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尼玛的打不过啊!
以他的身高要和几十米高的巨大佛像掰手腕,怎么看都是死路一条啊!
老银币工服男坑爹啊~
虽然心中疯狂吐槽着,袁暮还是继续前进。
没办法啊,现在的情况比逼上梁山的冲哥没好多少,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只能一条路走到黑吧。
暗中调整状态,袁暮的警惕提高到极限,身体绷紧,打定主意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他立马就要发动十秒如龙拼命。
巨大到可以视之为独立小世界的洞窟,深不可测的深渊,孤独的悠长石桥,邪里邪气的佛像,还有战战兢兢,渺小如蝼蚁般行走在石桥上的袁暮,构就了一副诡异且恢弘的画卷。
一步,两步,一步,两步……啊呸,是走了几百米,没有半点异常,袁暮牢牢地盯着看似遥不可及,实则越来越近的邪性佛像。
有惊无险地走到佛像前两百来米,袁暮下意识地放慢脚步,这是体量碾压的自然反应,任谁看到这样的大块头也难免发怯啊。
只是走得再慢,佛像也不会凭空消失,就如拦路虎般纹丝不动,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
临近佛像,直到现在他才算直面佛像的惊人压迫力。
光是站在佛像面前,袁暮就感觉到一股天塌般的压力滚滚而来,那庞大的身躯就像一座小山般,一种畏惧油然而生,控制都控制不了。
怪不得佛像一般都建得那么大,方便利用信徒天然畏惧的心理来传播教义。
硬着头皮,袁暮小心翼翼地绕过佛像,眼神死死地黏在佛像身上。
刚绕步,没动静。
绕一半,还是没动静。
完全绕过,佛像还是毫无动静。
当袁暮绕到佛像背后时,心中紧绷的那根弦才微微放松。
还没等他高兴几秒,骤然间,心头急跳,一股难以形容的危险预兆凭空出现。
危险!
想也不想,袁暮条件反射般猛地前扑,滚地葫芦般往前窜。
不等他站起,地面传来一阵强烈的震动,宛若地震。
惊回头,袁暮骇然地发现一只卡车大小的巨掌正拍在他刚才所在的位置,如泰山压顶般,飞沙走石,石桥崩塌般抖动。
尼玛!
袁暮差点当场失禁,那只巨掌距离他现在的位置不过毫厘之间,再挪几寸他就能加入豪华柿饼大餐了。
触电般从地上弹起,他想也不想拔腿就跑。
这佛像也是老银币一枚,非常懂在他放松警惕时偷袭,太社会了,惹不起惹不起。
轰,轰,轰隆隆~
仿若地动山摇般的可怕动静,袁暮眼角余劲撇见佛像活动着僵硬的关节站了起来,旋即迈开两条名副其实的大长腿,朝袁暮追去。
这一幕像极了爱情……
啊呸!
袁暮有苦难言,只能拼命地奔跑。
佛像双手合十,雕刻得栩栩如生的五官看似慈眉善目,只是却做着丧心病狂的举动。
两者体积相差太过悬殊,袁暮跑百十米不如佛像一个迈步,尽管袁暮的速度在正常人中已经是惊世骇俗了,对上更为恐怖的佛像,几个呼吸间就要被追上了。
袁暮急得嗓子眼都快冒烟了,跑得大汗淋漓,已经使出吃奶的劲儿,还是难以拉开距离,突兀间他感觉头顶一片阴影极速袭来,脑海中警钟大作。
又是一记熟悉的恶狗抢屎,袁暮飞扑出十几米的距离,紧接着一股强劲的气浪闪电般袭来,把他拂出几米外。
呼!
一阵恶风袭来,袁暮身在半空无处借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升腾的尘埃中一片巨大的阴影横空而至。
嘭!
“呜~”
一声闷哼,袁暮像是被苍蝇拍拍中的苍蝇般,打横着飞出去,他感觉自己就像被全速行驶的火车头撞上,浑身骨骼像碎裂似的,无处不疼,七孔不受控制地喷血。
这一刻,袁暮还以为自己已经死了,重重地摔在地上,余力推动着他酥软如泥的身体弹了几下,最后才软趴趴地停下。
口鼻不停地渗出黑红的血液,这是严重内伤的症状,袁暮全身上下不知多少根骨头断裂,甚至还倒刺入内脏,可谓是雪上加霜。
脑子一片浑噩,袁暮就像喝醉酒般迟钝,模糊地视线眼瞅着一尊遮天蔽日般巨大的阴影朝他走来,明明慈眉善目的脸孔,落在他眼中却狰狞如鬼。
要完犊子了吗?
这是袁暮脑海中唯一的念头。
佛像慈悲的面孔上荡漾着诡异的邪笑,缓缓地抬起房屋般巨大的手掌,高高举起,雷霆般下落。
不用怀疑,下一秒就是袁暮粉身碎骨之时。