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法约束,几位大哥闯进来小女子做不了什么,但是你们就当这天下是没有天理了吗?”
“你……”高个子被堵得面红耳赤,络腮胡又上前说:“陈姑娘这话不妥,我们何曾不把天理放在眼里。若说王法,你姐弟二人住在这偏远处,不也是因为村中之法吗?”
陈杉听闻,多了些怒色,道:“过去父辈的恩怨,无论对错,我姐弟自知人微言轻也不想再提。如今不与世争住在这里,不过是贪图山神庇佑求个长生无恙罢了。今天尊几位一声‘大哥’,也是看在逢年过节不得已去村会时诸位不驱赶的恩德。”
“你这小丫头牙尖嘴利,好生无礼!”一位年纪略大的发了话。
陈杉气极反笑,说:“若是说起‘无礼’,我倒要好好请教一下年大叔,几位天刚亮就挤在我家门口吵吵嚷嚷,这就是‘有礼’了吗?说我牙尖嘴利,我早就说过,阿苗窃取镇压天火的符咒是真是假我不管,但是说我姐弟二人私藏‘罪犯’,只要拿出证据,我陈氏姐弟甘愿伏法。”
“有没有证据,让我们进去搜搜不就知道了!”高个子说罢就闯进院子,一把将陈杉推倒在地。
陈杉向屋内看了几眼,苦笑道:“年大叔,到底是谁无礼,显而易见了吧。”又看向络腮胡,“也不知胡大哥知不知道,‘村中之法’可有私闯民宅这一说?”
几个大汉都是粗人,哪里能说得过陈杉,现在就等着高个子能在屋子里搜出些什么,一个个也不理会她在旁边冷嘲热讽,巴巴儿地望着屋里。
里面传来一阵阵叮叮当当的声音,怕是把家里原本就为数不多的器具都砸了个精光,没一会儿高个子就从屋里冲了出来。
陈杉道:“高大哥这是搜家还是抄家……”
“啪——”
话未说完,陈杉就被高个子一巴掌扇到了地上,“臭娘们儿,你把那个小兔崽子藏哪儿了?”
陈杉擦了擦嘴角渗出来的血丝,这一巴掌很结实,直觉得耳朵也跟着鸣了半天,她就那么在地上楞楞做了半天。
络腮胡伸了伸手,终是没有扶起她。
“陈姑娘,带走阿苗是全村人有目共睹的,你就交出来吧。”
“我没有。”陈杉爬了起来,略带感激地看了络腮胡一眼,随即冷冷道:“高大哥没有找到人,这是要严刑逼供啊。”
高个子咬牙切齿:“老子今天就是把你揍到屈打成招怎么了?”说着又要去揪陈杉的衣领,亏得被络腮胡拦下。旁边的人也看不下去了,纷纷都劝说。
“老高,她到底是个弱女子,你别太过分了。”
“有话好好说嘛。”
高个子叫到:“放他妈的屁!屋子里连个屁都没有,她那个畜生弟弟不就是带着人逃跑了嘛!”
“呵呵……”陈杉突然笑了,“今日我不管怎么说,在各位眼中怕都是狡辩吧,有本事的,今天就把我抓去,大不了我们祭台上见真相!”
说完陈杉便向村子走去。
众人知道在这里耗下去也不是办法,络腮胡拖了两个人去山外搜寻陈彬下落,带着剩下的人跟上了陈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