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买酒喝,往后多关照。”东鹏强颜欢笑,心中却苦的不行,堂堂不夜城城主,何曾受过这等屈辱。
“你口口声声说是镖局的,怎么不见你镖局的幌子,爷在这方圆百里当差二十年了,怎地从未曾见过你们,再说了,哪个镖局的人清一色都是佩剑的?”
伍长一席话让东鹏倒抽一口凉气,一个没品级的官吏居然能观察如此细致入微,委实难得,也足见此人并非宵小之辈。
“大人,实不相瞒,我们是不夜城的教众,并非真正的镖局,此番是受人之托押这趟镖,此生恐怕也就只有这一次了!”东鹏如此一说,倒是自圆其说了。
伍长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这时,隔壁不远的房中传来了争吵声,东光和东林赫然其中,另一伙人是官兵,听声音已经剑拔弩张,开战在即。
伍长和东鹏不约而同起身走出屋,慕容笙跟了去。
争吵的源头在东盎屋中。
原来是蛮兵想要搜查房间,触碰了有伤在身的东盎,东光和东林两兄弟不罢休,要为七弟出头,与对方起了争执。
东鹏喝住了兄弟及属下,伍长也喝住了手下。
东盎面色蜡黄,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傻子都能看出是重伤在身。
靠近东盎床头的蛮兵不依不饶,“将军,这家伙床上藏了赃物!”
“大人,我这兄弟受了很重的内伤,还请高抬贵手。”东鹏赔笑道。
听到争吵的掌柜早就来到门口,这一大伙人入住可让他赚了不少银子,心底正乐着呢,帮着解释道:“鲜于将军,这几位客官是寅时入住的本店,如果真犯了事,不会傻到束手待毙吧,他们出手比那刘掌柜阔绰多了,一看就是做大生意的,未必看得上刘掌柜那小摊。”
被称作鲜于将军的伍长环视房中,向一个手下问道:“刘掌柜和老孙头什么时间死的?”
“回将军,初步断定是戌时。”
“戌时死的,跟这几位客官来的时间相差了整整四个时辰,我就说跟他们没关系吧。”掌柜的笑呵呵地补了一句。
鲜于将军稍作思忖,做了一个撤退的手势,冷冷地撇下一句:“出门在外,行事作风低调着点!”
东鹏连声称是,恭敬地送走了他们。
慕容笙向那掌柜的一探听之下才知,那伍长可是大有来头,只听手下常常喊鲜于将军,据传是边关征战的猛将,好像是犯了事才被贬至此的,管辖着周边两个县的衙役差事。
“掌柜的仗义,多谢了啊!”
东鹏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另一只手将一枚银子塞进了他手中。
“不用谢,不用谢,应该的!”掌柜嘴上说着应该的,不由自主地攥紧了银子,笑呵呵地下楼去了。
“大哥,此地不宜久留。”东林说。
“再等等,要沉得住气,至少不能比官兵先走。”东鹏说。
慕容笙懒得听他们兄弟算计,回房中到窗户口站定,只见鲜于将军又回到了绸缎店,率人继续寻找线索。
他淡淡一笑,“二品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