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还暗中腹诽道:这家伙真是脸皮够厚,先前一副生死相对的样子,现在却大占人家姑娘的便宜,不愧是个典型的花花公子啊!
欲上前搭救傅君瑜的跋锋寒也是停在原地,看着我和怀中的傅君瑜,眼神复杂,也不知道他心底到底在想什么。
正被我抱在怀中的傅君瑜气得恨不得当场将我碎尸万段,但是现在她全身都动弹不得,又不能开口说话,只能任由我肆意妄为,真是有苦说不出,不过她的眼睛却能看,盯着我的眼神怒火直喷,我嘛,随她去,嘿嘿,现在你又无法动弹,能拿我怎样,趁这样的机会不好好占占便宜,岂不是太吃亏了,嘎嘎嘎~
正在我得意忘形的时候,箫音忽起。
箫音响起的那一刹那,我心头一动,完全抛开了先前想要继续大占傅君瑜便宜的想法,仔细聆听起来。
那箫音奇妙之极,顿挫无常,而精采处却在音节,没有一定的调子,似是随手挥来的即兴之作。却令人难以相信的浑融在天地之中,有一种浑然一体的美妙感。音符与音符间的呼吸、乐句与乐句间的转折,透过箫音水融的交待出来,纵有间断,但听音亦只会有延绵不休、死而后已的缠绵感觉。其火侯造谙,确已臻登烽造极的箫道
化境。
随着箫音忽而高昂慷慨,忽而幽怨低□,高至无限,低转无穷,一时众人都听得痴了。
就连我怀中的傅君瑜原本愤怒的玉容也第一次露出心神颤动的微妙表情,似有所思所感,把她此时身处的尴尬环境都放置一旁。
箫音由若断欲续化为纠缠不休,但却转柔转细,虽亢盈于静得不闻呼吸的大厅每一寸的空间中,偏有来自无限远方的缥缈难测。而使人心迷神醉的乐曲就若一连天籁在某个神秘孤独的天地间喃喃独行,勾起每个人深藏的痛苦与欢乐,涌起不堪回首的伤情,可咏可叹。
箫音再转,一种经极度内敛的热情透过明亮勺称的音符绽放开来,仿佛轻柔地细诉着每一个人心内的故事。
箫音倏歇。
大厅内没有人能说出话来。
王通忽然于此时仰首悲吟,声调苍凉道:“思往昔悠悠岁月,有几多感慨,今夜得闻石小姐此曲,以后恐难再有佳音听得入耳,小姐箫艺不但尽得乃娘真传,还育出于蓝,王通拜服。”
众人至此才知王通与石青旋有善深厚渊源。又见他提起石青旋母亲时双目隐泛泪光,都猜到曾有一段没有结果的苦恋。
欧阳希夷威棱四射的眼睛亦透出温柔之色,高声这日:“青旋仙驾既临,何不进来一见,好让伯伯看你长得有多少像秀心。”
跋锋寒也朗声道:“若能得见小姐芳容,我跋锋寒死亦无憾。”
此时他身价倍增,没有人敢怪他口出狂言。
月下传来轻柔的叹息,来自屋檐处,只听一缕甜美清柔得没有任何言语可以形喻的女声传入大厅道:“相见争如不见,青旋奉娘遗命,特来为两位世怕吹奏一曲,此事既了,青旋去也。”
厅内各人立时哄然,纷纷出言挽留。
却不知道我和傅君瑜的身影也随后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