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了,我不是让你们算吉凶,我是想让你们算算,我们与邺城,或者是广宗县的距离。这个,应该与卜筮吉凶不同吧!”沮授脸色凝重的道。
“测算与邺城和广宗城的距离?”崔玄等人不解的看向沮授,很快,他们就反应了过来,然后,开始卜算了起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咱们早已陷入了他们的设计的阵法之中,丝毫没有察觉,卦象自然显示为凶了。”看到卦象显示的崔玄恍然大悟道。
“此阵几位能否破除?”沮授有些郁闷的问道。
先前他还只是怀疑,想不到,真的是中招了。
“以我等的道行,只怕,难。”崔玄等人有些羞愧的摇头道。
“此事咱们必须报告给朱将军,但是,并不需要告知士兵,以免军心不稳。”沮授见状,交待了他们一句之后,连忙往正在安排扎营的朱儁那边而去。
此刻,他已经明白,孙坚为什么能轻易的破除对方的地茅阵,而黑山寨又为什么会当着他们的面撤离了。
因为,那个轻易就能破除的地茅阵,不过是引他们向前走的一个引子,真正能够阻止他们去广宗的,是地茅阵后面的迷阵,只可惜,破除了地茅阵之后,大军一头就钻进了对方设计的迷阵之中。
“朱将军,咱们中计了,此时咱们距离邺城的路程已经不到三十里,而距离广宗城,已经有一百二十多里了。”沮授压低声音小声道。
“咱们已经向北行军四日,怎么可能?”朱儁一脸不解的道。
“我等应该是从破除地茅阵之后,就在绕路往回走,他们设计迷阵好生厉害,竟然让我等完全搞错了方向。”沮授有些羞愧的道。
早前,他竟然一点也没有发觉行军的方向错了。
“这,我等若是毫无建树,返回了邺城,岂不被人笑掉大牙?”朱儁十分郁闷的道。
此时,他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也没有什么心情让属下的士兵扎营了,只想连夜启程,掉头向广宗方向赶路。
“恐怕,咱们要去找马车里的那位问问计了。”知道朱儁心里想法的沮授向他提议道。
他可不认为,大军调转一个头,就真的能赶到广宗。
“崔道长他们就没有什么破阵之法?”朱儁有些不愿的道。
对于巫魁随军的事情,他是不想让审配和沮授以外的任何人知道的,因为,这事一旦被抖了出来,他回到朝廷,恐怕会遭受天子的贬斥,大臣的攻诘。
“他们连发现阵法的本事都没有,何谈破阵。”沮授摇头道。
“这根本不是符阵,他们当然发现不了。”一个声音远远的从夜空中传来,而听到这个声音之后,四下张望的朱雋和沮授,根本看不到他的人影。
两人相视一眼,最终相约向巫魁所在的马车走去,果然,身材高大雄壮的巫魁正坐在马车顶上,举着酒坛子喝酒。
“你说黑山贼使用的不是符阵,那又是什么妖法?”朱雋令左右退下,在十几步外设立警戒线之后,和沮授一起,走到车前抬头向他问道。
“黑山寨有一个得到了遁甲天书的修士,他叫左慈,前几日,老子在邺城外与他交手,只一个回合他就遁走了,看来,他还有跟老子较量一番的心思。”巫魁仰头看天道。
在距离地面近千米的高空中,驾在大白鹤上的左慈,也正观看着地面。
“原来是奇门遁甲之术,难怪我等会中招,不知,前辈可有破除此术之法?”沮授恍然道。
“奇门遁甲乃是你们中原修士的秘术,老子一个南蛮夷人又如何会懂,不过,你们并不需要担心这个什么迷阵,它并不能对你们造成什么实质伤害,倒是黑山寨那小子,此时,他应该把邺城内的好多人都骗了,正运送粮食北上,你们只需要追踪他运送的粮食,便可以到达广宗。”巫魁提醒二人道。
“把邺城内的好多人都骗人?”沮授有点不好的预感道。
原来,霍海在将他们引入迷阵之后,就去邺城周边散播了谣言,说自己已经被朱雋击退,大家可以抢收粮食,入仓为安了。
然之后,各大家族自然是组织门下前来田地里收割,其结果,自然是他们收割的粮食被霍海逐个抢劫了。
两百多骑对付两万汉军没法下手,对付这些替大户在田地里收割的农奴,可是很有威力的,到了今天下午的时候,运粮队已经日夜兼程,拉了三批,共计五万多石粮食回去了,现在,张宝的大营半个月之内,应该是没有粮食忧虑了。
“还请巫魁前辈施为,让我等破除迷阵,直达广宗。”朱雋终于低下自己高傲的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