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点头道。
此时邓长春那原本有些浑浊的目光似乎闪过一丝光亮,又仿佛有智慧的火光在闪烁,他沉吟道:“移花接木么,肾坏死亦能用移花接木之法治疗,岂不是心肝脾胃肾亦能成?岂不是躯体亦能成?”
说这些话的时候,邓长春脑袋里面不知道模拟了多少东西,最后肯定道:“能成!”
“理论上能成”,云景却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抬头看向他,邓长春愕然道:“理论上?”
“不错,理论上,夫子且听晚辈道来,纵使移花接木,亦要选择同科属方能成,否则只会移花不成接木枯萎,人体亦然,每个人的体质都是不一样的,若贸然更换器官,若体质不匹配,会造成排异现象,所以,在更换器官之前,得检测双方体质……”,云景侃侃而谈道。
对于前世的器官更换基因匹配云景只是半吊子,但别忘了,这可是非凡世界,有着内力真气元气灵气之类的神奇东西,所以他只需要把关键点阐述清楚即可,后续无外乎是多做试验罢了,他自己一个人的智慧有限,可无数人的智慧结合起来,只要有了理论,完善一下就不难了。
“原来如此,老夫明白了”,听完后邓长春点头道,目光再度恢复了平静。
然后云景说:“既然如此,那这‘移花接木’之法,就摆脱夫子推广开来造福民众了”
“即是造福苍生之事,老夫自当义不容辞,但功劳是你的,这点老夫会提前说好,历史上有你一笔”,邓长春认真看着云景说。
云景却是摇摇头道:“没必要,晚辈只是提出理论罢了,当不得青史留名”
“这可由不得你”,邓长春固执道。
对于前辈的关爱,云景怎么可能感觉不到,也不和他你来我往的纠结,扯那些没用,云景反而想了想道:“夫子,事关‘移花接木’的治疗之法,说起来还是有些不道德的,晚辈之所以请夫子代为传播,也是想借助夫子的名头告诉世人,施此术时,切记医德为先,切莫行那伤天害理之时,纵使有人愿意付出,亦要你情我愿,若行那强取豪夺,这却是变成邪术危害苍生了”
“老夫明白,小景你且放心,关于此术,事后老夫会特意警戒世人,但以道德约束人心却是不可,在此基础上,老夫还会谏言完善律法,双管齐下方能最大限度的造福世人而不是危害苍生”,邓长春沉声道。
闻言云景松了口气道:“那就拜托夫子了”
“小景切莫这样说,老夫还得代苍生黎明感谢你呢,一叶障目啊,在此之前,谁能想到,移花接木亦能造福黎明”,邓长春感慨道。
不是人们笨,而是一叶障目没想那么多而已,很多东西其实就差一层窗户纸,捅破了也就那样。
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了傍晚,已是夕阳西下的时候了。
抬头看了看天色,云景提出辞行道:“夫子,学生今日多有打扰,就先行告辞了,改日再来拜访叨扰”
“也好,老夫就不多留你了,有时间就尽管来此,说起来老夫也挺寂寞的,难得有人能说得上话”,邓长春点点头道。
本来他是很想留云景吃饭的,可心头却放不下‘移花接木’,想要第一时间实施完善起来。
而且,云景不知道的是,除却那文化入侵外,受‘移花接木’的启发,邓长春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前路又多了一条,甚至新出现的前路,比之前那条更宽更远!
植物能移花接木,人体亦行得通,那么其他的呢……
待到云景走后,邓长春开口道:“去将那不成器的东西叫来,文不成武不就,总得做点贡献,就从他开始吧,此法因他而出,若再因他而成,那也是他的福缘!”
