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张氏说孙氏聚族而居,携弓带刀,霸占乡里,绝不是一句虚言。
见到锦衣卫策马而至,孙氏族人堂而皇之的设置路障,上百人拦在路口,吵吵嚷嚷。
崔琰策马向前,呵斥道:“简直无法无天,一群刁民竟然敢阻拦王命,还不立即跪下服罪!”
一名孙氏宗老,向前叫嚣道:“我孙氏族人何罪之有?总不能汝等奸臣污蔑陷害,吾等便要跪下受命。”
崔琰眼神冰冷,杀意迸发,语气果决的说道:“汝等残害忠良,拐携王事遗孀,罪不容诛,立即跪下认罪,否则休怪某血洗稷山。”
“哈哈,血洗稷山?”孙氏叫嚣道:“这稷山祖祖辈辈都是我孙氏做主,何时轮得到汝等一群官吏大放厥词!”
“善!试看今日之域中,竟是谁家之天下!”崔琰一抬手,怒喝道:“凡未跪地俯首者,尽斩!”
下一刻无数甲士整齐的弯弓引弦。
孙氏宗老眼角崩裂,惊恐的骂道:“狗官,敢尔?激起民变,汝亦难善其身!”
“民变?一群刁民恶徒,死不足惜!杀!”
话音未落,箭如雨下。孙氏族人没想到锦衣卫会如此杀伐果断,顿时纷纷中箭哀嚎。
崔琰拔出佩剑,身先士卒,带着锦衣卫铁甲下马冲过路障,果决斩杀三名顽抗刁民。
孙氏族人从未经历过这种刀刀见血的战事,往日里都是恃强凌弱,数十人欺负一两名老弱妇孺,真正面对精锐甲士,才知道什么叫杀意果决,什么叫钢铁意志。
百余名孙氏族人,只被斩杀三人,其他人就彻底胆寒,慌不择路的转身而逃。
毕竟大家都是为了壮威而来,从来没想过跟别人决生死。锦衣卫刀刀见血,着实吓到了这些欺软怕硬的刁民。这不是大家平日里的叫骂械斗,这是真的杀伐战争!这不应该是一群村民应该参与的事情。
但锦衣卫杀意果决,坚定贯彻军令。凡是未跪伏者尽皆射杀,哪怕其仓皇而逃,亦毫不留情。
一群人渣,在锦衣卫面前装作弱小可怜,但平日里却尽是残忍恶毒,残害忠良,侮辱王事遗孀,不值得宽恕。
崔琰说血洗稷山,绝不是一句虚言,凡是顽固抵抗者,锦衣卫连问都不多问一句,直接挥刀砍死。
唯一有优待的是孙氏族长,他持刀顽抗,锦衣卫没有一刀砍死。
而是迅速的将其乱刀砍碎,完全不给上层官员插手阻止的机会。
崔琰看着胳膊被砍成六段,膝盖被砸碎,脚筋被挑断的一滩烂泥,皱着眉头,问道:“汝等确定他膝盖、脚筋全被挑断,还能逃跑?以至于汝等要逐一斩断其脚趾?”
一名锦衣卫队率信誓旦旦的保证道:“我全队五十名士卒皆可作证,吾等砍断其九根脚趾,其依旧在用最后一根脚趾挪动!”
好一个全队五十名士卒皆可作证。你往那里一站,就算说他舌吐庚金气,能百步之外取人首级,这些锦衣卫也能面不改色的作证。
还没等崔琰开口,这名锦衣卫队率又说道:“哪怕其十根脚趾皆被砍断,其依旧意欲反抗,意图以舌杀人,险些害将士性命。故某将其舌头亦一并砍下!”
崔琰实在不能想象,眼下这堆烂泥究竟怎么才能差点用唇舌刺杀一名全副武装的锦衣卫士卒,便无奈说道:“汝所说这些,估计说服不了任何人。”
但锦衣卫队率挺直胸膛、自信从容,回道:“但唯独能说服丞相。”
随后这名军官又慷慨豪迈的的说道:“吾等亦只需取信于丞相。”
崔琰深色一凛,再不多言,下令道:“为其包扎止血,押赴长安明正典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