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官差来排查,并将自己的秀才身份证明提前准备了出来。武器一直挂在腰间,包袱也放在了身旁的凳子上,他已一切准备就绪,只要出现异常情况就立即采取行动,杀了官差逃离这家客栈。
虽然刘继祖完全有信心安全逃离这里,那些官差他也根本没放在眼里,但他并不想这样做。因为这里是戒备森严的京城,自己虽然能顺利离开这家客栈,但京城一旦因此戒严,他能不能顺利离开京城可就不好说了。而除了这份秀才身份证明以外,他自己身上现在能用的身份证明已经没有了,这个身份再出事的话,他连进城通关、住店都会成问题了。
不一会儿,官差真的来到了他的房间。刘继祖一见这两个官差的样子就知道不好,因为这两个官差一脸的戾气,那种坏已经由内而外了,有经验的人一看就知道这样的人不是好人。这两个人是拿着刀闯进来了,一句话都还没问,眼睛就开始到处看,然后开始翻东西,还用刀到处戳,没发现藏着人之后。两个官差用刀在刘继祖的眼前晃了晃,就开始盘问起来:“你是什么人?从哪儿来的?来京城干什么啊?”
刘继祖知道这两个人表面上是来搜查可疑人员的,实际上却是借着这个机会在敲诈勒索。这种人,这种事在整个大周,包括四王治下的地方,可谓比比皆是,不知道坑害了多少百姓,刘继祖早就见怪不怪了。
他先拿出了自己的秀才证明递了过去,其中一个官差看了,眉头一皱,气焰稍微收敛了一点,问道:“你既然是秀才,为什么带着兵器!这里可是京城,你有凭证携带兵器吗?”
刘继祖解释道:“现在兵慌马乱的,来京城路途遥远,拿着武器是为了防身,至于携带武器的凭证当然有,否则怎么进得了城。”说着从怀里拿出了一面令牌,他原本想拿出太尉府的那面令牌,但想到那个令牌可能有问题,于是先将肖开的求贤令拿了出来递给了那个官差。
那个官差将求贤令拿在了手里就是一惊,然后又仔细看了刘继祖一眼,态度立马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充满戾气的脸立即变得谄媚起来,问道:“您既然拿着求贤令,为什么不去肖尚书的求贤馆,怎么住在了这里?”
刘继祖一愣,他那里知道什么求贤馆,给他令牌的军官也没告诉他京城有什么求贤馆,只是要他去礼部尚书的府邸找肖开。刘继祖说道:“我拿到这求贤令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不知道京城里有求贤馆,给我令牌的军官也没告诉我这个事!”
那个官差笑道:“这也不怪您,这求贤馆是肖尚书今年初才筹建完成的,您不知道很正常,您只要带着这个牌子去到求贤馆,一文钱都不用花就能住进最好的房间,享受到最好的待遇!”
刘继祖一愣,问道:“这求贤馆在哪里啊?”
那个官差巴结道:“就在朱雀大街上,离这里很近,好找的很,要不要我们哥俩送您过去?”
刘继祖怎么可能让他们送,笑道:“既然好找,我明天自己去就行了,就不麻烦两位了!”
那两个官差听了笑道:“那您好好休息,我们就告退了!”说完就帮刘继祖关上了房门,继续去勒索其他房间的客人了。
刘继祖等他们走了,立即给房门上了栓,心想老子明天就离开京城,再也不来这是非之地了!他没有脱衣服,又和衣躺在了床上将就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刘继祖天不亮就起了床,收拾锻炼,天亮后他方便洗漱了一下,就下楼去吃早餐了,他计划吃完早饭就赶奔京城东门,等门一开,就立即离开京城。
但城门开闭是有时间要求的,以前开城门是很早的,甚至有朝代曾经昼夜不关城门,但那是太平盛世的时候。现在天下大乱,城门天不黑就关了,天亮后守军换防完毕之后,城门才会打开,因此现在开城门的时间很晚,去早了没用。刘继祖要了一箩白吉馍和一大碗豆腐脑,悠悠地吃起了早餐。
但他想的太乐观了,他刚吃了一半馍,昨晚来过的那两个军官就带了一个身着员外服的人找到了他。那两个官差带着那人径直来到刘继祖身前,指着那身着员外服的人对刘继祖说道:“刘公子,这位是求贤馆的执事阮大人。我们哥俩担心您不认识路,于是一早就去通知了阮大人。阮大人立即就亲自来接您了,您赶紧跟我们走吧,求贤馆里的东西比这里可好吃多了!”
那阮执事先是看了看刘继祖的身材样貌,然后又看了看他的衣着打扮,点了点头,客气作揖道:“刘公子,麻烦您出示一下您的求贤令,我看看是哪里派发的牌子,好登记奖励。”
刘继祖心说,这玩意儿管理还挺规范!他这块牌子的来路是正当的,没什么问题,刘继祖并不担心,他大方地将那块求贤令从怀里掏出来递给了这个姓阮的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