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除掉这个世界的原罪:财阀!
西元2934年,西斯托罗德里戈到达北欧,途径拉特财阀驻足于斯德哥尔摩。因为以西斯托的敏锐,他已经察觉到了这个财阀即将发生的变革。
掌控财阀的拉尔森家族,似乎并不打算偏安于北欧,虽然西斯托不知道拉尔森家族底气何在,居然打算以财阀的财力以及皇室的血脉,重建一个君主制国家,来达实现其称霸欧洲的野心。
虽然西斯托对财阀们的争霸不感兴趣,但拉尔森家族建立国家的想法却吸引了西斯托的注意。
于是他留在了拉特财阀,亲眼见证了拉尔森家族是如何一步步的走向了疯狂,又是如何一步步的走向了灭亡。
接下来西斯托更是看到了灭阀后的恐怖,拉尔森家族从上至下都被屠灭,或许也只有一个例外。
西斯托没能做到一直旁观下去,动了恻隐之心。协助了当时还在襁褓中的拉特公主斯丽玛茜安逃亡,而他在这次行动中,却被财阀的军队捕获。
西斯托的罪行,根据法律是要处以极刑的,但在即将行刑之际,执行官却通过深度身份识别系统,识别出了西斯托的罗德里戈家族身份。
然后逐级上报,蒙托亚得知西斯托在北欧被抓的消息,也只能厚着脸,以放弃利益分配为条件,赎回了爱子,西斯托这才算是躲过一劫。
不过这也只算是西斯托一生坑爹事业的开始,蒙托亚很快就发现了,他生这个儿子,是来向他讨债的。
西元2938年,22岁的西斯托随其父蒙托亚罗德里戈,参加了一场中枢卿晚宴。
那场晚宴上,除了在职七名中枢卿外,其余四名递补中枢卿,也出席了,十一大财阀的阀主与他们的家人都到齐了。
西斯托觉得这又是一个改变世界的机会,于是他在晚宴上突然起身发布了反财阀统治的演讲。
虽然才说了一半就被其父蒙托亚拖走了,但西斯托的言论却完全站在了‘贱民’的立场上,引起了当时入席的绝大多数财阀贵胄们的不满。
蒙托亚为了平息事端,也为了保住他的儿子,只能暂时辞去中枢卿职务,沦为长期递补中枢卿。
不过蒙托亚罗德里戈的这颗慈父心,并没能感化已经过了青春叛逆期的西斯托。
蒙托亚决定回布宜诺斯艾利斯后,亲自去教西斯托如何成为一个财阀之主,如何成为一个领袖世界的中枢卿。
蒙托亚一直相信,他天才的儿子迟早能够带领罗德里戈财阀重新走向辉煌,进而解开这个世界的秘密。
可蒙托亚再次被打脸,父子两人才回到布宜诺斯艾利斯,西斯托又跑了……
这回跑的杳无音讯,蒙托亚即使动用了罗德里戈财阀的力量,也找不到西斯托的踪影。
而西斯托则边享受着他的自由,边把一路所见所闻,用笔记录了下来。
直至西元2943年,西斯托将整理后的财阀世界见闻录以及那封洛卡斯遗书,编撰成籍,定名为《长夜》,在反抗组织的帮助下秘密刊行。
《长夜》以纸质书籍的形式,开始向全世界扩散,正如随书一起流传世界的洛卡斯遗书中的那句话:
写出来的文字都会存在,因为已经被未来的你看到了。
……
自认为完全掌控世界的财阀们绝对没想到,西斯托这个财阀纨绔所写的一本书会对财阀统治根基造成的破坏力。
他们一开始也并未理会,甚至还抱着继续看蒙托亚好戏的心态,直至世界开始了动荡,各地民权运动愈演愈烈后,财阀们才意识到他们犯下的错误。
西元2944年3月11日,联邦国会颁布了《全面禁止纸质书籍发行与流通》法案。
同日,联邦法院缺席判决西斯托罗德里戈犯下反人类罪,并且裁定《长夜》为s级禁书,凡是私藏该书的联邦公民,都将被判刑。
为了保住罗德里戈财阀与家族不被牵连,罗德里戈财阀元老院,在联邦法院作出判决后的第一时间就宣布取消西斯托的财阀继承权,并剥夺西斯托的罗德里戈家族姓氏,阀主蒙托亚罗德里戈也只好忍痛断绝了与西斯托的父子关系。
然而无论是罗德里戈家族还是财阀中枢会议,反应的都太慢了,罗德里戈家族还是被牵连了,被联邦政府判罚二十年内不允许参加中枢卿会议。
而财阀军队再怎么在世界范围收缴已经流通的《长夜》纸质书也无法阻止该书的影响力,因为距离《长夜》的发行都快过去一年时间了,该看的人也都看过了。
《长夜》照亮了越来越多民众的心灵,洛卡斯遗书也鼓舞了越来越多不安现状的人民加入了反抗财阀资本奴役的运动。
财阀们开始还能对零星的反抗保持克制,一方面因为首席中枢卿郑崇光的亲民理念,另一方面毕竟被奴役人口也是财阀的财产。
直至西元2944年11月,近百万来自世界各地的民众汇聚伊斯坦布尔,联合起来请愿释放被阿斯塔法奴役的十万负产囚徒。
中枢卿会议启动了财阀扩大会议,即十一家财阀都可以参与平权投票。投票结果以10:1通过了财阀武力干涉伊斯坦布尔事件,而国会反对的投票结果,被财阀们完全无视。
西元2044年11月11日夜,震惊世界的惨案,就在那个夜晚发生了。
西斯托并不是那次行动的组织者,但却是在那个夜里发出不愿屈服于的声音之一。
莎尔茵沐是西斯托旅途中的伙伴,最后也随着西斯托一起来到了伊斯坦布尔。
在那个血腥的夜晚,西斯托并未在第一时间逃跑,反而就地组织起了人员,以血肉之驱,妄图阻挡无敌的钢铁洪流。
就在西斯托即将被战争装甲步兵捏碎之际,一直被西斯托视作小女人的莎尔茵沐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扛起了受伤的西斯托夺路而逃,随后在同伴们的接应下,他们冲出了财阀包围圈。
那一夜三百台战争装甲步兵,七十万无辜亡魂,成为了人类共同的记忆。
有人记住了恐惧,也有人记住了仇恨,而西斯托属于后者。
但绝大多数的民众属于前者,刚刚兴起反抗财阀的革命,戛然而止。在战争装甲步兵面前,任何的反抗都太脆弱了。
西元2944年至2954年的十年间,反财阀革命陷入了低潮。而西斯托与一群志同道合的同志,为了躲避财阀们的追捕,四处逃亡。
期间西斯托收获了他一生的挚爱:莎尔茵沐,二人在同志们的祝福下成为了夫妻。
于是,西斯托无论身处于多困难的环境下,也能保持乐观的心情,即使是逃亡的生活,也能被他视作蜜月旅行。
(至于其他同志如何一边啃着狗粮,一边乐观的逃亡,文献中没有记载。)
最后他们决定走向共和国的应许之地,至今因为财阀力量相互牵制,而未被开发的冰雪大陆:南极洲。
西斯托指向地图上的最南端:
“我们必须建立国家,建立强大的军队才能打败财阀!而那里有我们需要的陆地!”
