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林之家的山洞前,蓝飞羽正在草坪上刨果子。
“原来这就是你小时候的家。”蓝小蝶说道。
蓝飞羽走过来,递给她一捧紫色小果子:“紫地浆果,很好吃的。你先休息,我去打点东西。”
他说完,转身钻进了了林子,等他再回来,手里抱着一捆干柴,干柴上挂着一只蹄兔。
天已黑,山洞口的火堆上,蹄兔已被烤得焦香四溢。
“不知爹爹他们怎样了。”蓝小蝶担心道。
“现在封城了,过两天看能不能摸回去。爹不是给了你一个令牌吗?”蓝飞羽说道。
“我看了,是一块黑金刚玉雕的牌子,没看出什么来。”蓝小蝶将令牌递给蓝飞羽。
“爹拼命让你把它带出来,肯定有他的用意。”蓝飞羽一边说,一边细看那块玉牌,上面雕着一些复杂的符文。
蓝飞羽闭上眼,打开灵海,在脑中迅速翻阅着,他看过的所有书中都没有记载类似的符文。
他将令牌递回给蓝小蝶,取下兔肉:“先吃点东西吧。”
“我不饿,刚才吃果子了,你吃吧。”蓝小蝶将令牌捏在手里抚摸着。
蓝飞羽也有心事,咬了口兔肉慢慢的嚼着,一改往日狼吞虎咽的作风。
“小羽,这两年你去哪了?”蓝小蝶问。
“去了夏国,看了很多书,还去了趟龙渊阁。”
“龙渊阁!”蓝小蝶也听过龙渊阁的故事。
“我找到我亲生爹娘了。”蓝飞羽放下兔肉,轻声说道。他心里五味杂陈,刚知道亲生爹娘已经亡故,养父养母又吉凶未知,豹爸爸被杀,豹妈妈和豹兄弟也不知踪。
“太好了,他们是谁,在哪里?”
“你见过的。”
“嗯?”蓝小蝶有些意外。
“青羊峡口,武云照,龙潇潇。”蓝飞羽有点哽咽。
“小羽……”蓝小蝶不知说什么,她靠近蓝飞羽,搂住他的肩膀。
两人再无言语,火光跳跃闪烁,映照着心思重重的二人。
洞里铺着厚厚的干苔藓,很舒服。但二人怎么也睡不着。
蓝小蝶手中握着那块玉佩,认真研究着上面的符文。
蓝飞羽将龙吟剑抱在怀里,心中思绪万千:
龙渊阁的覆灭,爹娘、黑甲精骑、红甲卫的惨死,蓝家的变故。他需要变强,可要强到什么地步呢?
龙渊阁——天下第一宗门;亲娘龙潇潇——天下宗师境第一;爹和黑甲精骑、红甲卫——大陆第一强军团;蓝家——大陆第一商会。哪个不是天下最强,可他们为什么会覆灭?
就算自己现在真的很强,比娘还强,难道就能阻止蓝家的这场灾难了吗?这一切悲剧便不会重演了么?
当自己仗剑闯入夏国,手刃了武云龙,那千千万万因他而死的冤魂,难道就能含笑了么?天下就会太平了么?
蓝飞羽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正是:
本是青春正年少
踏马春风花间笑
雪雨摧花
阴云心间绕
旧仇如海
新怨未了
恶龙翔天乌云罩
无边风雨何时了
壮心骤起
欲将一剑销
羽未满
锋藏鞘
漫漫长路修远道
潇潇儿郎意难消
蓝飞羽坐了起来,打开灵海,翻阅着印刻在脑中的无数典籍,他希望从先贤的智慧中找到答案。
不知不觉天已大亮。蓝小蝶不知何时睡着了,一声鸟鸣将他惊醒。另一侧的蓝飞羽,正坐得笔挺,双眼紧闭。
蓝小蝶叫了他一声,蓝飞羽未应声。她又走近,拍了拍他肩膀,依旧没反应。蓝小蝶未再敢打挠他。
蓝飞羽已进入灵修状态,除非他自己走出来,别人是叫不醒的。
一连十五天,蓝飞羽未动分毫,蓝小蝶守在他身边,也未敢离开,只是偶尔也学蓝飞羽到草坪上刨些地浆果。
又是一天清晨,天才微亮,蓝小蝶醒来,发现蓝飞羽已不在洞中,洞口所布符阵也被改动过。
她走出洞口,洞口地面上写着几个字:别乱走,我去探探消息。
“这个家伙,又是一声不响就跑了。”蓝小蝶暗责道。
蓝飞羽一走就是十天,第十天天黑之前,蓝飞羽骑着头玄甲青牛出现在草坪上。
蓝小蝶迎了上去:“你跑哪去了?急死我了。”
“我出去打听了一下消息,听过路客商说,爹娘被下了大狱,暂时没事。”蓝飞羽说道。
“真的?那就还好。”蓝小蝶稍放下了心。
“我还见到回京述职的陈叔。蓝氏商会一如往常,蓝承宗依旧是商会总掌柜,暂代会长。陈叔还告诉我,他也不知出了何事,只叫我们小心保护好令牌。他说,只要令牌在我们手里,爹娘就一定不会有事。”
“我就知道那蓝承宗不是什么好人,可爹爹偏就重用他。”蓝小蝶气鼓鼓的说道。
“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你本来是要与夏国联姻的,夏国与金国联姻,看重的本就是金国的财富,爹爹的蓝氏商会便是金国财力的象征。他们在这时动商王府,不合情理。”蓝飞羽道。
“你真的变了。你离家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