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年轻人乱七八糟,房间里吵成一片。张生因为看着尖下颌女孩,甚至没有记住是谁骂自己的。
女孩带着有些夸张的燕京腔,张生却能听出山西味儿,这个应该就是王楚凤了。
镜界六识在现实世界也有效果,张生能感觉到尖下颌女孩的心跳,从自己进来到林宝怡说要走,心跳都没什么变化。
张生这才旁若无人地四下打量,门口有个小桌,两把椅子,两个三十上下的男人正在打扑克牌。他们一口酒都没喝,应该是林宝怡的保镖了。
“走可以,让你新男友买单!”
张生确定,这孙子就是方才嘲笑自己衣服的人,衣服是原来单位发的,在张生看来已经很贵了,一套上千块呢。
“我没带钱。”乱糟糟的环境里,张生的声音清楚地送进每个人的耳朵。打牌的俩保镖都朝这边看了一眼。
“可以刷卡啊。”
张生瞅瞅这人,再看看灰发青年,都是沉迷酒色挂着黑眼圈的人,可灰发青年至少体形匀称,不显油腻。
张生就走过去,在桌子上抓了六个骰子,居高临下地道:“一局一万,比大小,同样点数算我输,玩儿不起就把你的臭嘴闭上。”
“你他妈……”
张生一探手臂,抓着他衣领往前带了下,按在桌面上,右手已经抽出一把4z18x战场手术刀,往下猛刺,手术刀的刀锋贴着那人的脖子,穿透外套衣领,扎在桌面上。
“要么玩儿,要么闭嘴,穷逼别说话懂吗?”
两个保镖站起来,林宝怡摆了摆手,他们就没过来。
“你松开我!一万就一万!”
张生把骰子往他手里一塞,拔出手术刀,放弃了挑战。出租车司机都是绿色目标,这货只是个白色,能掠夺来什么?
赢点儿钱就算了,万一掠夺来一个肾虚能力就亏大了。
“表哥,别玩儿太大了。”灰发青年劝说道。
“杨表你喝多了,算了吧。”
“就是,人家一口酒都没喝,你让人买什么单,谁都不容易。”这又是一个皮里阳秋,不说人话的。
张生回手一刀,手术刀直接把一个酒瓶瓶嘴切掉,他拿起来冲嘴里倒了一口。
表哥手上有块金表,劳力士。他叫杨表,大家叫他表哥。他嘴贱,冲着钱的面子很少有人打他脸。因为钱的错觉,他长着大眼袋错以为自己很帅,身体有些虚了,还以为自己x能力很强。
大多数人会把别人的吹捧当真,毕竟做人就要开开心心的嘛。
“三把,分个输赢。”杨表把骰子往桌面上一丢,1、2、4,三个6,二十五点。
张生把骰子一枚枚捡起来,也随手一丢,2、4,四个5,二十六点。
“一万。”张生的手术刀在指间旋转。
“再来!”杨表一咬牙,把骰子用两只手搂在一起,在掌心揉搓了一会儿洒下去。一个5和五个6,三十五点。
张生随手丢出六个6,三十六点。
“要不别玩儿了?”张生收起手术刀,笑呵呵地对杨表道。
杨表阴沉着脸,闷声抓起骰子,丢出了个九点。张生又随手一丢,十点。
张生拍手,发出啪啪啪的声音,道:“好了买单走人,今天我请。”
张生的声音依然清晰,每个人都能听得明白,他拉着林宝怡往外走,也不提三万块钱的事儿。既然打脸,戏份就做足了,提了太小家子气。
音乐像是暴雨一样冲刷着身体,张生感觉脚步沉重,电吉他的声音震颤心弦,连呼吸都变得艰难。他努力观察挑战之印,可没有发现自己遭受了攻击。冲出酒吧,这感觉才慢慢退去,仿佛是他的错觉。
拿出手机来看,十二点十二分整。
这里一定存在一个和镜主领域类似的东西,就和阳光照射一样,能不能热死人?肯定能,但不算攻击,一视同仁而已。
张生回头,看见林宝怡的两个保镖已经出来,松了口气。
他们两个去开车,后面林宝怡的狐朋狗友也陆续出来,只有张生自己感觉到了不适,其余的人只是喝的有些飘了,声音嘈杂。
“这里有什么好玩儿的?”张生问林宝怡。
“独角兽鸡尾酒,据说喝了之后能听到音乐里最深层次的东西,我可没喝。”林宝怡生怕张生觉得她嗑药。
“没人管?”张生惊讶,在华夏虽然没有药物管理局,可这部分只能是安全局包揽的,处罚极重。上名单的毒品只要敢卖就枪毙,医用管制类药物判罚也很少低于十年。
“人家都申请专利了,不属于药物类别。”
“外面有卖这种酒的吗?”张生追问。
“没有,只在这酒吧里卖,非常贵。”
张生琢磨了一下,也许不是酒的问题,而是音乐的问题,或者干脆是领域的问题。这就说得通了,如果有种饮料有类似的特殊功能,干嘛不全世界的卖,和可口可乐一样,成为亿万富翁都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