有人不愿意去那种苦寒之地,也有人在漫长的流亡过程中产生了动摇,于是西斯托在流亡南极的旅途中被人出卖了。
当一行人跨越了麦泽伦海峡,踏上荒无人烟的火地岛后,财阀的军队也追杀而来。
西斯托与先驱者们在猝不及防之下,遭受了非常惨重的损失,西斯托本人也身负重伤陷入了昏迷。
关键时刻,莎尔茵沐再度爆发了在伊斯坦布尔时展现出的强悍,孤身冲进了敌人堆里,救下自己的爱人,并在西斯托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
“我爱这个年代,也爱着你。”
然后再无话语的嘱托,只有眼神的留恋,把西斯托丢给其他同志后,带着人冲向了财阀军。
直至确认西斯托已经被人带离火地岛后,站在悬崖之巅,背临大海的莎尔茵沐才松了一口气。
面对着无数妄图活捉她的财阀走狗们,莎尔茵沐深深吸了一口烟,她从来没在西斯托面前抽过,沐留在西斯托心中的印象,还是那个旅途中需要保护的小女人,到死也是。
莎尔茵沐扔掉了烟头,纵身跳下了悬崖,与冰冷的海水混在了一起。
当西斯托在医疗仓中转醒的时候,流亡的队伍已经进入了南极圈阿蒙森海域的熊岛,他在队伍中没有看到沐的身影,也没问别人。爬起身来,一个人孤寂的走在了队伍的最前端……
至此之后的西斯托就像变了一个人,再没人看到他正常的笑过。
抵达南极后,西斯托建立了自由先驱者阵线,在长夜的天空之下立誓:
“我们将再此地建立共和国,解放被财阀压迫的全人类!”
其后,西斯托的自由先驱者阵线四处出击,到处解放负产囚徒,并且接应他们与不愿被财阀压迫的民众到南极建立新家园。
起初,财阀还是以《南极协议》相互制约,特别是那些离南极较远的财阀,不愿意看到其它财阀在南极洲上扩大势力,中枢卿会议多次拒绝对南极的出兵讨伐。
但其后短短十年间,各大财阀都或多或少的出现了流亡潮,仅摩根财阀一家就有上百万人口的流失,这对一直以来视人口为财产的财阀们来说是不可接受的。
西元2963年,根据摩根财阀的情报,西斯托定下了在南极建国的计划,这是财阀们绝对不能容忍的事情。
于是在西元2964年6月22日,由十一家财阀组成的联邦军登陆南极半岛,历史上第一次长夜战争爆发。
然而,战争的结果却令财阀们大跌眼镜,这场本来志在一举消灭反抗组织的战争,却成了南极的立国之战。
西斯托率领南极自由军对外全歼了入侵南极的联邦远征军,对内又以武力粉碎了财阀们的阴谋,平定了自由城被蛊惑起来的民意。
西斯托当着数十万南极自由民的面,亲手枪毙了刚刚被民选出来的总统,站在别人搭建立起来的高台上,发表了自己的演说:
“我知道此刻的你们很疑惑,也很迷茫,一天前,在战场上的我同样如此。到底是为了坚持所谓的民主让这个国家落入财阀手中。还是放弃最珍视的信仰,来保护我们的家园,捍卫我们的人民。一夜之后我做出了决定,所以站在了这里。
“就在刚刚结束的战争中,我们牺牲了很多优秀的战士,他们以血肉组成了城墙,来阻挡财阀入侵人类最后的净土。不能让自由战士们的鲜血白白流淌,所以我西斯托愿意背负背叛民主的骂名直至千年万年!
“那些口号中的词语,是这里所有人的理想,也包括我在内。但它们如同我们在长夜中等待太阳升起那般遥远!残酷的真实世界与战争就在我们的眼前。
“我们现在需要一个强大的国家,一个统一的声音,一个至高的领袖,是我!你们的元首西斯托!现在我宣布,洛卡斯共和国成立!”
在西元2964年6月28日之后,在这个被财阀统治的世界中诞生了一个新国家,而统治这个国家的却是一个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