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初步估计,蒙烈现有的骑兵大约在三十万至四十万之间,汉军的骑兵只有十万,双方若是在战场上相遇,汉军几乎没有胜算。
但战争也不是只考虑兵力数量,还有综合实力,在这方面,大汉是具有优势的。
面对李皕的北境军事调整及改革措施,王秦是全力支持的。
除了调派三名青年将领,王秦还抽调京畿地区的禁军前往幽州,增强北境的军事力量。
十万骑兵军团编制完成后,李皕在幽州北边的草原上开始了大练兵,他要求每队骑兵必须牢牢的抱在一起,队旗在哪,小队的成员就必须在哪。
从每一队到每一营,再到每一卫,皆是如此,一旦战斗打响,骑兵很容易被冲散,从而出现各自为战,这是不可取的。
只有团结在一起,才能形成凝聚力和战斗力。
这样也有利于上级将领的统一指挥。
练兵时,附近的小部落们纷纷前来参观,他们远远望去,只见尘土飞扬,大地颤动,铺天盖地的汉军旗帜,以及高高聚起的枪林矛雨。
李皕指挥着十万骑兵多次来回冲锋,第一次、第二次,队形一冲锋就涣散成一团乱麻,渐渐的,队形开始整齐。
这次练兵,持续了整整一天,李皕将十万骑兵练的人困马乏,才算结束。
李皕没有返回幽州,而是直接在草原上驻营,让骑兵提前适应草原上的征伐之道。
到了夜里,李皕叫来盛雄,命他率五千骑兵,突袭大营。
盛雄有些懵:“大将军,自己人打自己人?这可是大忌啊?”
李皕道:“这是考验将士们的反应速度,焦疑,你把将士们的兵器全部收起来,换成普通的木棍。”
“遵命。”
焦疑答道。
“你所率的骑兵也是如此。”
李皕对盛雄道。
盛雄抱拳退下去准备突袭事宜。
经过白天的折腾,骑兵们都疲惫不堪,晚上的伙食也是极差,就是几个窝窝头,他们都有些牢骚。
王秦对军队伙食的标准是很严格的,基本上每日三餐,其中至少一餐是有肉食的,以确保将士们的体力能得到恢复和保持。
当然,战时除外,毕竟战端一开,后勤各方面都是头疼的问题,想要保证优质的伙食,几乎是不可能的,只能确保将士们能填饱肚子。
但现在又不是打仗,李皕断了他们的优质伙食,让他们吃起了窝窝头,很多骑兵都很不满。
奈何军令如山,他们也不敢真的闹事,否则被冠上哗变的名头,就死定了,再加上累了一天,吃完赶紧休息吧。
后半夜,整个大营都是惊天响地的呼噜声。
守夜的骑兵有很多都困了。
盛雄从外围,突然率骑兵冲进大营,见到人就是一顿棍棒伺候。
“敌袭!”
骑兵们惶恐的大叫道。
“应战!”
“我的长矛呢?怎么变成木头了?”
“我的大刀也不见了!”
“我的弓弩去哪了?”
骑兵们乱作一团,只能抄起木棍迎战,被盛雄打的抱头鼠窜,狼狈不堪。
李皕在一旁冷冷的看着,摇头叹气,“太乱了,一个小小的考验就让他们原形毕露。”
盛雄折腾一顿后,带兵离开。
骑兵们才被告知,这仅仅是大将军对他们的一个测验。
要知道,草原上的部落,最擅长的就是奔袭野战,经常在黑夜偷袭敌人的营地,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如果没有极高的警惕性,那结果只有一个,被砍死。
李皕将他们召集起来,好是一顿训斥,骑兵们羞愧不已,最近一段时间,因为没有战事,他们过的太安逸了,所以警觉性极差。
而战争具备突然和不确定性,谁知道你的敌人在怎样打你的主意,他会什么时候对你动手。
所以,必须时刻保持警惕和戒备。
随后,李皕接着对骑兵进行高强度训练,除此之外,步卒也被拉到草原上操练,战车方阵的训练也是必不可少的。
李皕的积极练兵,引起了蒙烈的高度重视。
他派斥候去打探李皕的练兵情况,得到的回复是声势浩大,锐气十足。
苏青语重心长道:“以李皕的能力,所操练的骑兵,绝对能够和咱们一拼,再加上步卒为辅,我们秋天南下的计划,怕是要搁置了。”
“这不可能,草原上的物资本来就稀缺,这几年因为大汉的强势戍边,很多部落都有人被饿死、冻死。”
蒙烈痛心疾首,他将自己比作天命之子,草原上的人都是他的子民,他有责任和义务要让他们生活的更好。
“如果我们今年搁置计划,只会让人觉得我胆怯了,害怕李皕,害怕大汉,草原人只信奉强者,这一点,你是知道的。”
蒙烈摇头道,南下入侵,是一定要进行的。
苏青道:“既然如此,那我出使一趟洛都,试探一下大汉的态度,顺便看看幽州的防御状况,如果能让大汉全面开放边市,我们的压力就会小很多。”
蒙烈道:“素闻王秦傲慢无礼,只怕老师此去,会被王秦羞辱。”
苏青笑道:“这些年我喝过马尿,被人掌掴脸,睡过茅厕,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