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志XX之 我就是董卓(二)(1/2)
作者:风中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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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貂婵闺房的床上,身上赤条条的,什么也没穿,胖大的身躯显得很是难看。
那一身夜行衣挂在火炉旁边,这里没有男子的衣服,我只好等着衣服烤干,才能离开司徒府。
我躺下来,闻着枕头上淡淡的幽香,心中纷『乱』不已,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这是她的闺房,一个日后将害死我的少女的闺房。她是歌伎,所以才会在亭旁练歌舞,王允对她却真不错,给她这么好的一间房子居住,简直赶得上婉儿现在的居处了,看来王允待貂蝉有如亲女并非虚言。
如今身处『乱』世之中,人力不足,司徒府的地方很大,却没有几个侍卫,牡丹亭中闹得沸反盈天,却没有人听到,或许王允此时也在忙着与众大臣密会商量如何干掉我,没有时间理会这些事吧。
过了好久,我的衣服才烤干,我穿上衣服,走出门外,看到貂蝉坐在外间,微笑着看着我,惊叹道:“大叔穿上干净衣服,显得帅多了!”
我脸上一热,轻咳一声,道:“貂蝉,我该走了。”
貂蝉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偏着头想了想,道:“大叔等一等,我马上就来。”
她跑进闺房,不一会跑了出来,手上拿着一个小包袱,送到我的手上,柔声道:“大叔,这里有几块布,可以拿去做件衣服。还有一点散碎银子,大叔拿去买些粮食,最好不要再做这种事了,如果被人抓到,会被活活打死的!”
她真地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以为我是夜行入室的盗贼,不忍看我一步步走上绝路。这才如此劝我。
我点点头,说不出什么话。只能接过包袱,告辞出门。
貂蝉生怕我被巡夜人逮到,坚持送我到围墙边。
我一纵身,跳到围墙上,回身远眺,远远看到在远处的另外一所庭院,王允刚好送十几位大臣出门。那些人,都是对汉朝最忠心的臣子。
我淡淡一笑,随他去吧。这些人都不能成什么大事,真正对我有威胁的。反倒是围墙下面那清纯善良的小姑娘。
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看到她眼中惊讶倾慕地眼神,忽然有些心痛,勉强微笑着向她挥挥手,转身跳出了司徒府。
深夜,我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寒风迎面刮来,刺骨入心。
她如此美貌。如此聪慧,也只有奉先这等盖世英雄才是她地良配。而我不过是一垂垂老朽,纵然心尚年轻,却已完全配不上她了。
我在冬夜踯躅独行,眼角不知不觉渗出一滴泪珠,在寒风中很快便冻结成了冰。
※ ※ ※
我坐在长安宫城的大殿中。观赏着众多美女诱人的歌舞,心中却如古井一般,毫无波澜。
一月前,我被关外群雄『逼』出洛阳,被迫迁都长安。洛阳城已经被烧成了白地,现在没有人占据洛阳。
就象我想的那样,孟德躲开追捕回到家乡,立刻便举兵占领了陈留城,发布檄文,声讨我董卓。夏侯氏与曹氏一族尽全力支持他。夏侯渊兄弟、曹真等人都成为了他部下的大将。随他一同兴兵造反。
曹『操』很快便发展起了自己的势力,会盟天下诸侯。率兵叩关,攻打洛阳。十几路诸侯,各率兵马前来,陈兵虎牢关前,誓言要将我董卓碎尸万段,兴复汉室江山。
“三英战吕布”之时,我率兵镇守虎牢关,亲眼看到了桃园三兄弟的雄威。当时四位盖世英豪各展武艺厮杀于战场之上,雄威震动天下,一时间,满天下传说地都是那一战各路英豪的美名。
我站在虎牢关上,看着奉先战斗时的英姿,心下震憾莫名。
武力相差一点,便有天壤之别。纵然我此时以武力九十足可排名天下英豪榜前二十位,但与奉先手执方天画戟的一百零八点武力值相比,便如烛火对皓月般黯淡无光。若真有一日,我父子同室『操』戈,我必将死于奉先画戟之下。
此时,我坐在长安城,心中想的,只是如何逃脱那生死大劫。
我的身边侍立着义子吕布,他对我一直是那么恭谨,甚至不敢在我面前坐下。
我在二十一世纪时对吕布多年积累的敬佩,让现在的我待他极为宽厚,与当年丁原待他之刻薄不啻天壤之别,奉先终究不是铁石心肠,感恩图报,便如真地将我当成父亲了一样。
我转过头,温声道:“奉先,将你的方天画戟拿出来吧。”
吕布脸上现出困『惑』的神『色』,但仍依言拿出画戟,恭敬地双手奉上。
我伸手握住戟柄,用力提起,果然是十分沉重。
一股强大的力量自戟上涌出,我精神一振,眼前一个显示栏飞速弹出,上书一行大字:
“董卓得到方天画戟,武力值加8。”
我看了一眼状态栏,我的武力值已经达到了91,真可惜几种武器的效果是不能叠加地,画戟加上七星宝刀,也只能发挥出较高一件武器的效用。
我看了吕布一眼,他的状态已经是武力100,那加上去的八点武力值已经消失了。
我收起方天画戟,微笑道:“奉先,最近不会有什么战斗,这画戟你用不着,我先替你保管吧。”
吕布的脸上现出不敢置信的神『色』,向后退了一步,震惊地看着我。喃喃道:“父亲,难道是我做错了什么事情吗?”
