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琬告老还乡,司徒杨彪做了太尉,而太仆王允做了司徒,位列三公。
这倒也没什么,只是其中还写了一条,太仆王允是靠献上一名美女,才做了司徒。为了这个美女,丞相黄尚还在武威王府大闹了一场,此后便一直养病在家。现在满城中议论纷纷,都在说这件事。
刘备脸上惊『色』闪现,随即又化为了然之『色』。
他缓缓放下手中情报,眼中,忽然坠下泪来。
张飞在一旁侍立,见刘备沫泪,不由惊道:“大哥,出什么事了吗?”
刘备摇摇头,站起身来,向洛阳方向拱手肃立,沉声念出一首诗来:
“王允运机筹,『奸』臣刘沙休。
心怀安国恨,眉锁庙堂忧。
英气连霄汉,忠心贯斗牛。
至今魂与魄,犹绕凤凰楼。”
言毕,泪如雨下,长叹道:“纵然王司徒大计得成,只怕其命也不久长!天不佑善人,可怜,可叹!”
张飞粗豪的脸上,在满脸的惊奇之后,渐渐现出了解的神『色』,满脸感动肃穆,亦是长久叹息,黯然不语。
二人远望洛阳,心中充满了那为国为民,不惜身名的司徒王允的敬意。
在一旁,关羽手捋长髯,暗自纳闷,不明其中含义。凤目微眯,只觉面前的大哥三弟,一时间都变得有些陌生起来。
武威王府后院,有一个小小地『操』练场。此时在『操』练场上聚集的不是强壮的士兵,而是一群貌若天仙的美女,每个人都手持宝剑,聚精会神地练习着剑术。
这些女子,正是武威王的姬妾,因感于『乱』世中无法帮助武威王,所以才会努力学习剑术,至少也要有自保之力才好。
她们的剑术指导,却是受过封沙指点剑术的小蛮。小蛮酷爱习武,每日里缠着封沙要他教给自己剑术,封沙不胜其扰,便找出一套适合女子修炼的剑术,手把手地教给了她。现在,她又开始教导姊妹们,好让姊妹们也能够在战场上为大王分忧。
并不是每个女子都喜欢舞刀弄剑,便如董欢,伏寿,樊素素等人,也只是因为无事可做,才来姊妹们一起习剑,也不过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真的让她们上阵拼杀,她们倒未必有这个勇气了。
在一众女子里面,倒是出身贫寒的甘甜儿学得最是勤奋,也最有赋,每日里将剑术从早练到晚,剑法之精,已隐隐有追赶上小蛮地势头。
在『操』练场外面的大树荫下,一个妙龄少女躲在树后,静静地看着她们练剑,绝美的面庞上,满是羡慕和失落的表情。
这少女,便是貉蝉。
自从丞相黄尚疯病发作,闯进武威王府大砍大杀之后,武威王的一众姬妾得知了此事,都为那和蔼可亲的叔叔黄尚抱不平,无形中冷落了貉蝉。虽然有董欢,樊素素等『性』恃温婉的女子替貉蝉辩白,却也是辩解无力。别的女子都因为武威王与黄尚不和而不喜欢貉蝉,自此将她孤立起来,弄得董欢等人也不大敢为貉蝉说话。
这些日子、貉蝉在武威王府中孤立无援,除了有几个婢女女能够说说话,三夫人时而进府来陪她闲聊,却也是径常感觉到孤单寂寞,看着姊妹们相处融洽的模样,自伤自怜,常常暗自落泪。
她在树下看了一阵,黯然神伤,低着头走回到自己居住地小院,看看婢女们也都跑到外面去玩耍了,只有自己一人孤单单地站在院落中,不由垂下泪来,倚在院中大树旁,独自抽泣。
“你怎么了?”一个温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貉蝉一惊,连忙回头一看,却是自己的夫君,一身戎装,腰悬宝剑,站在院门口,静静地看着自己。
貉蝉慌忙跪下叩头,哽咽道:“大王,妾身不知大王降临,未曾出迎,求大王恕罪!”
封沙走上前来,将她从地上拉起,低头静静地看着她满布泪痕的娇媚容颜,温声道:“又有什么事伤心了?”
听着这温和的声音,貉蝉只觉胸中一热,感觉到眼泪似乎又在奔涌而出,忙抑制住眼泪,恭声道:“大王,妾只是偶然想起自幼失散的父母,因此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