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详。却也无可奈何,只得鱼贯踏入阴曹地府。
白泽一只脚踏入地府空间,却回过头来,袍袖一挥,那美人又重新化作筷子。而庭院中的弟子均如梦初醒,一个个揉着眼睛,从地上爬了起来。
“咦?怎么回事?咱们怎么都睡着了?”
明诚道人也醒转过来,忽然听到几个师弟说道:“观主的酒好烈,我才喝了两杯,就支撑不住……”
“观主?谁是观主?”明诚道人脑子糊里糊涂,顺口发问道。
“师兄,您糊涂了!”一个年轻道人爬了起来,一边收拾碗筷酒菜,一边笑道,“您不记得了?去年师尊羽化仙游,不是把观主之位传给您了吗?”
明诚道人坐在地上,揉了揉脑袋,隐隐约约记起似乎却有此事,当下一骨碌爬了起来,叫道:“不要慌,今日且喝个尽兴——”
泰山山根下,处处都是熙熙攘攘的鬼群。
风景依旧,生气却已与往日大大的不同。
无数蚂蚁般的阴魂在山腰挥汗如雨。在他们身后,一条宽敞平整的道路蜿蜒盘旋向上,马道、台阶均由青石所建,一条长长的铁链被路边的石柱连接,一直延伸到高处云雾之中。
站在崖边,却见道路如履薄刃,两边绝壑万丈,若是常人侥幸登临,放眼四周皆空,云生足底,有如身处天上,免不得心目俱摇,手脚酥软。
原先山腰之处,如今已被人引来流云飞瀑,清泉蜿蜒,成片的精舍错落有致,恰如世外桃源一般。
幽暗深邃的天空中,突然泛起一层淡淡的金光。
无数白雾从连绵的泰山下升起,渐渐连成一片,形成一朵镶着金边的遮天白云,甚至将半边山根都笼罩其中。
白云深处,似乎有一点光芒闪动。
下一刻,那点白芒在空中化作一条弧线,在半空中散开,化作一团巨大无比的混沌光影,徐徐落在山腰。
刹那间,泰山山根的腰间,有一道半黑半白的光柱渐渐亮起,忽而变为黑色,忽而变为白色,光芒闪动,缓缓延伸开来,仿佛化为通天之柱。
下一刻,那白云中的无数云气蜂拥向那光柱扑来,光柱的黑白交替更加急速,产生了无数支离破碎的虚幻光影,在这不断变换的场景中,仿佛广阔无垠的天空都被生生扭曲。
在黑白交替间,渐渐显出青色的光影来。东方生风,在体为筋,在脏为肝,在窍为目,是为木行;
又有一道红色光影生成,南方生热,在体为脉,在脏为心,在窍为舌,是为火行;
又有一道黄色光影生成,中央生湿,在体为肉,在脏为脾,在窍为口,是为土行元气;
又有一道白色光影生成,西方生燥,在体为皮,在脏为肺,在窍为鼻,是为金行;
又有一道黑色光影生成,北方生寒,在体为骨,在脏为肾,在窍为耳,是为水行。
光柱之外,有七色光芒闪烁,按阴阳五行排列,如流水一般不断变换,在光影中,一个足足有数百丈高大的虚影渐渐凝聚成型。
“啧啧,为了哄好公明兄,崔钰老儿也真是下足了血本!”
林白轩叉着腰站在山根下,抬头往上看去,只见一座巍峨雄伟的宫殿徐徐展现出来。忍不住侧头笑道:“如此盛事,当不辱三位罢?”
白泽阅尽尘世亿万,自然对这身外之物并不在意。福禄二星心中却是多有不满,此时见到东岳道场壮观如斯,当下再也没有话说,只是呵呵一笑,不再赘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