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逆施,变本加厉的去杀那些善良的人,让更多的人陷入不幸,这又算什么呢?”
“你以为你看到的是光明,但你有没有想过那是更幽深的黑暗?”
“那百年的屈辱史你不能预料,但你至少应该听过五胡乱华,听过靖康之耻。”厽厼
“我不去跟你说什么民族大义,说什么忠君爱国。因为你不能理解。我现在只跟你讲道理。”
“老百姓年年挨饿,卖儿卖女的缴纳辽饷,是让你杀建虏的。”
“你现在拿了钱,不但不去杀贼,反而去做建虏的细作奸细。这个事情,无论世界怎么变化,这个道理都讲不通吧?”
张小帆回身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典典和马喜儿,继续道:
“我们和你无冤无仇,只是因为吃顿饭,无意中窥破了你的阴私,你便要杀人灭口,这个道理也讲不通吧。”
“杀人者人恒杀之。你要杀我,可惜没有杀成。”
“那么我便杀了你。天理循环,本该如此。”
“你服,或者不服。那都是你的事。”
“你此生所作所为,盖棺定论。自有历史评说!”
说罢,也不犹豫,猛的拔出插在许定国背后的鱼梁剑,反手一剑,将许定国的人头砍下。
旁边的左懋第到底是个文官,看到许定国惨死,还是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这时,街上的清风吹过。中了迷药的众人也都渐渐的恢复了过来。
王艳琳和左懋第因为是熟人,便把此番的经过一一讲给了左懋第。
而一旁的典典和马喜儿看着张小帆,也是一阵阵的好奇:“这人平时一句话不说,可是说起话来,居然有理有据,滔滔不绝,可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这没事装哑巴玩,又是一个什么奇怪的癖好呢”
左懋第的亲兵见许定国已死,也把他的尸首收殓了起来。报经官府,之后又去找了附近的客栈,安排众人休息。诸多细节,且不赘述。
第二天一早。两拨人却要分道扬镳。
左懋第的大使团要往东走,沿着长江去南京。
而张小帆等三人却要回潼关,正好和去潼关寻找弟弟的王艳琳是同路。
于是一同吃过早饭后,便各自张罗着离开。
马喜儿知道王艳琳的目的地是潼关,于是毛遂自荐道:“王姑娘,我对潼关很是熟络,上上下下的都有熟人,你弟弟叫什么名字,在潼关做什么。我可以帮你打听一二。”
王艳琳这边就把自己弟弟的一些情况,都细细的说与了马喜儿。
两人交谈甚欢,马喜儿还不断的拍着胸脯,告诉王艳琳尽管放心,这事全都包在他的身上。一定帮她找到弟弟。
马喜儿的这番小心思、小动作,被旁边的典典和张小帆清清楚楚的都看在了眼里。
典典一直气得鼓着嘴,末了才酸溜溜的跟张小帆道:“小白脸,你说这大胸有什么好的,走起路来也不方便啊!”
张小帆认真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典典,末了才缓缓道:“她比你高。”
“只是高那么一点点而已,又有什么出奇的?我年纪小,还可以再长个儿的!”
张小帆继续道:“她的眼睛比你大,皮肤比你白,鼻子比你挺,腰比你细,腿也比你长”
典典跺着脚,黑着脸道:“你也不用说得那么详细啦!”
等众人收拾完行礼后,便准备启程上路。
王艳琳雇来一辆马车和一辆驴车,自己乘坐马车,把驴车让给了张小帆三人。
张小帆看到马喜儿和典典都上了车,楞了片刻,突然道:“等等,我们为啥非要跟她一路,还要坐她的驴车?”
张小帆倒是不觉得驴车有什么问题,但是这个事主要怕比。就像吃面一样。本来阳春素面也挺好吃,可是对面的同伴却非要加一个浇头大排。这不是成心的演我么?
张小帆还没说完,就被马喜儿慌忙的拉上了驴车。
而旁边的王艳琳却听了个真切,道:“这么说,这位公子是看不上小女子雇的驴车了?那么门口就是骡马行,大可以自己花钱去雇马车。”
别人或许不记得,王艳琳可是还记着仇呢。虽然昨天张小帆杀了许定国,也等于救了自己。
但是之前许定国威胁自己的时候,张小帆可是亲自给那个老疯子做了示范,教那个老疯子如何进行开膛剖肚的。
虽说理智上想,那是不被人质所迫的一种计策,但是身为当时的人质,感受却截然不同,说王艳琳一点都不在乎,那是不可能。
张小帆的骄傲脾气怎么能受这样的挤兑,起身就要跳下驴车。可是刚欠了一下身。就被典典拦住,小声做着嘴型道:“我们没钱了。”
张小帆愣了一下,想了片刻才道:“我记得昨天那孔明给了你一个大金饼啊,你还拿那个金饼砸人来着。”
“我看那个金饼分量不轻,即便是买几匹马,也应该绰绰有余了啊”
典典睁着两个大眼睛,看着张小帆,如同看傻子一样的表情,一句话也没说。
张小帆反倒是被典典看得有些惊了,道:“你看我做什么,难道我说错了什么吗?”&#32&#21486&#21486&#23567&#35828&#32&#100&#105&#110&#103&#100&#105&#110&#103&#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99&#111&#109&#32&#21434&#21437
典典叹了一口气,才道:“难道你一剑把人家楼给砍得塌了,就不需要赔钱的吗?要不是看在左大人的面子上,就那块金子还不够呢”
张小帆听到这话,顿时愣在车上,好半天才喃喃道:“话说,这个游戏这么真实的么?”
他从小养尊处优,即便在游戏里面也是大把的撒钱。从来就没为金钱烦恼过,此时也是一脸的无语。
这边的王艳琳见张小帆半天没说话,道:“有驴车坐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还有没有问题?没问题的话,我让车夫走了啊”
张小帆怀抱鱼梁剑,双唇紧闭。仿佛在修习什么高深的内家功法,如同入定了一般,面色悠然,在驴车上端然稳坐。好似没听到王艳琳的揶揄一般。
王艳琳撇了撇嘴,轻笑了一声,吩咐道:“车夫,走啦!”
一驴一马两辆大车缓缓驶动,直奔潼关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