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放着各种杂具的仓库,陈悠挑了一件码号差不多的服务员衣服,留下一千块钱,就从里面走出,把坏着的门带上。
来到屋外,陈悠和猴子对视一眼,就向着外面走。
路过大厅仍在打情骂俏的两人,出了酒店,来到停车场。
猴子开着车,向着前方两里外的目的地走。
陈悠在后座换着衣服。
猴子得空瞅了两眼,看着换好衣服的陈悠,一边开车,一边还笑道:“陈哥,你要是去那个酒店当服务员,我感觉今天就没那个经理的事”
“好好开你的车吧。”陈悠换好衣服,整了整衣领。
猴子嘿嘿笑了两声,等路过这条街口,车子拐进旁侧的胡同,一座二层小楼也引入两人眼前。
小楼在前方三十米,门前还有一名在抽烟的汉子。
猴子看到有人,就没有继续往前走,而是把车子一停,又望了望除汉子以外就没人的胡同后,向着整好衣服的陈悠,“陈哥,要不我去吧?”
“你?”陈悠扫了猴子的身材与相貌一眼,“你看着不像是做服务的,反而像是找事的。”
陈悠说着,看向前方的后视镜,当看到这一身行头合身,再加上这一段又没时间管胡子,如今有些胡茬,和画像里的容貌气质有些差别,加深了男人味的沧桑。
咔嗒—
打开车门,陈悠径直向着前方的茶楼走。
“你干什么的?”门口的值守汉子,看到一名服务员直冲冲的过来,倒是提前拦问道:“这里是私人地方。你想要喝茶,还是”
“经理让我过来。”陈悠看到汉子语气不善,也是琢磨着服务行业的态度,却又笑着道:“喜子哥也让我过来传个话”
“是喜哥让你来?”汉子听到这话,瞧了瞧胡同口的车子,又仔细打量陈悠的衣服,顿时也不拦了,而是把门推开,领着陈悠走进,
“哦你是那边酒店过来收盘的吧?我记得中午来送饭的好像不是你。”
“他有事请假了。”陈悠随意回了一句,走到茶馆内,看到一楼是两桌子还未收拾的菜肴残羹。
其中两盘素凉菜吃了一半,倒依稀能看出是什么菜品。
这说是茶馆,不是说是喜子手底下的人,相聚时吃饭的地方。
吃的菜,也是好菜。
再等跟着打手走到旁边的楼梯,来到二楼,烟味与吵闹声越来越重。
陈悠看到前方有两张大桌子,正坐着八名打牌的汉子,旁边还有十一人闲聊看着。
他们有的光着肩膀,露出渲染的纹身。
腰间的枪械也毫无隐瞒的展露出。
这年头,要是常人上楼见到这一幕,还真是转身就下去。
并且陈悠上来打量了几眼后,也是表现出一副不敢说话,但又必须说的样子,向着同样在看向自己的几人道:“喜子哥那边让我传个话,这里可以说吧?”
“什么事?”最里头一人望着陌生的陈悠,总感觉在哪里见过,也真以为是旁边酒店的服务员,“这里没外人,喜子哥让你传什么话了?电话里不能说吗?”
“没外人就好”陈悠是笑着回了一句,指了指酒店的方向,“酒店离得近,我就帮喜子哥跑一趟。”
“别说没用的”旁边一位肩膀上有刀疤的汉子打断,又一边看着手里的牌,一边问道:“到底什么话?赶紧说,说完赶紧走。”
“喜子哥一会要带客人来。”陈悠偏头楼下,“酒店让我把楼下的餐具收拾一下。包括喜子哥叫我过来,也是想看看楼下收拾没有。”
“我当是什么事?”刀疤汉子摆摆手,同时又摸了摸桌上打出去的牌,“刚才我那对a,你们要不要?”
刀疤话落,旁边几人也看着下家的牌,又把心神放在了这局的对弈里,没时间和陈悠说话。
但其中一位光头见到陈悠也在看牌,顿时就恼火道:“你还站着干什么?还不把楼下收拾一下,把你们饭店的盘子该带走带走!”
陈悠见到之前带自己的那个人也在看牌,也没说话,便‘嗒嗒’下了楼。
再等打开一楼房门,来到街上,坐回车内。
陈悠望向猴子,“掉个头,准备出市。”
“好。”猴子应了一声,准备调转方向。
陈悠则是拿出后座的旅游包,拉链拉开,取出夹层固定的盒子,拿出三颗手雷。
等车子掉完头,副驾驶对着茶馆的时候。
陈悠打开窗户,手指从手雷上拨过,逐一拉开扣环后,猛然掷向茶馆二楼!
“哥几个,楼下收拾好了。验货。”
‘哗啦’玻璃被手雷撞碎,传来楼下陈悠的声音。
屋内的光头与刀疤汉子刚反应过来,目光从手里的牌上移开,看到滚落到脚下的手雷。
“是那个服务员”
“草!”
轰隆—
伴随着连番剧烈的爆炸声在茶馆内响起,街道外的行人尖叫,火光与灰尘在碎裂的窗台处吞吐弥漫。
车子行向远方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