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能轻易被授予储君舍人之职邪?
后来他父王彭欣喜谢恩,私问与天使,这才知道原来是郑璞推举的。
“臣尝闻先帝初见今庲降都督,叹曰天下不乏贤也!今臣归成都,与郪县王伯远同行,朝夕与论,复感巴蜀俊才不乏也!孔夫子曰‘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子’。臣兄外家与此子乃同宗,然正值朝廷尽才北伐之际,故而臣亦斗胆荐之,望陛下察之。”
郑璞乃如此作言与天子。
素来视郑璞亦友亦臣的天子刘禅听罢,兴趣大起,亦不复察,当即便一纸诏书往巴郡太守官邸而去。
今与郑璞逢面,王化执礼作谢乃情理之中。
“不必多礼。”
轻笑颔首,郑璞伸手虚扶,“伯远得陛下赏识,乃是才学使然,与我无多少干连。若伯远心有感,便多历练才学,好日后为天子分忧国事。”
言罢,不等王化作答,便越身往天子所在而去。
只见走马河畔丛簇的杨柳林中,十余燕服配剑护卫环绕在侧,一扈从正在火堆前炙肉外,同样作世家子装扮的天子,正蹲坐在一胡牀上,悠哉游哉的临一短仄案几自斟自饮。以此看来,常易装出宫巡民情的他,已然得踏青野餐之趣也。
郑璞趋步向前,躬身作揖,朗声见礼,“臣,中护军璞,拜见陛下。”
“呵呵,何必缛礼?”
闻言,天子放下酒盏,衣袖一挥,作谑笑道,“且来坐。子瑾莫是在凉州呆久了,便忘了在外如何称呼与我邪?”
“安能无礼邪?”
郑璞亦不作推辞,快步而前就胡牀与天子对案而坐,轻笑道,“许久未有与刘君坐宴了,今腹中空空而来,若是无礼恼了刘君,我岂不是空腹而归?”
“哈哈哈~~”
此话语甫一落,天子便忍不住拊掌大笑。
举朝廷上下,唯有郑璞胆敢以友朋的姿态与他作谑,每每闻之,总能令他暂且卸下孤家寡人之谓。
“子瑾非贤哉!安能视我如性吝之奴邪?当罚酒一盏!”
天子先是故作不悦的指摘,但旋即又喜逐颜开,率先举盏而邀,“子瑾,共饮!”
“饮。”
双手举盏,郑璞颔首致意,一饮而尽。
待放下酒盏,天子挥手示意扈从分炙肉,又对郑璞笑谓之,“子瑾出使江东,吴主必设宴以待,不知江东羔酒美乎?抑或我之劣酒美乎?”
“刘君此言,乃苛我也!”
略显无奈的微摇头,郑璞佯怒责之,“我为国署事,不辞艰辛奔赴千里,刘君不嘉勉我便罢了,竟是出如此诛心之言邪?”
自然,言罢,二人又是一阵畅怀大笑。
但敛起笑颜后,郑璞便肃容道,“我出使江东,虽事成而归,然亦有言于刘君。彼吴主有勾践之忍,求成时不吝对下卑辞;亦有饕餮之贪,谋事时图利而不求德。于我大汉而言,可以蝮蛇谓之也。今逆魏强盛,故而与我大汉共盟,但若我国王师定关中还复旧都日,必乃彼再背盟之时也!”
诸君新年快乐!
愿诸君去岁的遗憾,皆是今昔惊喜的铺垫。
奔赴美好,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