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盯着秦栎说道:“是人还是苅族对你有区别吗?”
“没有区别,但是我总得弄清楚它的目的不是?”秦栎说道。
“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说是吗?白先生。”
“好一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与道长说话真是痛快。”白金突然说道。
“道长猜的不错,在下正是苅族,此次来访是听到道长与人相交,并不看他的身份,不管是人还是苅族,只要谈的来便能相交,白某与道长神交已久,此次正是为了交友而来。此前白某隐瞒了身份,还请道长多多包涵。”
听完白金的一席话。
“如此理由倒也说的过去。”秦栎想了一会儿然后说道。
“白先生请坐,刚才秦某以为先生来此有所图谋,所以对先生也是多有得罪,还请先生恕罪。”秦栎也是立刻赔罪。
这一是,打消刚才的不快,二是,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好歹讲了一个可以说的过去的理由,秦栎也得给他一个台阶下,他如果再问下就有些不知好歹了,非打起来不可。
至于此人还有没有其他目的,再说吧!
秦栎只是没想到,他与人相交不看对方身份,全看性情是否相合的事情传的这么快,这都有人找上门来相交了。
“如此我们便算是扯平了,谁也不许生气。”秦栎、白金两人互相扶着站直了身子。
“扯平了。”白金也是一脸笑意,这是他第一次在人前说明自己的身份,而对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而是如常对待,这让他感觉看到了悬门和苅族和平相处的希望,所以心情自然是大喜。
“喝茶!”秦栎提着大茶壶又给眼前的男子到了一杯茶说道。
“多谢道长。”白金举起茶杯,秦栎也举起茶杯,两人一饮而尽。
一笑泯恩仇,把之前的不愉快都扔到了一边。
白金如今是怎么想的秦栎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如今的这些表情和动作都只是逢场作戏,他还没到那种见面不过一刻钟就能与人聊的来的境界。
“我在世上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遇到对苅族没有恶意的悬师,道长境界高。”白金笑着说道。
秦栎没有否认白金对他悬师的称呼,而是说道:“白先生说笑了,我有什么境界,只是觉得苅族也有好有坏罢了,同为天下人,当可天下住,再说先生身为苅族还不是与小道相交,要说境界,还是先生的境界高。”
“如此时节,当饮酒。”白金好像真的非常高兴,打开扇子对着石桌一扇,石桌之上瞬间便出现了几探美酒。
“好,我今天就陪着先生喝。”秦栎拿起酒坛,扒开盖子向碗里倒酒。
他表现出来的这豪迈的一幕当然也是在逢场作戏,只是面前的白金出招了他也不好不接招,只能顺着演下去,看这人到底想干什么,到底是真性情流露,还是有这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喝,我今日才发现,这天下竟能有如道长这般洒脱、不拘泥世俗的人物,与道长结识真是白某三生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