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郊外,颍阴公主的别院之中,前来探望妹妹的阳安公主刘华坐在颍阴公主的卧室之内,手中抱着几个月大的小小婴儿,啧啧称羡道:“多可爱的孩子,皮肤又白又嫩,长得这么可爱,真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他一口!”
她低下头,狠狠地在李世民白白净净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弄得他一阵扭动,口里发出了不情愿的叫声。
颍阴公主刘坚坐在她的对面,微笑着看姊姊与自己的孩子嬉闹,一种幸福的感觉,洋溢在心头。
阳安公主抬起头,促狭地看着妹妹,轻声叹道:“这么可爱的孩子,我也真想替他生一个啊!”
颍阴公主脸颊上升起红云,却仍是若无其事地微笑道:“姊姊在说谁?”
阳安公主笑道:“不要装得跟没事人一样,算算日子,还不知道我是在说谁吗?”
颍阴公主红晕满腮,却不甘示弱,反击道:“姊姊也是那一天喝醉了酒……为什么没有怀上呢?”
阳安公主摇头叹息道:“姊姊终究是老了,不能象你这年轻人一样,想怀上谁的孩子,就怀上谁的孩子!”
颍阴公主又羞又气,咬牙轻笑道:“姊姊休得如此说,看姊姊如此美貌,若是和我一起走出去,别人还不知道谁是妹妹呢!”
阳安公主眼波流转,轻轻抚『摸』着自己吹弹得破的桃腮,娇笑道:“好妹妹,姐姐真的有这么年轻吗?”
颍阴公主点头微笑道:“可不是,有的时候,我都会把你和寿儿当成姊妹了!”
阳安公主一阵娇笑,心里却在想着:“真是的,她还不知道,我和寿儿真的要成姊妹了!这笔糊涂帐,又该怎么算才好?”一时不由烦恼起来。
颍阴公主端起杯子来,缓缓品茶,悠然微笑道:“寿儿回乡下去养病,可曾来信了吗?”
阳安公主回过神来,含笑道:“来信了。这孩子倒还孝顺,让人送了好些乡下土产回来,回头我让人给妹妹送些来。”
看着她睁着眼说瞎话,颖阴公主好气又好笑,悠然点头道:“那就好。对了,昨天上午,我去武威王府,与好兄弟的各位王妃说些闲话,看见兄弟新收的一个姬妾,长得好象寿儿,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
阳安公主脸『色』一变,心里暗道:“寿儿怎么没跟我说这事?对了,这几天我一直没有去见她,昨天的事,她还来不及跟我说。”
看着颍阴公主平静的脸『色』,阳安公主勉强笑道:“是吗?那倒是巧了。不知道她是哪里人,品『性』怎么样?”
颍阴公主微笑道:“听说是好兄弟从青州带回来的,是青州一个小户人家出来的,可是看上去,倒很有大家闺秀的作派呢。只是人害羞了些,我拉着她的手说了好些话,她却一直都不敢抬头跟我说话,看她那样子,好象是羞得快要哭出来了呢!”
阳安公主听得妹妹欺负自己的女儿,好气又好笑,啐道:“这么大人了,还要欺负小孩子,也不知羞!”
颍阴公主抬起眼来看着她,含笑道:“姊姊这是什么意思,她都嫁了人,哪里还是小孩子,据我看,过不了多久,她说不定便要替好兄弟生个孩子,恐怕比世民小不了多少。何况欺负之语,又是从何说起?”
阳安公主语塞,摇头笑道:“既然你这么说,等到好兄弟的妃子们哪天生了女儿,我一定去做媒,让他把女儿许配给你家世民!”
颍阴公主红了脸,啐道:“姊姊又在胡说!他们是……怎么可以……,除非是你家寿儿生了孩儿,我才答应……”
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两位公主对视一眼,齐齐地叹了口气。
阳安公主抱着孩子,轻轻亲着他的小脸,叹息道:“妹妹,我们生长于皇家,这样的事在皇亲中也不在少数,就算没亲眼见过,听也听过不少了,倒也不算什么。只是现在这样的局面,将来不知道是怎么样一个了局!”
颍阴公主摇头苦笑道:“我也不知道。现在也只能努力把世民养大,再说别的。”
阳安公主叹道:“你好歹还有个世民,他总会时常记得来看你一眼。象我这样年纪渐渐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把我忘了!”
颍阴公主听得心中凄苦,走过去搂住阳安公主,柔声道:“姊姊不必担心,象姊姊这样美貌,男人怎么会忘得掉你,只怕他在家里住的日子,还不及出来与你相会的日子多呢!”
窗外传来一阵马蹄声,阳安公主听着那熟悉的蹄声,心中一动,站起来走到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