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几桌酒席,邀请几个人以及原镖局的那些镖师好好的吃喝了一顿后,这件事便算是定下了。
当天夜里,明亮烛光掩映下的是玲珑和三娘那两张宜喜宜嗔的俏脸,大红的湖丝对襟短袄和大红的襦裙昭示着这将是一个大喜的日子,虽然没有花轿、没有红盖头,可二女的脸上还是洋溢着一股喜气。
海棠枝上浅深红,娇啼三两声。
和两位妹子滚了床单之后,陈耀发现了一桩趣事,尽管平日生活里张三娘从小跟着父亲走南闯北,除了练就一身高明的武功之外也养成了坚毅的性格。
可在闺房里却是格外柔弱,很快便败下阵来,反观玲珑虽然年纪比姐姐小了许多,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反而能跟陈耀大战了好几个回合。
原本第二天银戒的已经吸收满了能量可以返回现代社会,但玲珑、三娘姐妹初为新妇,不良于行,加上新婚燕尔的,陈耀当然不能现在就走,所以多逗留了几天。
“嘿,这个宁老头倒是挺诚实的,居然没有骗我。”陈耀斜倚在榻上,手中是一张精致的信笺,笺上写着端正的小楷,却是宁正营派人送来的,跟这封信一起来的还有四千五百石粮食。
已是日上三竿,玲珑因为倦极还赖在了床上,只有三娘坐在旁边细心的叠着刚收进来的衣服,听陈耀发出不满的嘟囔,三娘不禁莞尔道:“相公还是对宁老爷子怀恨在心么?”
要不说还是张爱玲说得对,通往女人心里最快的通道便是那啥。
摆了酒席,有了夫妻之实后,原本性格冷清的张三娘便像是被敲开了外壳的核桃,露出了柔软的一面,这也让陈耀感到惊讶之余又暗自窃喜。
万恶的封建社会纵然有万般不好,但在这点上还是非常不错的。
面对三娘的询问,陈耀哑然失笑起来,将手里的信笺递给了她,双手交叉放在了后脑勺躺了下来,这才说道:“你想到哪去了,宁老头在信里说了,这次袭击我的贼寇言三刀是受了他三儿子的挑唆。
原因很简单,他那位三儿子看上了我上次送过去的精盐和白糖。上次宁老头宴请我的时候,他的三个儿子也出来作陪,席间还旁敲侧击的问过我这两样东西的来路,被我给含糊过去了,没想到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宁老头说了,他已经将他家里的老三给囚禁起来,半年之内不许出门。而那四千五百石粮食就是作为赔罪送过来的。三娘,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原谅宁老头?”
张三娘飞快的将信笺看了一遍,秀美的眉毛微微一蹙,想了想才说道:“按理说,这个宁家的老三居然敢勾结贼寇,即便是砍了他的脑袋也不为过。
只是妾身的父亲在世的时候常跟妾身说,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仇人多堵墙,若是相公执意要追究的话,那便是跟宁家结仇了。”
“是啊,这也是我感到烦恼的原因。”
陈耀长很是烦恼的叹了口气,如今的他实力还很弱小,贸然跟宁家这个地头蛇翻脸,对他其实是很不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