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桑共和国生生不息的生命力,白鹰代表奥林匹斯教高洁而孤傲的战神阿瑞斯,火红色的翅膀则为了纪念在维桑共和国历史上为国捐躯的先辈们。
“我再说一遍,每一个维桑共和国的军人都应该上军事法庭。”白绍鸥把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好像不是在说给苏归璨听,而是在说给自己听。“我们没有能力也没有脸面去扛这面旗。”
号声激荡,响彻群山。
增援的号角——有人愿意为了这一声号角豁出性命,但直到他们将自己的生命之火燃烧殆尽却也没有等到。白绍鸥试图冷静思考,思考进攻的方位和路线,思考分派哪一支部队包抄阻截,但现在他都已经无所谓了。他以大江与大河的名义起誓,以日月与星辰、青铜与钢铁、奥林匹斯教诸神的名义起誓,他不会再呆在指挥所里。在他是将军之前他是一名维桑的军人。不管世人如何言语,军人的天职便是保家卫国,遑论是身居高位还是一介庶人,这都是自己无法推卸的责任。安全、后果这些都是该下八层地狱的屁话,他已经打定主意,如果他的侍从要阻止他亲临战阵,就一刀先把他的膝盖骨劈下来。
数之不尽的维桑驯鹿骑兵披坚执锐,从山坡顶上冲了下来。他们高声呐喊着,仿佛要用手里的长枪将天地劈裂,将面前的北境军碎作八大块然后统统吃下肚去。犹如在火炉上烧的通红的刀子轻松切开一块黄油那样,维桑的驯鹿骑兵狠狠的撞进了蒙鸠依人攻山的队列之中。
若道维桑将亡,除非我等尽死。
义武奋扬,跳梁者,虽强必戮!
起初,蒙鸠依人依然秉持着他们的骄傲,呐喊着,咆哮着,试图重新结成阵列去抵抗白绍鸥的骑兵;但那太无知了,居高临下的驯鹿骑兵手持长枪,那股仿佛要把天地掀翻的冲击力足够把他们的阵型和意志都一起捅下七层地狱。逐渐的,蒙鸠依人的呐喊和暴喝变成了延绵的哀嚎,经历了一整天鏖战的少年兵们高举火把,在深夜的丛林里变成了一个个勾魂的恶鬼,扫荡着落单的蒙鸠依战士。
被后世称为『漆吴山会战』的这场战役最终以白绍鸥带领援军赶到,蒙鸠依军被击退为结局。随即东西两线抓住了时机摸清了北境军大部队动向,从侧翼包抄,形成夹击之势。蒙鸠依军为了避免被围歼仓皇退却,连尸体都没有收拾。白绍鸥乘胜追击,收复了漆吴山阵线以北五十余公里失地,一路打到调兵山脚下。
5千余少年兵在战后经过重新统计所剩不足五百人。阵亡者的家属将领到一笔丰厚的抚恤金,而幸存下来的少年兵可以选择留在军队作为后备军官或者进入国防军校深造,愿意返乡的也能领到一大笔遣散费。与蒙鸠依的十年之战,最终以漆吴山惨烈一战拉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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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1都城守备队:见回组洛溪团的别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