我忙道:“奉先,我这里有几件宝物,你拿去吧。”
长安城中的大商家我已经泡了半个多月,将里面出售地商品大都买了下来。幸好我在洛阳、陈留搜刮的银两够多,不然还真没那么多钱买它们。
我手一挥,加彩博山炉、灵宝经、吕氏镜、龙方壶、服方尊等珍宝摆满了桌案。
吕布乍一看到如此多的宝物。惊得又退了一步,随即情不自禁地走到案边。伸手去抚『摸』它们,眼中满是惊喜赞叹之『色』。
我手捋胡须,微笑不语。奉先还是那么贪财,看他这么高兴地样子,就象一个刚得到昂贵玩具地小孩子一样。
吕布抚『摸』着宝物,高兴了许久,好不容易按捺住兴奋的心情。跪下拜谢道:“多谢父亲赏赐,孩儿愧不敢当!”
我微笑道:“没什么不敢当地,奉先功高盖世,天下皆知,这点赏赐算不了什么。这天下,吾当与吾儿共享!”
吕布大喜,再度拜谢。
我站起来,一挥袍袖。喝道:“关外诸侯犯上作『乱』,罪在不赦!然反叛者太多,当徐图之。今日我与吾儿同率大军出征,先拿下武都,拓展我军地势力!”
部下诸将以吕布为首,轰然应诺。
我亲率大军出征。兵锋直指武都城。
武都城此时并不归属于哪个势力,由城中的各大家族共同管辖。见到我军来临,城中百姓慌忙关闭城门,在城中『乱』作一团。
李儒催马来到城门前,大声向城中喊话,要城中百姓献城投降,却被守城民兵一阵『乱』箭『射』了回来。
吕布大怒,提着新打造地一枝长戟,亲领兵士上阵攻城。
城上矢石如雨点般落下,杀伤了许多兵丁。吕布夷然不惧。大吼一声。亲冒矢石攻上去,持长戟杀上城头。一戟扫落城上守城的民兵,在他身后,无数兵丁冲进了城池。
我骑马踏入城中,仰天大笑。果然是奉先,武功盖世,就算没有宝戟之助,亦是天下第一猛将,无人可与争锋!
※ ※ ※
自武都城纳入我军掌握之后,我的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治理这座城池上,长安、天水倒不在我意下了。
武都城,自来没有什么名气,但多年来一直浸『淫』于三国志游戏中的我却深知其重要之处。它与江夏并称为天下弩兵圣地,是仅有的两座可以快速升级元戎弩兵的城市。汉中虽然也可将弓兵升级为弩兵直至元戎弩兵,但需将城池扩建至最巨大城池方可有此功效。而武都与江夏却只需将城扩建至大城即可建造弩兵训练营以升级元戎弩兵,自然是容易得多了。
江夏在刘表手中,难以夺下,武都却是无主之城,就如一块宝玉放在大街上,无人去捡。长安城便在武都旁侧,我若再不去攻下武都,那就太傻了。
不要小看元戎弩兵,这兵种可说是三国志第一变态兵种。元戎过处,寸草不生,便是没有被元戎弩箭直到『射』到,只是从头上飞过,弩箭所经之处,所有部队都将遭到重创,树林亦被一扫而空。不管你站在多高的城墙上,亦难逃城下索命追魂地恐怖弩箭,不过数轮齐『射』,便能将一支部队『射』杀得干干净净。
更恐怖的是,当弩箭如雨般『射』向城门时,厚厚的城门挡不住强劲的箭雨,躲在城门洞中的部队亦将受到重创,当一支部队被『射』杀干净,守城方可能会派另一支部队『射』在城门中,再次遭受这恐怖的袭击。
这还不算完,待他日我攻下江州,将自己部下的元戎弩兵部队配置上江州特产的强力井阑,那将更是变态至无可救『药』地三国第一强兵。
当我军士兵手持元戎弩站在高高的井阑上发『射』,杀敌将事半功倍。最强时可一箭『射』穿敌方数支部队,给敌方造成超过一万五千人的损失,相当于我军一支万人队的一次齐『射』便消灭了敌方一支半万人队,简直恐怖得难以形容。
如果再有江州特产的木牛流马不停地运送粮草。便是远在天边地孤城,我也可派出一支大军,渡过各山万水,直捣敌巢。若再为元戎弩兵配上攻城冲车与战舰,那便毫无缺憾,成为铁打钢铸地一支无敌雄师。只要训练出几支这样的元戎弩兵,带上几个军师出阵。以吕布这样的猛将为前驱,不论什么样的坚城。都可随手而定,天下没有什么势力能挡住我军前进的脚步。
接下来的日子,我整日泡在武都城中,努力提高武都地技术和防御,希望能早日将它建成大城。
忽然有一日,我在工房中遇到了卢植,心中大喜。便上前搭话,邀请他参加我军。谁知这老匹夫给脸不要,竟然严辞拒绝,弄得我心中大怒,恨不得拔出七星刀,一刀劈了这老贼!
