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自降作用啊。”
“这个肯定是有跟教练沟通过的吧。”
赵思思猜测说。
“问题就出在这,昆海教练高志鹏整局都在录入数据,虽然他不见得迂腐到只知道用数据来评价选手,但起码这个倾向应该是有一些的,结合郝谕上局只死了2次,我有理由相信,他在比赛中为了数据更加好看,会在游戏方式上降低团队的权重,而他们教练似乎也认可了这种打法。”
江寻分析说。
“一个死肉,为了数据好看导致怕死这就是团队毒瘤啊。”
萧泽恍然。
赵思思死次数的确很多,场均数据被阵亡严重拖后腿,所以整体看上去比较中庸。
但她中期每次阵亡,都是在争取团队利益的最大化。
“可即便这样,我还是从他身上拿不到优势啊。”
赵思思明白了郝谕暴露出的缺点,可线上能打出的优势实在有限。
“既然郝谕的套路已经摸清,你可将眼光放远一定,比如中路。”
江寻提醒说。
“中路我明白了。”
赵思思理解了江寻的意图。
郝谕既然走纯肉路线,在放弃了击杀念头的同时,也放弃了支援的能力,游戏方式上又过分畏惧阵亡。
这等于在一定程度上,提前划定了郝谕在整局比赛所能起到的作用。
赵思思就不一样了,她只要离开上路,临时对中路或者打野发起威胁,郝谕是很难给与有效限制的。
这其中玲珑的打野柴云浩,因为一直在围绕下路打,中路赵阎阎便成了首选的目标。
“张哲,你这边有问题么?张哲?”
见张哲神情恍惚,江寻又试探呼唤了一声。
“有点走神了,我没问题。”
“赵阎阎的打法的确很让人窝火,你可能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搞人心态的选手,多适应一下就好了。”
江寻安慰说。
玲珑休息室。
高志鹏刚整理完上局收集来数据,他手拿一份文件,走到了队员们休息的沙发前。
“我看了数据分析,其实你们还可以赢的更漂亮一点。”
高志鹏扶了一下眼镜,告知说。
“澜跃很顽强的,要不是前期积攒的优势太大,中期未必能有这种碾压场面。”
辅助位姜田解释说。
“可赢的是咱们,人头31比7,这不就是最好的印证么。”
高忠鹏拍了拍手的数据报表。
姜田看向低头玩的手机吕萧之,翻了一个白眼。
“姜田,你这什么态度?”
高志鹏看出了对方的不屑,相当不爽。
“教练,姜田他吃错了药了,别跟他计较。”
吕萧之抬头一笑,做起了和事老。
不过他眼里并没有多少对高忠鹏的尊重,更多的是对麻烦的抵触感。
“姜田对待比赛态度有问题,要求写1000字的检查,明天交给我。”
高志鹏命令说。
“我对比赛态度没问题,不写。”
姜田翘起了二郎腿,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
“你再说一遍?”
高志鹏已然是被激怒了。
“都别激动好吧,我来说句公道话,姜田,你是应该多尊重一下高指导。”
郝谕站了出来。
“哼,从轮换坐上了首发,现在又有了靠山,说话就是不一样了啊。”
姜田阴影怪气的说。
“机会是我自己争来的”
“你们好吵啊。”
闭眼靠在沙发上休息的赵阎阎一开口,休息室内一下安静了。
作为入职玲珑不到三个月的新教练,高志鹏与队员间的关系近来非常紧张。
导火索也很简单,他想树立威信,而玲珑的老队员们并不买张。
不过有一点,无论是玲珑俱乐管理层,还是选手们评价都很一致。
那就是高志鹏对比赛数据的搜集能力,是真的无人能够企及。
赛前对手的强点弱点,善用的战术打法,每次都能以数据形式最直观的呈现出来。
嗡!嗡!嗡!
休息室内沉寂了片刻后,一阵阵手机震动声逐渐清晰。
众人纷纷开始翻找自己的衣兜。
“老阎,该不会是你的吧?”
吕萧之试探问,寻着震动声掀起一个抱枕。
“昆海老张?”
看着到未接来电的备注名,吕萧之念叨说。
赵阎阎猛然睁眼,接过手机朝着屋外走去。
“马上开赛了,赵阎阎你干什么去”
高志鹏焦急的说。
“接电话,你没看到么。”
赵阎阎头也不回出了休息室,来到走廊连通防火通道的转角处。
“老张,看我比赛了么?”
赵阎阎期待的问。
“通了,打通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比老张更加年迈的声音。
片刻后,才是老张熟悉的嗓音。
“下一场,一定不能再用那个了。”
“没关系的老张,我已经逐渐习惯了,不会有事的,而且说来你可能不信,我之所以要让你看这场比赛,是因为在我的对手里面,也有一个同样具备”
“张哲是我儿子。”
“呃”
赵阎阎一下愣住了。
“上场了老阎嗯?老阎?”
吕萧之招呼了一声,但见举着手机的赵阎阎不为所动,只得走进查看情况。
“老阎?这不好玩,别吓我。”
吕萧之伸手在赵阎阎面前晃了晃。
当年也是经历了差不多的场景之后,赵阎阎就因病休赛了。
吕萧之拼尽全力的打,力求不让玲珑沉沦,就是在等赵阎阎回来的那一天。
“我没事,抱歉又让你担心了。”
赵阎阎轻轻按下了吕萧之的手,笑着说。
“马上要登场了,先不聊了老张,既然他是你儿子,我会掌握好分寸的。”
“先等一下,你误会了”
“场上不能带手机,稍等我半小时。”
赵阎阎说完便将手机关机,交给了领队保管。
“什么儿子,这是跟谁约父子局了?”
通向主舞台的通道里,见赵阎阎没事,心情转好的吕萧之开起了玩笑。
当然跟赵阎阎有过恩怨选手不在少数,真有人约父子局,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昆海有位老哥给了我很大帮助,我得知他儿子就在江澜,就想去探望一下。”
赵阎阎告知说。
“那打完这场一起去?”
“看情况吧。”
赵阎阎一副没拿定主意的样子。
昆海这边,老年保安给老江拿了一颗卷烟,询问说:“老张,我说你那么担心你儿子,干嘛不给他去电话啊?”
老张接过卷烟叼在嘴里,按动了两下火机,摇头说:“我没担心我儿子,我担心的是赵阎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