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挥手向一旁的传令兵示意。
号角响处,位于阵列最前方的长枪兵迅速蹲下,将手中长枪尾端埋在地上,支起支架,形成了一排排专门用来对付骑兵的拒马枪。
紧接着,他们蹲了下来,单膝支地,伸手从背后抄过一支强弩,对准了前方的敌军,只待一声令下,便『乱』箭齐发,『射』向冲锋的敌兵。
在他们后面,显『露』出一个个的方阵,每个士兵都穿着战甲,手持长短不一的长枪,将长枪的枪杆放在前面的战友肩上。而第一排的战士,除了手持长枪之外,还有一面长形巨盾,下端尖锐,用力『插』到地面上,立即便形成了一排坚固的长墙。
在他们的肩上,扛着后面同伴伸来的数支长枪,面向前方的敌兵处,丛枪如林。
远远的山岗上,于扶罗望见这般布置,心中惊讶,不知道汉人这是什么阵势,竟然能有如此多的长枪,面对自己冲锋的骑兵。若要撞上去,必然会对部下冲在第一排的骑兵造成极大的损害。
可是事已至此,于扶罗也绝不敢下令召回骑兵,否则士气一衰,面对数万敌兵,更是死无葬身之地。望着那令人惊悚的枪尖之林,他也只能暗自祈祷,自己的骑兵能够一举冲垮敌军的抵抗,将这支敌军冲垮,直闯进敌军中央,放手砍敌军大部队。
一阵吱吱呀呀的声音在汉军队列中响起,各处方阵的缝隙之中,都有一两辆投石车推了出来。
士兵们用尽力量,尽量快地将投石车推到阵前,将一个个巨大的木箱放在投石器上面,在将佐的大声命令下,用力拉动绳索,将木盒远远地掷了出去。
巨大的木箱没有盖子,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装满了四棱尖钉。在投石车的巨力之下,远远搓到天空上,在空中翻滚着,划出一个个纷『乱』的弧线,将里面满盛的的四棱尖钉洒到地面之上。
木箱轰然落地,登时摔得四分五裂。与此同时,叮叮当当的声音充满了整个战场,无数四棱尖钉落到地上,无论是哪三个尖角架在地面上,总有一个尖端指向上方,在钢铁的棱尖散发着冷冷的寒光。
狂奔中的匈奴骑兵清楚地看到了这一切,却不明白汉军的意图。那明显的危险不能阻止他们打马狂奔的步伐,数千大军,疯狂地冲进了四棱尖钉布下的尖钉阵。
狂奔中的战马扬起铁蹄,狠狠踩在满布地面的尖钉之上,向上的锐利钉尖立即『插』进了马蹄之中,直透骨肉。
战马吃痛,仰头狂嘶,再也无法前进,带着马背上的骑兵,失足摔倒在地面上,激起大片的尘烟。
惨嘶声再度从它的口中响起,地上已到处都是四棱尖钉,迅速划破它的皮肉,深深『插』进去,划得它满身都是血槽,身上『插』满了尖钉。
它的主人也并不比它好过,在战马摔倒在地上时,便翻翻滚滚地摔了出去,被摔得头昏脑胀,几乎喷出血来。
而地上的尖钉也毫不留情地刺在匈奴骑兵的身上,虽然不能致命,也让匈奴骑兵疼痛难忍,大声惨叫起来。
震耳的惨叫声四处响起,冲入尖钉阵的匈奴骑兵,胯下战马大都失足摔倒,与它们的主人一同嘶嚎惨呼。
后面的匈奴骑兵正在打马奔驰,一时收不住脚,撞了进去,将前方的同伴踏得骨断筋折,自己也紧接着重重地摔落地面,被摔得几乎晕去。
与此同时,方阵前方的弩箭兵,也在将佐的大声号令之下,开始『射』出弩箭!
方簇箭疾速飞出,在空中划过弧线,重重地『射』在尖钉阵前方的匈奴骑兵的身上,霎时透甲而入,直达内腑。
鲜血飞溅,惨叫响起。身上中箭的匈奴骑兵满脸绝望痛苦之『色』,仰天倒下,在地上激起大片尘埃,痛苦地挣扎着,直到力尽而亡,犹是紧紧抓住****,满脸都是悲愤不甘之『色』。
在方阵两翼,数千女兵穿着战甲,手执强弩,遥遥瞄准前方的敌兵,用力扣动了扳机。
漫天箭雨中,大量匈奴骑兵中箭落马,惨嘶声混着尘烟,飞扬在战场之上,到处都是一片混『乱』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