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多少会让相然坐一坐冷板凳。
或许这才是他做局的理由,为了借势,他把相然托付出去,以后发达了再接走。
金乌心头一片透彻的同时,其实也有想不明白的地方
既然是他自己凭本事换的主家,至于心虚到这份上吗,简直像屠过兰疏影全家似的
“还有那个球,做工那么差还好意思拿出来送礼,我看应该是他自己做的吧,难道是有什么寓意”金乌八卦起来很有独特的见地
“你们是不是搞过办公室恋情啊那东西,是定情信物”
兰疏影愣了好一会,办公室恋情
她,和相槐
“你很闲吗”
得,开始赶人了。
也不知道是谁心虚。
金乌撇撇嘴。
“闲,我闲得要死,一边给兔崽子们开视野,一边给你做监控,还要找暴食种子,又得摸索那该死的破门开在哪儿我怎么能不闲我做梦都想像懒惰那样二十四小时忙着睡觉啊”
兰疏影“”
金乌的反话一出来,她还真像个连骨头架子都要扔到锅里熬油的黑心资本家。
她稍微有点心软的时候,又听见“你们真没什么别的关系”
兰疏影皮笑肉不笑“我仔细想了想,还真有。”
“嗯你跟我说说呗,我想听”
“那你继续想着吧。”
“”
金乌哼哼唧唧一阵,再也没有动静传来了。
兰疏影放下茶杯,深藏在陈年记忆尽头的画面一点点被挖出来,她以为多少会有点难受,实际上,就像电影院里的观众席一日游。
相槐捧给她看的水晶球,那个样式,是她第二次见到。
第一次见,应该是在她小时候
“妹妹,妹妹”
眉眼俊秀的男孩从外面跑进来,怀里护着一个小木盒,他一进门就着急忙慌地找人,最后在一群小孩中间找到了。
在家风传统的郭家,多子多福的观念展现得淋漓尽致,主家和旁支的孩子们如果玩在一起,一个幼儿园都放不下。
但是他眼里看不见其他的弟弟妹妹。
他只会亲自准备一份礼物,给跟他一母同胞的小姑娘“小霓你看我做的,骑马的这个是你,像不像”
小女孩认出他就咧嘴笑了起来,两只小胖手费劲地合抱着水晶球,她当然喜欢,用稚嫩的脸蛋反复摩挲它。
“喜不喜欢”
男孩很是自得,明知道答案还要故意问她。
小女孩说话不怎么利索,她听得懂,于是郑重地点了一下头“喜嗯”
一转眼就是大厦将倾。
捧着手工礼物跟妹妹邀功的男孩长大了,他成了家主,他赶她出门,告诉她,生在这个家就是她最大的错。
兰疏影眼中无波无澜,末了透出一丝了悟的意味。
她甚至笑了一声“原来是你啊。”
世间一切循环,必然有因有果。
相槐对“妹妹”的执着,对刑狱的热爱,设计繁多却不敢亲自动刑,根源大概就在他那里吧。
郭子夜,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