的家产当中每人发十两银子度日,至于这些人会不会心生怨恨……
那他么就是个笑话,堂堂天子难道还怕几个小民的报复?
这天底下想要食他肉寝他皮的多了去了,如今的皇帝还不是高卧紫禁城!
至于这些马家族人能不能活下去也不在考虑当中,多行不义必自毙,往日里马家人恶迹昭著,被济南府的百姓生撕了的可能性都不是没有,想要安然活下去,唯一的办法就是离开济南,隐姓埋名过日子去了……
济宁官场还不知道即将大祸临头!
济宁知府余时正在后衙搂着小妾欢饮,本打算趁着酒意,在午后来个白日宣宣,冷不防的被人一脚踹开屋门,十几名身穿军服的战士冲上前去,在余时满眼的惊愕当中,被一枪托抽翻在地,旋即便被扭住双手,押出府衙。
小妾的眼里满是惊恐,堂堂府尊竟然被十几个当兵的以如此粗暴的方式锁拿,这样的一幕完全颠覆了她固有的认知。
等到小妾回过神来发出一声惊叫,提起裙摆跑出去的时候,只看见知府衙门里面跪的全是衙役,待到了府衙门前,直接被吓傻!
二十几个官员衣帽不整,全都是济宁府官面上的人物,往日里高高在上的官老爷,此时宛如一条条死狗,脸色灰败,如丧考妣!
可惜不是济南府那一日在马宅前围观的百姓,否则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油然生出一股似曾相识的感慨。
就是这么粗暴,就是这么蛮横!
“本官乃是济宁知府,你们是何人,竟敢冲击官衙,肆意……”
“啪……”一记清脆的耳光直接扇在余时的脸上,把后面的话打回肚子里面的同时,肉眼可见余时的脸颊已然迅速肿起,可见手劲之大。
“区区从五品的小官,咱家在京城连正眼都懒得看,就凭你也敢跟咱家叫嚣?”
咱家……宫里面的太监!
余时感觉自己随时都能昏过去,他不懂,为什么宫里面的人会来济宁这样的小地方,而且还带着兵缉拿济宁官场之官员!
如今除了他以外,还有济宁巡检法三司主官以及三司属官!
“余大人,你的事犯了……”杨平冷笑着上前。
“杨大人!”余时大惊道:“下官何罪?”
“何罪?”任兴冷笑道:“咱家问你,去年年底是不是有几户百姓抬棺来济宁府衙告状。”
余时咬牙道:“确实,不过天子改革官制,知府衙门只管民政不问刑事,本官无权干涉刑法之事!”
“说的好理直气壮!”任兴冷哼道:“你管民政不问刑事是不假,但是百姓把你当成父母官,所以才找你来请冤,你受理不了,完全可以让他们去检察院或者法院,可你呢?何曾把治下子民当人,直接命人将申冤百姓乱棍打出,当的一手好官呐。”
“你是何人,本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