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来的,此前从未见过。起初咱们几个以为来了个抢生意的,招呼也不打便在此载人渡河,后来咱们几个与他理论,却发现这老头倒是个好说话的,只说是在等人,几日便走,正因此咱们才能容得下他。”
沈渊心道:“果真是不知者不惧,这老人武功绝顶,至少不在玄虚道长之下,若是起了杀心,只怕你们几个没一个能够逃命。”
点一点头,沈渊接着问道:“可知道他等的是什么人?”
那船老大道:“我们也问过,只是这老头笑而不语,显然是不愿多说,咱也不过多问不是?”
说话间,那小舟也靠了岸,老翁下了舟来,背着手径直走向沈渊。到了跟前儿,与那船老大打过了招呼,又对沈渊道:“后生,可等到了要等之人?”
沈渊一惊,自问并未与他说过,忙拱手问道:“老前辈如何得知我是来此等人的?老前辈可是知道些甚么消息?”
老翁笑了一笑,上下打量着沈渊,却只是说道:“今日你不必再等了,且随老夫走罢。”
听得这么一说,沈渊更是笃定,眼前老人必然知道絮儿姐未能来此的原因,若是往坏了想:“莫非是眼前这老头绑了絮儿姐不成?若真是如此,大哥他们只怕也是凶多吉少罢!”
一念及此,沈渊顿时无名火起,仓啷一声便拔出剑来,指着老翁,喝道:“如此年纪身怀绝世武功,却又隐藏身份,本就蹊跷,而且我未言明我来风陵渡之目的,你便未卜先知,哼,莫非你还是神仙下凡,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不成?”
一旁那船老大见此情形,顿时吓得冷汗直冒、后脊发凉,轻手轻脚钻回了船舱里,生怕眼前这年轻剑客一言不合便要了自己这些无辜人的性命,这年头刀剑无眼,若是碰见个蛮横无理的亡命徒,夺了人性命便四处流窜,隐匿山林,这官府还真的一点办法也是没有,只得任凭其逍遥法外。
那老翁瞧着北冥剑,点头道:“此间名曰北冥,乃天外陨铁所铸,公冶和发现于剑魔剑冢,削铁如泥,吹毛断发在此剑面前已然是不足称道,此剑锋锐无双,天下宝剑无出其右,在此剑面前只能俯首称臣。”
沈渊越听越惊,又问道:“你又从何得知?你究竟是谁!”
“后生,先将剑放下再来说话!”
沈渊面带肃容,沉声问道:“我只问你,蛇婆婆与禾南絮是否在你手上,我兄长钟不负现在又如何?”
说话间,这身上的杀气也随之显露!
老翁捋了捋灰白须子,敛去笑意,道:“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便与你说来,不错,那禾姑娘与钟不负,皆在老夫手中”
话音未落,沈渊脚下猛然发力,眨眼间剑锋已至老翁面前!
只见那老翁抬手成掌,一掌便拍在剑身之上,沈渊起先不觉,仍进步剑刺而去,不过须臾间,遂觉自那剑身传来一股钻劲儿,使得剑身威震发出细微的嗡嗡声!
待沈渊反应过,手中长剑已然刺偏,只见剑身从老翁耳边掠过!而与此同时,老翁顺步而上,拳出如雷火,横步猛击!
“嘭”得一声闷响,只见沈渊宝剑脱手,立时倒飞了出去,重重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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