我按捺住怒气,想想这老贼本是军师,正是我军需要的人才。不得不忍气吞声,到处追着这老匹夫搭话,宝物塞了几件,老匹夫倒是笑纳了,请他参加我军,他却摇头不肯。真是吃人不吐骨头地老滑头。
这一日,我在酒馆中追到老贼,请他痛痛快快地喝了场酒,把他灌得酩酊大醉,这才答应以后给我牵马坠镫,我心中大喜,为防止老贼赖帐,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文书,拉过人事不醒地卢植地手,在上面按好了手印。便叫李肃架起他。送他回了长安,并赐一座府邸给他居住。
招安了卢植。我心中畅快,便在酒馆里多呆了一会。那水灵灵的酒家女抛过几个媚眼,问我要不要做几件客人委托地任务,赚两个零花钱。
我淡淡一笑,我董相国还要靠做任务来赚钱吗?光刮几座城的地皮收来地银子就够我享用不尽的了。
见我不甚在意,酒家女忙解释道,做任务不光能赚钱,还能提高声望,并提高各种经验。待到某种经验达到顶点时,便可学习某种技能,对内政和带兵打仗很有好处。
这话让我怦然心动。若真能学到奇特的技能,那倒也是不错的事。
我问她都有什么任务,她拿出一张任务清单,象什么替大象洗澡,去市场跟流氓搏斗,帮年轻人举行婚礼,用蛮力扛着一块石头走路,都是些无聊的事。若做了这些任务,我董太师的脸都要丢尽了。
我心下不屑,正要随手将清单扔掉,忽然看到有一个“灵山巡游”的任务,可以增长仙术经验,不由怦然心动。
仙术经验啊!仙术本是传说中才有的能力,若有了足够地仙术经验,便可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召唤天上的闪电劈杀敌方的部队。想当初张角纵横天下,从者无数,便是靠得他那超强的仙术。这样的任务我若能多做一些,直到练成仙术,便也可象张角一样,受无数愚民的敬仰,一旦我出兵关外,天下人将望风景从,大事可定。
我当机立断,接下了这个任务。
灵山巡游,便是巡游天下五座灵山。我想了半天,终于想起,长安旁地华山或许能算得上是一座灵山。
我踏上华山,望着脚下险峻的山道,叹道:“这就是华山啊,难怪被称为‘华山自古一条路’,原来如此,确实是很险峻哪。”
此时,耳边传来一个轻柔的声音:“您已经巡礼完一座灵山,还剩四座灵山尚未巡礼。”
真的是华山?我微微一怔。
有了华山做例子,我很快就推算出,灵山巡礼其实是巡游五岳。这就简单了,五岳的名称,我还是记得的。
我畅游天下,很快就到了嵩山、泰山、恒山,每经一山便赞叹一句,终于来到了最后一站,南岳衡山。
站在衡山山顶,我正在由衷地赞叹道:“这就是衡山啊,被称做‘五岳独秀’的美景果真是再恰当不过啊。”忽然眼前白光一闪,白光中走出一个人来。
突然在眼前出现了一道强光,一个人影从白光里走了出来。
我吓了一跳,退后一步,定睛一看,却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向我嘿嘿『奸』笑。
我心中一动。忙上前揪住他,大叫道:“你是不是游戏管理员?老天哪,我找游戏管理员找了好久了!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逃出被吕布杀掉地命运,把这个游戏多玩几年?”
那老头装作没听见我的话,只是自顾自地『奸』笑道:“呵、呵、呵。看来董卓大人将群山都巡礼过了呢,为了奖励你。就把老夫地力量分你一点吧!”
