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汪直使人戕害?”
陈路摇头道:“那倒也不是,蒋将军不过是一个小把总,也够不到那些个大人物。不知沈英雄可曾听过王越此人?”
沈渊只说不知,又见其他人,蓬莱剑阁孤悬海上,姬万里二人自然不知这些人物,公冶和也是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倒是白无影常在西陲,听得“王越”二字,眼睛一亮,道:“此人大名,如雷贯耳。”
陈路点头道:“不错,当年红盐池大捷,杀的鞑靼屁滚尿流,一战下来名震朝野,也因此,如今人家也已是兵部尚书了。”
沈渊问道:“有功便赏,实属正常,可这又与蒋琬将军有何干系?”
“沈英雄难道没听过‘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句话吗?”
陈路反道,“那王越虽是进了京做了大官,但他那一个亲信却是被调到了右玉城来,仗着王越横行霸道,坑害百姓,蒋将军瞧不过,忍不住出手教训了一番,谁知道他如何报与了他的主子,竟是将蒋将军罢了官,直接发配到了延绥,充作兵勇。”
沈渊问道:“这与汪直又有何关系?”
陈路一拍桌子,气愤不已,道:“沈英雄有所不知,早在西厂成立之初,便有人传言王越屈身无节,竟然巴结一个太监,而这太监便是如今的西厂提督汪直!”
沈渊听后,一直不语,可心里却是翻起浪来,暗道:“我虽江湖之人,不懂朝堂之事,但细细想来,也不禁心头打怵,汪直掌控兵部,便相当于握住了一半的兵权,倘若生了异心,我大明岂非是岌岌可危?”
“沈英雄?”
见沈渊不语,陈路不由叫了一声,这才将沈渊思绪打断,只听沈渊忙道:“那林广将军现在如何?”
陈路道:“林将军因袒护蒋将军,也受了牵连,不过好在只是罚了俸禄,倒无甚大碍。”
“陈大人是否也是因此来了此地?”
陈路点头道:“不错,不过不是被贬的,某家正是本地人,托了人使了点银子,算是回来谋个差事,糊口罢了。”
沈渊又是叹了一声:“如今我武功尽失,如同废人,原本还有打算待报了仇,便投效军中,也能为国效力,不枉来着世上一场,如今事事皆休”
陈路一怔,忙起身抱了拳,道:“是我冒失了,沈英雄心怀侠义,若是武功还在,想来定然会打抱不平,如今倒是徒增了许多烦恼,教某家实在过意不去。”
公冶和突然冷哼一声,吓得陈路几人一跳,却听公冶和骂道:“臭小子,你这性子哪里像是老子教出来的徒弟!”
听得出是在说沈渊,陈路几人不由松了口气,接着又听公冶和道:“那些个可与你相干?多思多虑,又有何益处?”
说罢瞪向陈路几人,陈路虽是身经百战,但公冶和身上这煞气,也不是他所能抵挡的住的。
忙又欠身施了一礼,道:“沈英雄,那便不叨扰你,好些养着,诸位老前辈,我等便告辞了。”
待陈路几人走了,沈渊众人商议了一番,也决定立即启程,也好快些与禾南絮、钟不负一众人早些汇聚。
于此同时,京城西厂衙门内,汪直端坐正堂,手里正翻着书册细细研读,这时一名锦衣卫前来奏报:“禀厂督,兵部尚书王越在外求见!”
汪直将书合上,道了句:“请。”
随后将书册放在桌案上,只见那封皮上赫然写着三个字:《易筋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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