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旁边的安西兵道:“刺地真象
有点细了,这能用吗?”
“也许,新罗的婆娘就喜欢这种尺寸的话儿吧!”
一名安西兵指着金希友的额头,道:“这上还有字,写的是啥呀?我不认识字,谁能念念?”
好几个识字的安西兵靠近金希友的额头,大声地念了出来:“狗尾草!”
“狗尾草是啥意思?那不是种类似麦子的草吗?”不少安西兵问道,大家文化水平都不高,没办法理解“狗尾草”这三个字地含义,尤其是这三个字还刺在那话儿的旁边!
别人不明白,可金希友却是明白的,他好歹也是个读过不少书的文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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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尾草外表象麦子,但却不能吃,算是假粮食,没有什么价值!那伙黑衣壮汉在他头上刺这三个字,是在骂他,或者是在骂新罗,说新罗人只会冒名顶替,只会吹牛,事际上既不中看,也不中用!要不然,安西兵能说那根棍棍细小嘛!
金希友心想:“还好还好,幸亏刺地不是‘无法举’,要不然我的小秘密就被人知道了!”心里自我安慰,见周围安西兵越围越多,大家都在看热闹,看自己额上的刺青!他实在不好意思了,只好用袖子往头上一蒙,连声催人,把他送回自己的帐篷!
一路之上,安西兵以保护为名,纷纷跟在他的后面,大声议论嘻笑,不少人还有意无意地去看他的胯下,想考证一番金大人下面的那话儿,是不是真象头上的那话儿,那么细小!到得最后,连新罗兵都知道了,也围了过来,他们不敢嘲笑金希友,但目光之中,也多是不怀好意!
金希友自尊心大受打击,有心辩解,自己的那话儿并不小,但又有些心虚,怕被冻了一晚之后,自己的那话儿缩得更小,当真应了头上的刺青,那他还不如现在就死了算了!
回到帐中,他无脸再去见李勒,这几天时间里,他想尽一切办法找人除去头上的刺青,可谁也没法,就算把额上的整块皮扒去,但伤好之后,这个图案仍会显现出来!这个年代的人,还没有谁能解决这种高水平的难题,只好委屈金大人了!
金希友无法,只好以布包头,遮盖住带给他深深耻辱的刺青,除此之外,也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他虽然断手断腿,但肉体上的创伤可以痊愈,心灵上的创伤却是无论如何痊愈不了的,实在太丢人现眼,都可以称得上是“咱们新罗人之耻”了!
李勒看着金希友,倒没往这方面想,就算想破头,他也想不到会有人在他乖孙子的头上,刺个那玩意儿啊,旁边还有注解!安西军的大将也不知道这回事,他们忙着开会办事,那有功夫理会金大人额头上被刺了个啥!
金希友听李勒问话,吞吞吐吐地不肯说,李勒见状,也没兴趣追问,道:“好孙子,这事我会派人调查的,你好好养伤就行!来人啊,去找最好的军医,给我好孙子治伤!”
金希友忙道:“不不,不用了,我这伤养养就会好了!”他可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额头上的秘密,虽然现在已经不是秘密了,但总不能让李勒知道呀!
李勒嗯了一声,点头道:“好孙子,你没事就好!咱们大军就要出发了,你上次不是让我给你们新罗军找个好差事吗?我想好了,就让他们当锣鼓手就行了!”
金希友连声道谢,只要不上战场就成,当什么无所谓,自己连孙子都当了,还在乎当别的么!
李勒道:“锣鼓手不需要上战场厮杀,又要抬鼓,又要拿锣的,本来就够沉的了,身上要是再穿着盔甲,拿着兵器,实在太辛苦了!我体谅大家的辛苦,新罗兵就不用全副武装了,把盔甲和兵器先交出来,让我们保管吧!”
金希友大吃一惊,这不是要缴械嘛,出兵打仗,就算不上战场,也不能不带武器啊!刚想求李勒收回命令,却见李勒把手一挥,安西兵闯入新罗兵的阵中,硬是把八千名新罗兵的武器全给缴了,又喝令新罗兵脱盔甲!
金希友叫道:“大都督,这这,不需要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