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刚才我们族里又商量了一下,决定多派十个人去投军,总共有三十个人,我和老族长也一起去,到时候还请李,呃,还请主公帮我们安排一下!”
刘继祖笑着点头道:“这个好办,你去找来笔墨,我给你们写一封信,到时候你们带着这封信和段大哥一起去襄州城的太守府就行了。”
武祥大喜,翻开始箱倒柜地找纸笔,但他们家却没有,最后全村动员终于凑齐了笔墨纸砚四样东西。刘继祖再和三人商量后,给木毅和杨胜武等人写了一封长信。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信是用暗语写的,刘继祖在信里先把自己的处境以及之前的经历告诉了他们,并嘱咐他们自己一切都好,不要派人来找自己,同时也将三宗联盟的事,以及他的猜测说了说,提醒他们注意安全。
然后,他才将段德清、崔安世、张横、胡范同、孙偏将的事说了一下,并介绍了一下段德清、武祥、武吉三人的才能以及武家村村民的情况及请求,请他们酌情任用。这封信,刘继祖写了好几页,因为要用暗语,他一直写到半夜才写完。
但他们没有信封,刘继祖只好等墨迹干了,将信纸折叠了起来交给了段德清保管。信写完之后,刘继祖又对武祥和武吉吩咐道:“两位,段大哥就交给你们照顾了,明天一早我就出发离开了,你们等段大哥的伤势好的差不多时就送他去襄州城。
路上要小心,你们可以将他扮成你们的样子,这样就不容易被发现了。你们的事,我在信里也已经安排好了,你们这段时间的花费以及路上的盘缠就用我留在这里的那六百两银子即可,剩下的,你们三十个人分了就行。”
武祥和武吉还要客气一番,刘继祖笑道:“你们不必客气,这次你们帮了我的大忙,这是应该的!”
说完又对段德清说道:“段兄,这次连累你实在过意不去,你先去襄州城看看,如果愿意留下您就留下,不愿意可以跟木将军说,他们会护送你出境,我在信里也安排好了!只是不知你的家眷怎么办,需不需要我们派人去接?”
段德清摇头笑道:“我还有什么家眷,上次我出事时,父母为了救我,已经散尽了家财,之后不久就相继去世了,孩子一直没有,妻子受不了清苦的生活也已离我而去,兄弟亲友见我没了前途,也和我划清了界限。我仕途无望,又没有家室,这才在驿站里醉心学问,谁知道现在连驿丞也做不成了!
这次的事表面上我是受了贤弟的连累,实际上却是我被勋贵派和西林党当成了棋子。我当时就想明白了,即使没有贤弟你的事,我这次也难逃罪责,这个驿丞肯定是当不成了。如果朝廷震怒,非要找替罪羊给楚王一个交待,胡范同会如何我不知道,但无权无势的我肯定是性命难保,我还要谢谢贤弟你呢!你放心,如果红巾军愿意用我,我一定竭尽所能辅佐于你,助你成就大业,顺便也能施展一下我的抱负,不辜负我这一生所学!”
刘继祖听他这么说,反而放下心来。武祥给他们两个腾了一间房出来,还给他们烧了些热水洗漱。刘继祖和段德清也累了,特别是段德清,几乎是头一沾枕头就睡着了。刘继祖原本还想给他换换药,药还没拿出来,段德清的鼾声就出来了。
刘继祖看了看,心里叹了口气,估计段德清从被装进囚车到现在都没睡过一个好觉!刘继祖也躺下睡了,但他睡的却并不安稳,他也不敢睡的太实,主要是他觉着这个地方并不安全,因此不仅装备、武器不离身,连衣服、鞋袜都没有脱。
第二天,刘继祖早早就起床收拾了东西,并加紧锻炼起来。他活动了一会儿之后,段德清才醒。刘继祖让他继续睡会儿,但段德清哪里睡得着,也就跟着起来了。刘继祖又帮他检查了一下伤势,换了一次药。
段德清的伤势已经好了许多,这么发展下去,估计很快就能痊愈。无为谷的金疮药确实不凡,刘继祖又给他留了一瓶,估计用完这瓶就不用管了,等结痂掉完就全好了。他还把一些自己用不着且不重要的东西打了个包,让他帮着带回去,包括自己换下来的那套装备、衣服、防毒面巾以及一些无为谷不太贵重的药。
这样一来,大大减轻了他的行李数量与重量,他还把化妆包清理了一下,将无为谷的一部分毒药装了进去,这些毒药既珍贵又有效,放到化妆包里方便拿取。化妆包里的东西刘继祖用一个小包袱包了起来放到了他的大包袱里。
这样一整理,他全部行李两个包袱就都装下了,其余的东西和那些金块他都没有拿给段德清和武祥等人,毕竟这些人和他相识时间不长,把这些极为贵重的东西交给他们,等于是在诱惑他们,实在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