白光围绕住我地身体,一闪过后,我的身上忽然充满了力量。一行大字自山顶升起,高高地悬在空中:
“董卓完成了巡游灵山地任务,所有的能力值都上升了一。”
状态栏自动跳了出来,闪闪发光地悬在我地头上:
董卓字仲颖
年龄52
『性』别男
名声496
能力:
统率82
武力92(+8)
智力69
政治23
魅力37
我惊讶地看着状态栏,一阵喜悦从心底升起。
别的倒还罢了。我地武力凭空加了一点,那就是我活命的机会又增加了一分。
武力值也是可以增加的,我想到这里,连忙下山,连回酒馆缴任务也顾不上了,忙跑到蓟城,一头钻进武力学问所,向教师缴上300两银子。埋头修炼起武力来。
几个月之后,当我的武力修练取得了成果,武力增加为93点时,我满意地走出武力学问所,仰望长空,纵声长啸。啸声直达云霄。
我的啸声引来了巡逻的兵丁,他们都是公孙瓒的属下。原来地城主刘虞已经死于公孙瓒的手下,他的城池也归于公孙瓒所有。
其中一个眼尖的士兵指着我大叫道:“那是董贼!焚烧洛阳、害死少帝的董贼!”
一群兵士眼睛都瞪圆了,抽出兵刃将我团团围住,呐喊道:“兄弟们加把劲,逮住这老贼,抓他去领赏啊!”
我心中大怒,一想到这群小兵扛着我胖大的身躯,跑到公孙瓒那里去换钱花,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锵”的一声。方天画戟从我手中挥出。用力向外一扫,便有数十余名兵丁惨叫着向后飞跌。身上鲜血狂喷。
我冷笑一声,从容走出包围圈,大步向城门行去。一众兵丁在我身后挥刀呐喊,却无人敢来拦住我的去路。
走出城门,我想起自己已经有很久没有回长安、武都了,便踏上了归乡之路。
来到长安城外,天『色』已经晚了,守门地士兵早已关上了城门。我懒得扯着嗓子喊门,便在城墙外纵身一跃,跳上了城墙。
站在城墙之上,八面来风狂暴地吹打在我的身上。我身上的袍服在风中飘动,烈烈作响,仿若要飞升而去一般。
一名守城的士兵远远看到了我,大惊失『色』,举矛指着我叫道:“什么人?”
“不要吵闹!”我沉声喝道:“是本相回城了。”
士兵们认出了我,一阵低低的惊呼声中,在城头上下跪了一地。
天『色』已晚,我应该回府休息才对。可是不知为什么,我心里忽然牵挂起貂蝉来,便挥手斥退了城内的兵丁,要来一匹快马,直奔司徒府而去。
来到司徒府围墙外,附近一片沉寂,没有人在街上行走。
我下了马,跳上围墙,向牡丹亭走去。
一声幽幽地叹息从前方传来,我站住脚步,心似被这一声长叹撞碎。
我从来没有想过,叹息声居然可以如此好听,如此令人心碎。能发出如此幽叹之人,除了貂蝉,绝不会有第二个。
牡丹亭畔,那少女坐在草丛中长吁短叹,清丽的面容上隐隐似有泪痕。
我躲在树丛后面,默默地看着她。她心中有何难处,又是在为了什么人而叹息呢?
轻轻的脚步声自远处而来,貂蝉却压根没有听见,只是环抱双膝而坐,低低地叹息着。
我的手握住七星刀地刀柄。向声音来处仔细打量。
一个清瘦的老人从树后走出,满面怒『色』,手执拐杖用力在地上一顿,喝道:“贱人!你在这里长吁短叹,是不是和什么男人有私情了?”
我心中大怒,好王允!竟敢如此责骂我的貂蝉!手中一紧,差点便要跳出去挥刀斩此皓首匹夫。
貂蝉惊得花容失『色』。回头看是王允,忙跪下禀道:“贱妾不敢有私情!”
王允怒道:“你没有私情。为什么要在深夜深于此长叹?”
貂蝉道:“妾蒙大人恩养,学习歌舞,优礼相待,妾虽粉骨碎身,不能报大人恩德于报万一。近日见大人两眉愁锁,必有国家大事,又不敢问。今夜妾在牡丹亭练习歌舞时。忽然想起从前遇到过的一位大叔,身材胖大,想来家里原本富裕,如今却沦为梁上君子,国势沦落,可见一斑。富人尚且如此,穷人更不知骨埋何处了,因此长叹。只恨妾生为女子。不能为大人分忧。若大人有用妾之处,妾身万死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