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不可能办到。
但这幼学,中学总算也是办了起来,招收的乡绅子弟众多。
必须提升贫寒门第的孩子入幼学数量。
朱标路过河南时,在那里看到了幼学陈设,桌椅板凳都是清一色的木质,只是笔墨纸砚对有的学生来说,是一笔不小的花费。
魏守征看了眼朱标,骑着马追上道:“殿……公子,对于您刚才说的铅笔和炭笔一事,回去后倒可以做出来,成为百姓日用。”
“造纸的事情,国士院早就做出来了,就是需要在各地多增加几个造纸作坊。”朱标指着两侧的河山田地道:
“观察一路,你有何想法。对农田,河道,幼学中学,邮局,以及直道,都可以畅所欲言。不过我只有一件事要求你,今后每年最少一个月,要挑选几个地方看一看,把你们的想法做出来,随后写出感想交给我。”
路上走走停停,到陕西地界时已经是五月九号了,天淅淅沥沥的下着雨。
朱棣和魏守征他们在后面的马车里说话,朱标在河南时给那些乔装的锦衣卫买了蓑衣,让他们一路避风雨。
“你换衣服,我不看。”朱标正对着她,笑着举起簿子,记录一地的见闻,和他想到的对策。
外面风雨交加,这会儿雨小了些,朱标眼睛盯着她:“到了地方就去陕西参政汪广洋,我让他给你安排好住处,我就和朱棣他们去查一查这白莲教的事情。可能要在陕西待很久。”
“好,那我便等你。”
查了路引,进到临潼,昨夜下了一夜大雨,直道两边的沟渠积攒了不少的水,有些路面低的,水直接覆盖了直道。
旱地里进了不少的水,盖过田地,街上有些水漫过了百姓的脚脖子。
有几个百姓拿着自己的葫芦瓢和碗,从家里向外舀水。
朱标探头看了看,并没有房屋倒塌,只有直道有的段儿,要把两边的水渠疏通好。
车子又继续走。
“冤枉啊……大人,小的……冤枉啊。”
朱标正打盹儿,他这一路上大多数都是在马车里睡的,脸色有些不好。
突然这一声嚎哭,把朱标惊的坐起,探着头往外面看去,这一看吓了一跳。
雨水里都是血,那百姓浑身是血的跪在雨水里,正抱着几个衙差的腿,辩解着。
“你们这群天杀的,你们也要抓我家婆娘,我……我不活了。活不下去啊,大家都来看看啊……进京告御状去。”
那衙差不理,带着一个中年女人押进牢车,那哭喊的男子拿着菜刀追着,追了几步,便倒在雨水里不动了。
随后几个穿着白衣的女子把那中年汉子架起来,飞快的追上几个衙差,挡住去路。
“大胆,你们连官差也敢拦,不想活了?”那衙差大声说着。随后被一个官员喊道:“我们奉钦差之命来抓人,证据确凿。”
朱标掀开帘子去看,官差已经走远,便让三宝立刻驾车去西安府找汪广洋,他要问一问汪广洋和杨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杨宪这家伙,做事手段真是有些过了。不管出自什么原因,大街上抓,就是办事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