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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申君不住点头,连声叫好。
信陵君更是哗然大笑,自有一种激怒秦将蒙武的意味。
蒙武年纪不大,然而颇能沉得住起,不卑不亢仰首说道:“信陵公子誉满天下,小将今日得遇公子,荣幸之至,劳烦公子询问城令,是否有我秦国使者?感谢不尽!”
信陵君颇为欣赏的击节叫好道:“大善,蒙氏子弟有胸襟,不愧为蒙骜之子!司空马确在我繁阳城中,只是身受重伤,实在经不得路途颠簸啊!还是在我城中休息较为适宜,若是将军不放心,可入城一看,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入城的胆量啊?”
迟愣片刻之后,蒙武哗然大笑起来说道:“既然公子和我父是故友,那小子有何不敢入城呢?只要你敢开城门,我就敢入城!”
“好!来人,开城门,有请小将军入城!”信陵君击节叫好,颇为欣赏小将蒙武,兴致热烈的高声唱道。
赵端冷眼旁观,推测信陵君邀请蒙武入城的用意:不会吧?信陵君若是囚禁或是杀害秦将蒙武,那这不就引来了秦军报复屠城吗?不就达到了适才信陵君和春申君的戏言了吗?
赵端想及于此,浑身生出一层冷汗。
城下踟蹰等待进城的秦军小将,那是蒙骜之子,其父手握重兵,在秦国声名甚高,真若秦军报复起来恐怕更是惨烈无比,也许不仅只屠繁阳一城百姓,就连周遭乡聚里闾都有可能殃及。
赵端倒吸一口凉气,越想越可怕。本来寄希望秦军到来可以免遭屠城之劫,可是在信陵君的运筹之下,形势越来越遭。
满地血流韩非杀戮的场景历历在目,不可想象秦军铁骑刀兵之下又是何种惨烈场面?
必须提醒城下秦将蒙武一声,如此自己心中才能安生!
赵端张嘴就要喊,谁想韩非不知从何处跑了出来一把捂住赵端的嘴巴,侧脸对信陵君和春申君说道:“此子不能留啊!”
信陵君打量了一眼满脸愤怒的赵端,叹息一声,对春申君说道:“此子确是不能留,小弟不如将县令公西门安送于歇兄如何?”
春申君点点头,算是应允。
信陵君拍拍韩非的肩膀,拉到一旁嘀咕了好一阵,韩非满脸喜悦,领命下城而去。
信陵君吩咐门客说道:“堵上此子的嘴巴,看结实他,另外再去城中找些同样大小的孩童,给我带过来!”
信陵君门客也不知从哪找来的破麻布,三两下就将赵端的嘴堵严实了。
信陵君又吩咐繁阳令西门安道:“你去繁阳市中张罗一下人手,待会开城门时,好好给秦人一个下马威!”
望着西门安领命而去,听着信陵君向都尉晋虎一人交代接下来要办机密事宜,赵端再次陷入绝望之中。
开城门不是开自家门户,手一推哐当就开了。
首先取出厚实城门后的一条条穿插进墙壁里腰肢粗的门杠,再将城门缓缓开启,放下护城河的吊桥,再将城门洞里的数排拒马桩搬到城门前,这一通忙活最快也得一刻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