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柳平宽的身后:“贤德……贤德……”
对此,段志感、药房先生和石崇瑞这外三者唯有沉默,而凌夜亦在咬牙切齿中将双手攥握出了更多的血迹。
柳月本就恍然茫然,尤其是凌云志在略作一默后看向她眼睛的时候,她更是没由来地颤晃了一下身子,乃流淌下两行热泪。
凌云志深为沉默,随后便慢慢蹲跪了下去,可柳月却惶恐一颤,更下意识地攥紧了双手往后略作躲闪。
凌云志为之一顿,但随后便慢慢伸出右手以更轻柔地为柳月擦拭泪水。柳月没有躲闪,只是目光闪动泪不断地望着凌云志的眼睛。
时人沉默,凌云志的面上也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在为柳月擦掉泪痕后轻轻抚摸着对方的脸颊说道:“你好生考量。”
柳月因此颤动了目光,但凌云志却在浅然一笑后转身便走。
“云……”柳月为之惶恐更下意识地伸手去抓,但却没有声音传出也突然顿止了右手,凌云志的头也不回,把她丢弃在了这里。
所有人都在望着凌云志的去向,除了站在他前路上的凌夜。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
不等凌云志转向走去那里,凌夜却突然愤一咬牙,随后捡起地上的小石头就朝柳平宽那里冲了过去:“柳二蛋!”
“什么……”非止柳平宽怔怔转头,赵玉凤也惶恐看去,柳月也茫然看去,外三者更是眉头一皱而为之注目。
可凌云志却此停步,非但没有作以阻拦,还任由凌夜从他的身旁冲了过去。
“你他娘的柳二蛋!”凌夜不到近前就将手里的石头砸了过去,可石头却与柳平宽擦头而过。
但饶是如此乃在此之后,这本就因为怔愣没躲避的柳平宽却突然瞳仁一颤,额头上更是瞬间流淌下一行冷汗,以至于让他禁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寒噤。
见状,凌夜顿时悲恼落泪,随后便擦着眼泪冲向了堂屋那边。
“夜儿……”柳月怔怔看去,但那里的一切却被泪水模糊。
对此,凌云志沉默,外三者沉默,赵玉凤也在怔愣之后黯然垂目,便是受害者柳平宽……
嘭!
凌夜在冲进厅堂后愤然关上房门的举动,让柳平宽在身心一震后深陷沉默。
但沉默不久,柳平宽便愤一咬牙,随后则咬牙切齿地站了起来:“我们走!”
赵玉凤为之一怔,但此时却突然从堂屋内传来一道沉重的摔物声:砰!
赵玉凤闻声一颤,随后便惶惶爬起来跟上了柳平宽。
啪!哗啦啦!噔!
室内传出一连串的摔打和破碎声,虽不知凌夜到底在室内打砸或摔烂了多少东西,但赵玉凤却被这声音震得一声一颤渐回神。
嘭!
此声极为沉重,许是凌夜掀倒了室内的桌子,从而连带起一阵混合的破碎声。
声震人心,更震颤了赵玉凤的身心,也令外三者深陷沉默。
可不等段志感转目看向柳月,柳平宽却正好带着赵玉凤走到了那里,乃为柳月挡过了这一道目光。
段志感深为黯然地垂下了眼目,以至于没有去看柳平宽夫妇是否路过,也没有去看柳月的潸然无望。
只不过,赵玉凤却在路过柳月之后突然银牙一咬,随后便骤然停在了那里。
感之行为,非但柳平宽即刻顿步停留,段志感、药房先生和石崇瑞也纷纷为之侧目。
“啧。”赵玉凤气恼悲恨地咬了咬牙,随后便豁然转身地折返回来拉扶柳月:“起来,起来。——咱们走,咱们回家。不在这里待,不在这里受。”
柳月怔怔然地慢眨了一下眼睛,随后又茫茫然地望了一眼所有人。
但,柳平宽只是攥着拳头在侧目后望,凌云志更巍然不动,石崇瑞则是在接触到柳月的目光后深深闭目以俯首。
再到段志感,默然垂目不敢久看,后方的药房先生也只是神情淡漠地咬合着牙关,更没有看她。
最后又见赵玉凤,但四目一触之下赵玉凤却禁不住轻重咬牙,乃禁不住抹了一把眼泪:“你这妮子……怎么就那么倔……”
柳月茫然若失地慢眨了一下眼睛,随后又转目看向了凌云志那边。可那人不动,连头也不回,就好像出海的帆船一样越飘越远。
柳月微微扬动了一下脑袋,随后便惨然失笑,可这笑容才出,她便突然哭泣起来并爬起来跑向了南路那边:“唔鞥……”
“月儿!”赵玉凤大惊失色,慌忙便提着裙摆追了过去。
呼……
再一次的擦肩而过,已然掀不动段志感的任何,可能他跟随而去的,只是一尾长发,和心。
柳平宽为之深深咬牙,随后先是看了一眼凌云志,最后又恶狠狠地刮了对方一眼,这才愤然闷哼着朝那边怒步而去:“唪!”
柳平宽的路过,让段志感在沉默至深下深深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