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6点23分,燕东公安分局刑警三中队会议室烟雾缭绕。
查了一天,一点头绪没有,参加第二次案情分析会的领导和刑警们神色凝重。席大回头看看前来指导侦办的刑警支队贺副支队长,又点上支烟。
昨夜勘查过现场,今天一早再次带队去现场勘查过的技术中队林晓鹏中队长,偷看了一眼两位领导,捧着小本子接着道:“经过再次勘查,可以判定为多人作案,且是有计划有预谋的作案。他们入室之后同时控制住大人和小孩,把大人带到隔音较好的一楼左侧房间进行拷打。
女被害人身上有24处淤伤,4处擦伤,脸部遭受过重击,肋骨断了3根,死亡前遭受过残忍的折磨。照理说凶手应该留下许多痕迹,但现场却非常干净,没提取到指纹,也没现足迹。幸好被害人反抗过,咬过凶手,这让我们从女被害人的口腔中提取到其中一个嫌疑人的dna。”
“这么说客厅不是第一现场。”
“不是,左侧卧室才是。”
林晓鹏递上一叠照片,转身走到白黑板前,指着用水笔画的地形图:“我们在这儿、这儿、还有这儿现多处血迹,从这儿到客厅的血迹更多,能从血迹的分布上看出被害人是被拖到客厅的,凶手应该是杀完人清理完现场之后再翻箱倒柜,对现场进行伪装,试图误导我们的侦查方向。”
“凶手是怎么清理现场的?”贺副支队长问。
“就地取材,死者家卫生间里的东西几乎全用过,我们在洗脸池、马桶和淋浴室里现大片血迹,只是没找到拖把和抹布之类的东西,凶手应该是清理并伪装完现场之后把那些东西带走了。”
“有没有在案现场附近找找?”
“找过,附近的垃圾箱和死角里都没有,也没现血迹。”
这么说扔得比较远,可见凶手具有一定反侦查意识,可见凶手非常狡猾。
席洪波再次看看照片,抬头道:“孩子呢?”
“勒死的,相比女被害人,死得没那么痛苦,至少没受过太多折磨。”
“对于死亡时间段的判断会不会有误。”
“不会,刘主任亲自去过现场,亲自参与解剖,刘主任也认为张秋燕母子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1wuliao/ 文字首发无弹窗点半之间。”
市局法医检验鉴定中心主任作出的判断应该不会错,席洪波微微点点头,一边示意他坐下,一边冷冷地说:“同志们,技术部门做了大量工作,现了许多线索,甚至掌握了其中一名嫌犯的dna,接下来就看侦查的。徐伟,你先来,说说你的看法。”
“席大,我想先问问晓鹏,从女死者口腔里提取到的dna,有没有拿到公安部前科人员dna数据库里进行比对?”
这算什么问题!
席洪波被他搞得很没面子,反问道:“你说呢?”
重案中队长徐伟反应过来,急忙道:“席大,我就是问问。要说看法,我觉得这个案子有许多疑点必须查清楚。先,我们跑了一天,走访过乔张两家的四十多个亲戚,走访过乔显宏干过活儿的五家装修公司,一起干过活儿的二十多名水电工、木工、瓦工、油漆工,甚至走访过他经常光顾的一些装修材料供应商。
结果谁都知道他搞装修赔了,欠下一屁股债,却不知道怎么赔的,做什么装修工程赔的,到底欠谁的钱,到底欠多少钱。赔了欠钱这些事,有些是乔显宏神秘失踪前亲口说的,有些是张秋燕说的,还有些是一传十十传百这样传开的。”
欠债总要有个债主,贺副支队长觉得这是一个重大疑点,低声问:“他有没有管亲朋好友借过钱?”
“没有,所以说乔显宏非常可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