“好的老爷,我这就去安排……”
离开的云景却是不知道,当初言语冲突的邓子凌一下子沦为了第一个小白鼠。
邓夫子找到了自己的前路,将来大离很可能再出一位逍遥境,云景是真的为他感到高兴,而且白天的刺杀事件已经有人帮自己摆平,加之上次的小冲突已经没了后续,算是放下了一桩心事,顿时觉得浑身轻松。
心里高兴了,他就琢磨着,反正今天耽搁得够久,干脆给自己放半天假吧,于是,返回清江城的他半道调整了一下放下往怒江城而去……
今晚是满月,天上无云,月色很美,明月如车轮大的银盘悬挂在夜空,清辉洒满大地。
夜色下的怒江城已经没有了白日里的喧嚣,万家灯火点点,朦胧而宁静,偶有鸡鸣狗吠与孩童哭泣之声响起,为宁静的夜色妆点了别样生趣。
云白小绣后院,当初的梅花已经早已调令,繁茂的枝头挂满了青涩的梅子,蛙声阵阵,凉风习习,仲夏夜的温柔总是让人忍不住想要沉寂。
梅树下,石桌边,一席白衣夏装的白芷安静的绣着一件长衫,一针一线的温柔,皆是对心上人的爱念。
月光洒在她的身上,那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现,仿若月下仙子,可惜如此良辰美景却是无人得见。
春已过,夏已至,闲来无事,她在为云景缝制一些夏日的衣衫,布料是白色丝绸,夏日穿着清凉。
官人不易出汗,倒也不必考虑吸汗的面料,白色衣衫,穿在官人身上定是好看。
想到这里,白芷脸上下意识出现了一丝期待的笑意,期待云景身上穿着她亲手缝制衣衫的画面,定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吧,毕竟自家官人生得那么好看。
最后一针落下,于隐蔽处打了个结,她用牙齿将线头咬断,一套衣衫就此成了。
这个时代的女子,纵使大家闺秀,亦有一手不错的女红。
看着手中缝制好的衣衫,白芷凝视片刻,将其叠好,这样的衣服,她最近缝制了十几套了,款式各不相同。
然后,她拿起边上另一套叠好的衣服,下意识往周围看了看,接着把衣服凑到口鼻处,轻轻吸了一口气,那是官人的味道。
已经几天没来了呢……
“谁!”
猛然间白芷脸色一变,目光冰寒,手中衣衫放下,一柄短剑已眨眼出现在手中,剑身轻鸣,月光下冰寒冷冽。
前一刻她还是温柔如水的月下仙子,此时便已经是杀机隐现的剑客。
身心皆以托付良人,独居于此,她不允许自己身上有任何污点,店铺不接男客,晚上从不允许除云景外的任何人踏足此地,来者死!
“小白勿惊,是我”,斜上方响起了温柔的声音。
白芷抬眼一看,却是云景踏月而来,眨眼便已出现在院内。
叮当一声,白芷手中的短剑落地,如燕归巢般迈步过去,走动间手腕上一串银铃响起清脆的声音。
“官人,你来啦”,她来到云景跟前痴痴的凝视着他说,脸上冰雪消融,发自内心的笑容出现在脸上,宛如绽放的莲花。
云景伸手捋顺她脸颊微微凌乱的发丝说:“没有惊扰到你吧?”
“往日里官人都是走正门,今夜且是踏空而来,我还以为有歹人上门呢,对官人展露兵刃,妾身惶恐,还请官人责罚”,白芷小心翼翼道。
云景牵起她的手说:“今日耽误了些时间,临时起意前来,有些匆忙,未曾敲门就来了,倒是为夫的不是”
“官人说哪里话,你能来妾身就很高兴呢,官人这边坐,可曾用膳?”走向石桌的时候白芷问。
云景说:“下午到现在都忘了吃,倒是有些饿了”
“那官人你先坐片刻,我马上去给你做,家中食材常备”,白芷顿时心疼道。
依言坐下,云景笑道:“那就麻烦小白了”
“官人说哪里话,都是妾身应该的,能为官人做羹汤饭食,妾身很开心呢”,白芷回眸一笑道。
点点头,云景看到桌子上的针线箱,想了想道:“小白,晚上就别做针线活了,对双眼不好”
“知道啦”,白芷甜甜一笑身姿摇曳迈着轻快步伐去了厨房忙碌。
没片刻,她先送来一壶茶,然后又转身去了厨房,不久后,四菜一汤便已经上桌,还给云景端来了一壶美酒。
“官人请用饭”,她给她添酒加菜柔声道。
“你也吃”
“妾身吃过了呢……”
自家媳妇,云景也没客气,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云景已经吃饱微醺,见月色下的白芷别有一番朦胧美。
两人早已亲密无间,夏天的夜晚白芷只穿了一件单衣,之前给云景夹菜添酒,肩上的衣服不知何时敞开了一些也没发觉。
云景看着她的肩窝,突然道:“小白别动”
“?”白芷不解。
然后云景提起酒壶靠近她,将酒水倒在了肩窝里,接着在白芷脸红如霞中凑过去她脖间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