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他感觉局长是故意这样做的,毕竟秦士甲从前是什么样的人,在场的除了他和局长,还有元化星也是非常清楚的。
所以他没有插嘴去纠正或者补充,连冷戎组长和顾雨也出奇一致的没有插话。
不一会局长讲完了这件事情。
黑瘦男子面无表情,沉思片刻,随后开口说道:“这又像是诅咒,又有点不像。”
“不像?那怎么摸过的人都化成了灰烬?”言君疾有些疑惑。
黑瘦男子想了想说道:“真正的诅咒,是用极强的怨念和意念,通过一些媒介达成一种攻击和报复,往往带着很强的精神力,让中了诅咒的人难逃厄运。
这件事的形式很像,但是有一个地方不太像。
就是再强的诅咒所附带的精神力,也需要一个过程积累到一定程度去致死,但也不可能厉害到把人体瞬间化成灰,特别是阴舛人还不是普通的人。
所以我觉得,这更像是这件物品本身带着某种极强的能量,让接触过它的人体容器无法承受,所以瞬间化成了灰。”
“那这种有没有办法解除?”言君疾主要关心的还是这个点。
黑瘦男子紧绷着嘴,似是在想办法。
“如果按照解除诅咒来办的话,倒是很简单,比驱除降头和解蛊的程序简单很多,难办的是需要找触发的起因。
假设这件事是诅咒,那么这件东西就是诅咒传播的媒介物。
而触发媒介物起效的原因有很多,比如这是一个在古墓之中发现的物件,进去的人受到诅咒,无非是拿了不该拿的,动了不该动的,惊扰了谁的长眠,或者亵渎了哪位神灵。
所以让媒介物归位,物归原主,平息怨气,让这件东西原有的磁场包纳住这种精神力,维系住平衡,基本就可以解除诅咒了。
但是也不能这么乐观,毕竟它所带来的后果,连阴舛人也能化成灰,我是从来没见过这么强的怨力诅咒。
所以不管是不是诅咒,我建议你们先从古墓那里着手吧。
毕竟这样东西没有起效施展诅咒的时候,应该也是有什么器皿是可以制约保存它的。
所以如果不是诅咒,找到那件压制它的器皿,说不定能把你们体内无法控制的力量吸收走或者压制住。”
言君疾面色凝重,“也只有这样了。”
黑瘦男子侧头又瞟了一眼顾雨,而顾雨却在那眼神之中,解读出了一种奇怪的神情,那看起来不知道是惋惜还是可惜。
“那你们抓紧吧,我也没有太好的办法,祝你们好运。”
黑瘦男子走出了局长办公室。
此时桌子上的电话响了起来。言君疾接起电话,本就是有些凝重的表情,在听完电话后更是眉间一皱,他的脸朝向了元化星。
虽然言局长戴着墨镜,但是元化星知道局长正在眼神犀利的看着她。
而且她知道局长为什么突然这样看着她,这一定是跟她私自对丁柏用了黑火将他烧成灰烬有关。
她对这件事倒是一点都没有后悔,甚至后来觉得,自己的性格中还是缺少着杀伐果断。
她的底线其实已经放的很低了,但还是有人会试探和触及。
如果说从前她轻易的被利用,又没有能力去保护爱的人,那么现如今有能力做到的便是,将那些企图威胁到阴爻人且想利用阳爻人的,都狠绝的处理掉就行。
这是元化星的底线,她已经不是从前单纯的小女孩了。
即便顾雨不是陈魈,她也绝不允许她们沦为欲望的工具和牺牲品。
言君疾对着电话说道:“我知道了,你做好善后处理,对,他也是自燃的。嗯!
对了,我正要给你打电话,隔离室那边,查一下刘维和胡宇的自燃情况,看看他们大概是几天自燃的,不用挂,你现在查,我等着。”
不一会言君疾把电话挂掉了。
元化星没有去看局长,而局长并没有质问她什么。
言君疾说道:“胡宇他们自燃,大概是七天。
所以你们的时间只有不到七天了。
士甲刚才说的办法,就是让这东西归位或者找到制约平衡它的器皿。该怎么找,你们知道吗?”
苏轶说道:“是不是应该再放回古墓里的萨满巫师身上,毕竟物品是从那里流出来的。
而且萨满巫师生前也碰过这样东西,她并没有化成灰。”
冷戎摇了摇头,“我觉得没那么简单。这件事多少跟胡庆国那件有些联系。
你们还记不记得,报告里哈森回忆,说萨满巫师脸上的干皮是淡绿色的,这让我想起了胡庆国那个案子。
还有化星和顾雨说的,地下佛头眉间长的就是这个玩意儿。
这倒是一个提示,如果那颗佛头是真的存在,那么这东西应该是长在那颗佛头上的。”
顾雨在一旁也在努力思索着,然后她想到了什么。
“那就是说,找到佛头,把这个东西归位了,就能解除诅咒了吗?
胡庆国说过,当初跟他一起进去的那队外国人,拿着通过门尔格蚂基的凭证就是颗佛头啊!不会是同一颗佛头吧。
如果胡庆国没有骗人,那我们是不是还得回哈日海子找佛头?”
顾雨一想到还要回那个地方,就感到头疼。
言君疾敲了敲桌子,所有人看了过去。
言君疾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五块铁牌,在桌子上依次分散开来。
“有些线索,在这里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