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了道,那么阴阳就有所依存了,各种大道就体现在书法中。也可以说有了道才有书法,有了书法也就体现了道和阴阳。至于那些由于阴阳相生而滋生出不同的形和势就只是阴阳的一种表象而已。懂了么甲鲲?”
韦师父的声音从甲鲲面前的这副图卷穿透过来,那种光线的微微变化竟使得上面的书法有了格外的韵致。“但我还需要消化,消化,道和书法是一体?书法是道的表现形式?可这样说吗?韦师父?”
“你已经有所悟了,甲鲲徒儿哈哈哈!不过这只是开始,仅仅只是开始,记住!龙国之道绵远久长,岂是一年半载就能完全领悟的,哈哈哈,慢慢来吧!只不过今后凡事都需有一颗道心,写书法更是如此,如此方得始终啊!”韦师父的声音慢慢收敛,继而消散,所有的华光皆已星散而逝。
甲鲲眼前一黑,“韦师父?”
等了会,依旧黑沉,恍若身处深井,身无可依,他心生恐惧,又焦急,“哀师父?哀师父!”
——罗斯星
“咸鱼!咸鱼,你在乱叫什么?该起床了!晨跑!”
甲鲲睡眼惺忪,一道刺眼的白光钻入脑际。过了会,他总算能看清,还有半个脑袋,胖金,“你起来了?再不起来李霸师父就该来打板子了,还叫我们不要偷懒。你自己睡到自然醒!哼哼!!”胖金又推了他一把。
甲鲲懒得理他,忽觉双腿还是酸麻涨,尽管已经训练了十多天,还未适应,马上又要晨跑,不得不跑哇!
“咦,咸鱼你刚才在喊爱师父?你爱师父?是爱李霸师父吗?哈哈,真有你的!”胖金一边叠被一边嘲笑他,“爱师父?什么玩意,再扯犊子,小心捶你!”甲鲲拉下脸,让他不要胡言乱语。
今天跑完步,站好马步,又吃好中午饭,甲鲲照例拿着一杯清水去练书法,他可不敢再拿端砚去了,搞黑裤子划不来。
在他拿起毛笔时,突然觉得脑子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钻进来,那是脑际被雷劈过的痕迹,阴阳?道?易经中的一些东西没来由的挤入脑壳,与他的神经元在不断发酵碰撞,激荡,震颤。
什么啊!奇了怪了?怎么会有这种念想?书法和道?书道同源?我怎么出来这些念头?甲鲲有些奇怪,正思忖中,脑子猛地轰响混乱起来,仿佛无数个球体硬塞入了大脑,将他撑得死死的,又突然炸开,一片空白。
接着各种零散的词汇从天上不断飘落,互相碰撞,纠缠,分离,裂变,爆开。
阴阳、
成对、
对比、
粗细、
长短、
左右、
深浅、疏密、
黑白、内外、曲直……
什么?什么呀!甲鲲突觉脑壳如针锥刺般疼痛,“哎呀!”他捧住胀痛的头蹲了下去,毛笔也被甩掉了。
远远的声音传来,还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咸鱼,你怎么啦?”
“被胡蜂叮了吗?咸鱼?还是想方茜了?”
胖金和瘦海拍着他肩膀,甲鲲感觉好些了,脑壳也不那么涨。他还看见欢欢也站在那里看着自己,“我没事了,刚才在想东西,而已,”甲鲲为了证明自己没事,站了起来。
“你有病啊!想东西像蹲茅厕一样,我们还以为你被茅厕精咬了一口嘞!”胖金说,还喘气未定,“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赶过来的,想不到我现在能跑这么快!”
“甲鲲,没事吧?”李霸他们也过来了,看见他站起也就松了口气。
甲鲲有些感动,第一次感觉到一点大家庭的暖意。
不过李霸对于体能训练可并不令人心生暖意,他很严格地执行着自己制定的每天训练日程,谁都难逃他的那张法网。
他说只有发烧到40度以上才有可能暂停训练的可能性,或者医院出证明你确实生病了。胖金有一次累得实在不行去请假就被这样挡了回来,搞得他三天都不愿意搭理李霸师父。李霸师父的办公室有一张拼接成的纸,上面都是谁谁谁欠一个长跑,某某某少十分钟马步。
几乎谁都有份,胖金是状元,瘦海榜眼,章引属于探花第三名,甲鲲位列第四。
又是一个多月过去了,虽然围墙外还是有逡巡的各色人等,却也是相安无事。
甲鲲也联系了唐老师,后者明确表示他们已和干预派在这地区的负责人谈判过,表示双方均无意发生冲突。
“甲鲲,只要我们不去惹事,干预派那里就不会动作。那些天龙会和铁拳帮这些小组织是完全不必放在眼里的,他们在凤仪根本不敢动你们,放心!这里是忏悔派的地盘,谁敢在这里闹事谁就等着遭殃吧!”
唐老师的话让甲鲲心安了许多,毕竟忏悔派的势力是几乎等同于干预派的,几乎是罗斯星球上最强大的组织体了。
更让甲鲲惊喜的是,自从和唐老师谈了一次后,他的书法也不知怎么突飞猛进上了一个层级。渐渐地开始有了点韵味,据胖金说法,是菜里加了点盐,嗯,有味道了!
并且甲鲲写围墙时候居然也能吸引到一两个看客在旁边欣赏了这让他很感动。虽然其中一个是兽子,还有一个就是欢欢,不过据说是他只有到这里,那些夏屠什么屠的家伙才不会来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