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祥听了却说道:“不麻烦,不麻烦!您是我们武家村的贵人,把您招待好是应该的,您的事也不是我一个人的私事,这是我们全族的大事,必须要把他们都找来一起商量才行!”
刘继祖听了,明白了武祥隐含的意思。武祥的意思是:这个事太大,大家要一起担责任才行,不能他一个人做主。刘继祖没办法,只好和武祥一起等着,好在武家村不大,不一会儿各家的家长就都来了,而且没有空手来的,有抱着酒坛的,有拎着腊肉的,有牵着鹅的,还有拿着各式风干野味的。
眼见人都来齐了,天色也慢慢黑了下来,武祥让两个儿子和帮忙做菜的拿着这些吃的去了厨房,其余的人都聚到了屋子里。武祥难得地点了油灯和两支蜡烛,让刘继祖和段德清在中间坐好,其余的那些村民才找地方坐了,并拿眼睛不住地瞟着刘继祖和段德清。
武祥清了清嗓子,说道:“老少爷们,大黑和二黑应该都告诉你们了,把各位找来,是因为咱们武家村大恩人的后人来了,现在是咱们报恩的时候了!”说完又对刘继祖说道:“麻烦您把那雷击木的坠子再给他们看看,那天晚上他们其中一部分人也看见过您的坠子,以免他们不相信!”
刘继祖心想这武祥做事还真是谨慎,不过他说的有道理,这么大的事必须要一起决定才行,否则意见不统一,难免出问题,于是他又将自己的坠子取了下来递给了武祥。武祥又看了看才将那坠子递给了他旁边的人,然后大家传阅着每个人都看了看,等所有人都看了之后,他们又要跪下来给刘继祖行礼。
这些人都比刘继祖岁数大,他怎么可能让他们下跪,连忙起身将他们拦住,说道:“诸位不必多礼,我今天来是有事相求,诸位如果能帮忙,我感激不尽。不能帮忙,我也不强求,这就离开!”
那些人听了,互相看了看,然后一个年纪最大的老者问道:“恩公,您先说说要让我们干什么事,您也知道,我们就是些佃户,能力有限,超出我们能力范围的事我们可没办法!但庄户人家也是讲究有恩报恩的,您说的事,只要我们村办得到,必定会尽心尽力地为您办好!”
武祥就坐在刘继祖身边,对他解释道,“这是我的堂哥,武吉,也是我们的老族长,村里的小事我说了算,大事还得他老人家拍板儿!”
刘继祖听了,皱了皱眉头,心说这些人还真是不好对付,不过想想也能理解,他们本就处在社会的底层,能生存下来就很不容易了,知道自己来,没有躲起来不见就很不错了,他点了点头,说道:“您说的对,我也不会强人所难,我这位兄长受了些伤,我希望你们能照看一下,等他的伤好了能将他送去襄州城就行!”
那些人听了,都凑到了屋子一角商量了起来,等他们商量好了之后,还是那个上了点年纪的老族长说道:“您这个要求确实不算难,我们能做到,只是有几个问题需要和您先确认一下。”
刘继祖早就知道他们不会那么轻易就答应,笑道:“有什么不明白的,您尽管问!”
老族长问道:“您是活阎王吗?”
刘继祖没想到第一个问题就把他给问住了,他可没想到他们的第一个问题竟然是这个!还管自己叫活阎王,刘继祖犹豫了一下,心里琢磨起来,对于武家村的村民来说,不管怎么说自己都是朝廷的钦犯或与钦犯有密切关系的人。自己的身份对他们也不算什么秘密,自己最早出事就是在这儿,承认了对自己并没有什么更大的坏处,不承认则会让这些人疑心。想到这里,刘继祖点了点头。
武家村的那些人见刘继祖承认了,都激动起来,又交头接耳起来,等他们商量完,老族长武吉又说道:“我喊您活阎王,您别介意,整个京畿地区,普通百姓只能这么叫您!不知您让我们照顾的这位是什么身份,是您的同伙吗?”
刘继祖说道:“这位是我的一位兄长,他受朝廷迫害,现在打算投奔我们红巾军,是我的伙伴!”
众人听刘继祖说起红巾军又是一阵激动,他们又商量了一下,武祥问道:“那我们村的人能不能加入红巾军呢?”
刘继祖点点头,笑道:“当然能加入,我巴不得你们来呢!”
“那您能给我们什么职位呢?”老族长武吉紧接着问道,其余的那些人也都伸长了脖子看着刘继祖。
刘继祖听了却是一愣,这么直白地要官当的,他还是第一次遇到,一点儿思想准备都没有,不知如何回答。
幸好这时经验丰富的段德清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