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呢!”
司空马虚弱的说道:“我们何时对少主讲明此事呢?”
信陵君说道:“我看出了少弟性子比较软,现在蒙武也被拘禁了起来,还是等着秦军攻城,让他见识完攻城略地的血腥之后,再告诉他为妙!本君自此以后必是他心中的大恶人!不过他若经历了今日的屠城血腥之后,更会痛恨秦人的残忍,这对我们灭秦大业大有裨益!”
如姬插话说道:“公子,难道非要借秦人之手屠城吗?”
信陵君当即驳斥道:“如姬,你怎能有这妇人之仁!若想要少弟稳稳成为秦国日后的储君,那必须清除一切障碍,不光杀光城中知根知底之人,而且也要对少弟所居的临黄里庶人实行清洗!”
如何临黄里的一众乡亲也要遭受屠戮劫难?
赵端隔着土层都感受到了信陵君的杀戮暴戾之气,以至于被惊得身子一颤。
如姬似乎弱弱说了一句,因为声音太小,自己不知所言。
信陵君又问道:“端木胜如今何在呢?此人是否能靠得住?”
吕不韦说道:“不知,怪呀!端木胜仁爱节义,做事向来稳重,如何不见其人?”
司空马虚弱说道:“会不会被天雷轰得粉身碎骨了?”
信陵君好奇的问道:“对啊?司空子天雷之术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空马说道:“仆下不知!我被扔入炉窖之中不久,便就昏迷了,却不知天雷之事,具体之事少主应当一清二楚!”
“日后我们有的是机会破解天雷之术!”吕不韦说道:“仆下也要告辞,这就出城,按照我们的谋划,引领秦军攻城,以求促成信陵公六国合纵大业的完成!”
“大善,如姬随本君,一同送送大伟贤弟!”
听着脚步声渐远,自己完全迷失在了黑暗之中。
自己到底是谁?周王之子,还是公孙子楚之子?
可是不管是谁的种,自己都无法忍受这场有预谋的屠城,更无法忍受屠刀伸向远在繁阳城之外的临黄里,更何况这场屠杀信陵君是以保护自己的名义进行的!
不清楚侯赢的在天之灵如何想,可是养父吕伯乐一定不愿意看到平日里互相帮衬的乡党邻里会因为他捡拾到的一个孩子而遭受灭门之祸。
我的大!可怜的养父啊!
做你六年的儿!没让你享过一天的清福,还要连累你的乡党族人遭受杀戮。
自己若是无动于衷,那还是人吗?
自己所受的八千年中华文明滋养,那不是都喂狗了吗?
赵端立时惊醒,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时不我待,赵端在黑漆漆的地道中摸索前奔,脚下一绊,应是前面有了台阶,抬脚向上,很快前面碰上了墙壁,于是伸手向上摸索,很快触摸到一方木板。
费了好大力气才推开,随即一阵凉风袭面而来,同时一道光亮投入洞口。
赵端一跃而出,突然视线所及之处,皆是一双双明亮的眼睛,吓得差点胳膊一软扑通掉入洞口。
就这外面的灯火,这里果然就是先前关押自己的房舍,房中躺坐了一群破衣烂衫的汉子。
赵端一眼就认出这群人正是门前搭救自己的相夫墨门弟子,同时他们也认出了赵端。
“是你们?”
“是你小憨子?”
他们这群人皆被捆缚双手双脚三五一群的捆在一起,赵端立即上手为他们解绑绳,很快屋中十数人得以自由。
赵端心中只有一个念想,将秦军即将攻城的消息,告知每一个人,让他们快点逃出城去。
相夫首领苦涩一笑说道:“坊墙都出不去,更别说城墙了!”
是啊!自己也是被急糊涂了!如今四门皆被魏武卒封锁,更是信陵君组织起来的民壮,平头百姓,手无寸铁,凭什么逃出城外?
赵端扒着门缝看到外面巨大的高炉还有两边的炉窖,自己心中陡然生出一股巨大的豪迈——来吧,就让我给你们展示展示何谓天雷之术!
炉窖还有大量的火药原料,若是能出去,制造出数十数百个大地雷,堆积到一块,轰塌一段繁阳城墙绝对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